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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恭敬與否他又懂什麼。”
卻是沒有後話了。
然而她心裡惦念上了這事,隔天找了御醫來,問道:“瘋了的人……”她頓了下,“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的人,會不會再變回常人。”
“這要看患者是因何而瘋,若是先天如此便無藥可醫,若是受了刺激可用針灸之法再配以療養然後……”
“不必麻煩,我要的是他永遠也好不了。”李冉又補充一句,“有什麼藥,即使是常人吃了,也會變瘋。”
御醫一擦冷汗,“有是有,只是好端端的人為何……”
“這你就不用管了,把藥配出來就是了。”
寧琅書覺得有些對不起芳貴人,便遣人送去一對上好藍田玉佩,送過去後覺得還是不妥,便親自去了鬱清閣。
清城在門外候候著,內裡對話聽得分明,芳貴人得體,說話穩妥,嚴絲合縫的吐不出什麼別的來,琅書卻有些疑惑了。
僅是一個普通侍奴就讓李冉起了這樣大的心思,那日還險些同他吵起來,他這人心思太深,越想越覺得破綻重重,便說著要去院裡走走。
清城在屋外聽得真切,連忙去院裡把景襄拉走,德順留下來搬走藤椅。
琅書見一個侍奴搬著藤椅,更是疑惑了,芳貴人面目雖生的可人卻不是嬌生慣養的人,即使塗了脂粉也蓋不了臉上的黃悴,這樣的人不得在屋子裡捂白了才肯出來為何還要曬太陽。
他回頭一看芳貴人頓時明白了。
日前李冉遣人去內廷局領了幾身衣服,卻沒有一件是他身上這件,可見那衣服不是給他穿。
那麼這殿裡主人也不定是誰。
他快走幾步,心裡琢磨的飛快,很快便開啟走廊後一間小屋。
清城急忙忙的就近把景襄扔在這兒便去請李冉了,景襄端坐在屋子裡不敢動,聽到腳步聲就磨磨蹭蹭的躲到床底下,他怕李冉打他,否則他是連躲都懶得躲的。
屋子裡沒有人,琅書暗自責怪自己疑心太重,一轉身,只是一轉身,看見地上一塊玉。
他認得這玉,是景襄貼身的玉。
一時間他的手有點抖,平素典雅非常的臉竟有些扭曲,拾起玉時指尖發白,他快步走到屋子裡,翻箱倒櫃的找起來。
芳貴人追上來攔住他,急急說道:“君後這是做什麼,您若是有氣只管朝小的身上發何必折損了您的身子。”
“小的?”寧琅書笑道:“哪有主子稱自己小的,芳貴人,您到底是不是這鬱清閣的主人?”
他甩開芳貴人,刻毒的說道:“景襄!你給我滾出來!”
芳貴人一時也沒了主意,只死死抱住了琅書的腿求道:“君後,這裡真的沒有您要找的人啊!”
“你怎知本宮要找的是誰便如此肯定?!你快鬆手否則……”琅書高揚起手,正要揮下,卻被人攔住,他猛地回過頭,只見李冉已經來了,她滿目凝霜的看著寧琅書,斥道,“夠了!”
寧琅書到底有幾分計算,收拾了發狠的勁頭,也不同李冉吵鬧,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們都出去!”李冉發怒時面容平常,話裡卻藏著一股狠勁,她幾步走到床邊,朝床底踢了兩下,“出來!”
景襄磨磨蹭蹭的爬了出來,李冉一靠近他就嚇的一躲,“不要……不要打我……”
李冉卻把他摟進了懷裡,有些氣絕的說道:“你怎麼淪落到這畝田地,你不是厲害得很的?可現在呢?楊暄都能同你爭風吃醋,寧琅書都敢騎到你頭上,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肯定聽不明白,他腦瓜子裡都是漿糊,李冉悲慼的摟著他,心想:“是我害得他,只是我絕不後悔,若非如此,他怎麼可能到我的身邊,我還要和他熬下去,不死不休!”
楊暄又去拜見寧琅書,這次君後精神熠熠的同他說了好一會兒話,末了送了楊暄一包藥末,握著楊暄的手道:“這宮裡多有讓人不如意的事,此物是安神用的,但不可以多用。”
楊暄立馬追問:“用多了會如何?”
“物極必反,安神的藥散用的少可以安神,多了,自然是不好的,至於怎麼不好,左不過是個死字罷了。”寧琅書拈著衣袖不甚在意的說道,“聽聞鬱清閣裡的那位夜裡總睡不安穩,皇上特地給他請了御醫開藥,自然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偏方的,若是能將這藥摻到他那藥碗裡一兩劑的,指不定他的病早早好了。”
楊暄接過藥末,手心裡直冒著冷汗,再三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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