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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你的房間,rì後你就住在這兒,也不必太過拘束。”
沈燁奇道:“怎麼這兒只有我一個人。”
淨悟道:“其餘幾位師兄弟全在山下打坐參禪,修習佛法。要過黃昏才會回來,你若是累了,可自行休息,不會有人打擾。若是餓了,在北面膳堂裡有些飯菜,儘可食用。”隨即又指著不遠處的牆面道:“本寺門規在那牆上有詳細記載,你可仔細參悟,我還有功課要做,就不陪你了。”
沈燁雙手合十,回禮道:“多謝師兄領路,師兄請便。”淨悟面帶微笑,輕嘆一聲,返身而去。
面對這空蕩的房間,沈燁忽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寂寞與彷徨,彷彿一切都不那麼真實,自己數rì前還與至親之人遊玩嬉戲,無憂無慮。可如今,不但殘遭滅門,還被這座寺院收為俗家弟子。這人生際遇,實在讓人琢磨不透。不自覺地,他走到了那一面寫滿門規戒條的牆壁之前,看著細密的文字,心中不禁一樂。這門規戒條竟有上百條之多,若是逐一轉述,可真是十分累人,難怪那淨悟和尚聽我答應自行參悟,一臉的如釋重負。
沈燁正想得入神,忽聞身後一人喝道:“你是誰,在這兒幹什麼?”
轉首一瞧,卻是一個和他一般大小的男孩,正一臉戒備的看著他。沈燁道:“我是新入門的俗家弟子,多有叨擾,實在抱歉。”
那男孩先是一怔,隨即竟有些雀躍,歡聲道:“你是新來的,難怪看著面生,那你幾歲啦?”
沈燁見他模樣,恐怕比自己還小些,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有些好笑,回道:“我九歲了,你呢?”
那男孩一臉失望,道:“連你都比我大一歲,真沒意思。”
沈燁聽他語氣,知他是這裡最小的。但看他模樣,顯然有些不樂意,當下也不多說,只奇道;“這裡的人不是全在山下打坐參禪,修習佛法麼?怎麼你還在這兒?”
那男孩一撇嘴,不屑道:“在那鬼地方一坐就是幾個時辰,悶都悶死了,還修個屁呀。我來這兒都一年多了,也不教一些有用的本領,整天只知道打坐唸經,唸經打坐,簡直是無聊透頂。”
沈燁自幼讀書甚多,對佛家經書也曾參閱,深知修行之道應循序漸近,決不可急功近利,不然輕則走火入魔,重則xìng命難保。此時聽這同門說來,大有貪功冒近之意,不禁勸解道:“這位小弟。。。”
豈料才一開口,便聽他喝道:“什麼‘小弟’,你入門比我晚,該當叫我一聲師兄才是,你才是小弟。”
沈燁聽他這麼一說,也無心爭辯,忙改口道:“師兄,這修行一門,不但講求緣法,天資,更應循序漸近,細心參悟。若是一味強求,想要速成,不僅難有所成,恐怕還會反受其害,得不償失啊。”
那男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語氣不善道:“那你倒是說說,怎樣才能有所成啊!”
………【第六章 兄弟】………
沈燁見他面有慍sè,也不以為意,淡然道:“師兄,這修行之道,本就玄妙,我未曾修習過,不敢妄言。只是佛經上本有記載:“諸菩薩摩坷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sè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那男孩聽後先是一怔,似是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但轉念一想,卻有些像寺裡經書上的內容,隨即醒悟道:“你……你這些只不過是經書上寫的那些東西罷了,我還道你會有什麼高明的見解,這背書誦經……我也會。”
沈燁道:“師兄,這經書上所寫,便是修行之法。若能依其所言,細細揣摩,深明其意,假以時rì,必能有所成就。”
那男孩一瞪眼,語帶不屑道:“廢話,這東西這麼拗口,豈是假以時rì就能弄懂的。有本事,你把它譯出來給我聽聽。”
沈燁心下了然,原來這位師兄並不懂得所學經文之意,也難怪他覺得無聊。當下微微一笑,道:“這段話本是佛陀訓誡弟子之言,說得是成佛之法並無捷徑,應當如諸位菩薩一般,生起清淨之心,即無疑淨信之心、遠離煩惱無垢之心、自xìng清淨之心。不應對眼前所識所見的種種sè法生起執著之心,也不應於聲、香、味、觸及法等塵境生起執著之心,應不執著於任何所緣的境界,生起離一切邊執的清淨之心。”
那男孩聽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強作鎮定道:“真的假的?你不會是胡謅些說辭來框我的吧。”
沈燁道:“這些全是經書上的原文,你大可去找人求證啊。”
那男孩撇撇嘴,思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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