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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慣了燈紅酒綠,偶爾無為一把,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葉歡總結道。
他認真的對嚴知禾說,“知禾,我覺得你心裡一直有事。這麼明顯人人都能看出來。我不知道你的心事和我的提議有沒有衝突,但是我請求你認真的考慮一下,”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還有,有時候,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最好決絕一點,一刀砍下去,長痛不如短痛。”
長痛不如短痛,葉歡說的很對。她和裴錚言之間糾葛無數,愛恨很多年,卻從來都沒有剪短過。她現在的若即若離的模樣,對兩個人都是一種折磨。
深思熟慮之後,她發了一條微博,“我決定還是和過去一刀兩斷。”
有人回覆,“抽刀斷水水更流。”
她用胳膊支著頭,側臥在床上,想了整整一晚上,腦海裡全部都是裴錚言那張討厭的臉。他笑,他生氣,他專心的樣子……嚴知禾這次沒流眼淚,只是乾乾的坐在那裡望著窗外,努力把腦子這臺複雜的機器運轉順利。終於等到東方出現白線,她還痴痴的看了一會兒日出,這才給評論回覆了。
“我想道別的也許不是過去,而是過去的某個人。藕斷絲連的感情對誰來說都是不公平的。我想放過自己,也想放過他。我不知道過去是一種怎樣的歷練,但如今我明白了,我還是喜歡他的,只是我覺得因為自己的猶豫而這樣拖著他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他很優秀,值得更好的人,而我和他可能從來都不合適。”
她思考一晚上的結果就是要和裴錚言一刀兩斷。這個決定實在不怎麼正人君子,但她也自詡不是好人。
她還沒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嚴父嚴母,只是簡單的給嚴知秋說了說。嚴知秋聽完只說“知禾,不管怎麼樣我只希望你過得開心”。她之後又給林晚打了個電話,話沒說完,林晚就把電話給掛了。
她握著手機覺得莫名其妙。
結果她當天上完課的下午寧晨就穿著整齊的西裝怒氣衝衝跑到她學校裡來,二話不說把人給拽走了。
“寧晨你瘋了?”她努力掙扎,終於把自己的手腕解救出來了。
寧晨轉身走到校園裡比較偏僻的轉角處,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對嚴知禾喊道,“嚴知禾,裴錚言愛了你這麼多年,你現在卻說你準備嫁給一個你才認識幾個月的人?”
嚴知禾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是因為這事兒。
“晚晚給你說的?”她皺眉,“我覺得葉歡還不錯,家世也合適。”
“合適?怎麼能合適?我沒看出來哪裡合適!”寧晨那樣子像是個馬上就要爆炸的氣球,給人的感覺是在幾秒鐘之內就要把她炸成碎片。
“這事兒你給裴錚言說了?”她趕緊問。
寧晨鄙視的看了她一眼,看樣子是氣稍微消了點,“看你還有良心知道問問他。我怎麼能說?我還不想看見我的哥們兒二十年活的好好的因為你去跳河。上次我給你說過有些事情得告訴你,你說等你想好了再說。現在你做了個這麼個可笑又不負責任的決定,我覺得是時候給你說清楚了。”
寧晨把她拉到牆角,“我說著,你聽著就行了。要是聽完之後你還是決定維持你原本的想法不變,那我也無話可說。只能說你嚴知禾的心是鐵做的,他裴錚言算是自討苦吃。”
作者有話要說:
☆、當初
嚴知禾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可能就是緣分;而這個世界上最狗血的東西,可能也是緣分。
比如緣分讓她和裴錚言相遇,之後又讓她和裴錚言錯過。
他們當年是錯過了。
寧晨說,裴家在他們高考前,出了一件大事。
裴錚言的母親一直身體虛弱,常年臥病在床,這一點是大家都知道的。可大家只覺得,裴母的病一拖再拖,只是身子虛點,並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大家都沒想到,裴母在他們那年高考前一個月的某個夜晚,忽然間去世。
而裴母去世的訊息,裴父卻一手壓了下來,不讓裴錚言聲張。嚴知禾回憶起高考前的樣子,裴錚言那時候精神狀態確實不太好,但他們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以為他是累的。
嚴知禾問寧晨,為什麼要壓住訊息?
寧晨苦澀的笑了笑,說自己也是很久之後才知道原因的。原來裴母是因為和裴父劇烈爭吵了一下,心臟負荷過重,心肌梗塞而亡。裴錚言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去世,從家裡到醫院的短短距離,竟然成了她看自己兒子的最後一眼。
嚴知禾愣愣的,木然的問道,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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