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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可以笑著站在你面前,可是她回國之後,在你面前就從來沒有開心過。
他聽得心如刀割,卻仍然堅持。他這麼多年的心中摯愛,沒有理由放手給別人。
寧晨打趣過他說,嚴知禾最不想見到的人,可能就是你。
裴錚言笑著回答說,我犯過的錯當然要自己挽回。就算是鈍刀子割肉,我也不會再讓她離開。
故事總都是故事,聽起來像是別人的事。嚴知禾卻不知怎樣,被寧晨幾句話說的滿臉是淚水。
裴錚言這個大笨蛋,原來一切的一切,他都不肯對她說清楚。
他不說,她也沒有問過。她就這麼任性的走了,一句話都沒有給他留下。
嚴知禾覺得他倆之間的故事有點像古代的苦情戲,說出來兩個人之間都是相愛的,卻陰差陽錯,錯過了無數次。
而古代愛情摺子戲的結局有喜有悲,她卻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終點,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
她站在漫天陽光的校園,感覺到朝氣蓬勃的學生的活力,自己卻全身冰涼。手機的螢幕一直在亮,她慢慢點開,忽然笑了笑。
寧晨說,裴錚言知道她喜歡足球,就算是在大一最累的時候都會掙扎著半夜找時間看球。這一切都僅僅是為了懂她,懂她所喜歡的東西。
寧晨說,禾姐,你有個微博小號吧?你高中的時候有一次不經意提起你轉發了個什麼東西,他就記住了,後來點到那條微博底下一個一個的去找,福爾摩斯似的一個一個排除,最後終於找出了你。他的號叫做什麼生薑,我想你是認識他的吧。
生薑家裡那一排排的球衣,幽默的談吐,以及是老鄉的得天獨厚的優勢,都讓嚴知禾對他很有好感,覺得很親切。
卻不知這本來就是自己曾經身邊的人。
裴錚言總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承受,默默的愛了她很多年,她卻不自知。
她失魂落魄的回了家,給生薑發了一條私信,“我回國了,你出來我們見見吧。”
生薑倒是回覆的很快,“最近有會議,在外地,見不了,抱歉。”
她想了想,打出了一行字,“是嗎,裴錚言?”然後頓了很久,點選了傳送。
果然那邊悄無聲息,再沒什麼動靜。
她直接打了電話給裴錚言,那邊剛接起來,她就冷冰冰地甩了時間和地點,之後立刻掛了電話。
而裴錚言來的很準時,看見她坐在那裡,很明智的沒有說話。他對於自己一直以來隱藏的知心網友身份的暴露,也看樣子沒什麼動容。
侍者看著他們兩個之間的低氣壓,站的很遠,生怕被牽連。
“好球迷,好男人,”嚴知禾面無表情的說,“你又沒有什麼想說的?”
“你喜歡的東西,我全部都會去了解。”裴錚言淡然回答。
“為什麼?”她輕輕開口。
裴錚言彎起唇角笑了笑,“因為我愛的人叫做嚴知禾。”
他說的很直白,她也絲毫不吃驚。這麼有意思的一對男女,能對這種事情淡然處之,像是問天氣一樣說出來。
人們都說,愛情裡誰先挺不住了,誰就輸了。嚴知禾已經不知道他倆之間到底算誰贏誰輸,糾纏這麼久,卻發現還是離不開對方,兩個人心中都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卻不願意給對方說一句,真是可笑。
“我知道了。”她僵硬的說。提起手袋,二話不說的走掉。
她走得並不快,不慌不忙的步伐,因為她知道裴錚言不會追上來。
就是兩個如此彆扭的人,在一起還能有怎樣好的結局?她對著窗戶數星星,發現如今自己知道了一切真相,卻開心不起來。
她本應該開心的,因為她終於知道,他是另有苦衷。但她想不明白,一個十七歲的男孩子,是怎麼走過那麼艱難的歲月的?而她,嚴知禾,還有意無意的,給他胸口上插了一把很重的刀。
想起來那時候的樣子,真是恍惚。
她目光掃向自己的課題,手中握著筆無意識的畫圈。圓實際上是最完美的圖案,因為兜兜轉轉還是會回到原點,一切的點都離不開那個圓心。
可能他們倆掙扎了這麼多年,都還是離不開彼此。
她不是什麼聖母,裴錚言拒絕了她就是他的錯,這種錯誤的解決事情的方法虧得他想得出來;但她也沒有那麼賤,放著眼前的幸福不要非要虐自己一輩子才罷休。
她愛裴錚言,即使他傷過她的心,她還是愛。她還沒有那麼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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