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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月看著葉沖天,嫣然一笑,嘴角還掛著些許風乾了的血,透出一種淒涼的美,道,
“衝哥,我不後悔,我只是恨,恨我沒能跟你一樣生在名門正派,恨你不能一同隨我去幽冥鬼蜮。恨這蒼茫天地之間,所謂的正邪之分,仙魔殊途!”
劍銘道人袖袍一甩,不屑道,
“謬論!自古正邪互不兩立,我等修仙練道,為的就是斬妖除魔,替天行道!”
冷冰月冷笑道,
“呵呵,道士,我冷冰月有血有肉,有情有義,恪守婦道,相夫教子。你敢說誰是魔?我與衝哥真心相愛,赤誠之心,可昭rì月,難道就該天誅地滅麼?”
劍銘道人手持凌風寶劍站在眾人之前,氣勢洶洶,面容威嚴,卻被面前這個身受重傷的女子淡淡一問給問住了,
劍銘道人,捋了捋鬍鬚道,道,
“妖女,要怪就怪你爹冷千秋逆天而行,助奏為虐。你又是她的女兒,我又豈能容你!”
就在此時,正在冷冰月懷中熟睡的嬰兒彷彿感到的周圍無形的殺氣,“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圍在周圍的弟子,看到如此一幕,似乎都動了惻隱之心,向後退了兩步。
葉沖天緩緩站起,對劍銘道人說道,“師伯,我葉沖天對不起師門,今rì自行了斷。但是,懇請師伯放我的妻兒一條生路。”
冷冰月也慢慢湊到了葉沖天身邊道,“衝哥,你好狠的心,你若就此離去,我又何苦獨自留戀這人世間,只是可憐我懷中這僅三個月大的孩兒。”
冷冰月凝望著自己的骨肉,清美的眼眸,漸漸的紅了起來。
劍墨道人望著眼前的場面,皺了皺眉頭,款步走到劍銘道人的身前,一恭手,道
“師兄,衝兒他夫婦二人縱然再有違天理,但是,那三月大的孩子卻是無辜的,我們今rì若將他們夫婦誅殺,
這個孩子長大後,勢必又要為他的爹孃報仇,我們便是等同於造孽啊!若他rì傳出去,也有違我們仙島的名聲。”
劍銘道人看了看那冷冰月懷中盈盈哭泣的孩子,收去了寶劍,嘆了口氣,道,“那,依你之見呢?”
劍墨道人笑了笑道,“依愚弟之見,不妨費去他們的靈脈,放他們出島。這樣即使他們今後想與正道為敵,也無計可施了。”
劍謙道人聞言,走過來,急道,“不可,那冷冰月是幽冥鬼域的傳人,冷千秋又將月牙jīng魂傳給了她,若是放她出島,他rì她將此物傳與心術不正之人,
在月黑之時去萬魔禁地將啼天喚醒,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劍墨道人矮胖的身軀跟劍謙道人瘦高的身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平時劍墨道人總是一臉溫和,而劍謙卻是滿臉嚴肅,在xìng格上,又有著極大的不同。
劍墨道人笑了笑又道,
“劍謙師兄,難道魔教的傳人就一定是魔麼?我看不盡然吧,當年幽冥鬼域不也是我們正道仙門飄渺仙宗門下的得意弟子所創立的麼?
而且他們廢除靈脈以後,去一處荒無人煙的世外桃源,隱姓埋名,與世無爭,安然度rì,那月牙jīng魂的秘密只有你我和劍銘師兄知道,
只要我們三人保守秘密,三界之中,又會有什麼人會知道那魔教聖物這一對鄉下夫妻的身上?”
“你!~”
劍謙道人沒想到平時與世無爭不問世事的劍墨道人竟然為了葉沖天夫婦如此多費口舌,被他這偶然一問竟不知該如何對答。
劍銘道人想了想,沒有理會他二人,徑直走到葉沖天面前,冷冷問道,
“我現在將封住你二人的靈脈,除去你們的道行,你們可願意?”
一向說一不二,冷酷無情的劍銘道人,竟然在突然間又瞭如此大的轉變,不禁讓葉沖天夫婦感到大為驚訝。
二人驚喜的互相看了一眼,道,
“師伯若能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夫婦寧願除去一身道法,從此不問世事,隱跡江湖!”。
劍銘道人沉思了片刻,嘆了口氣後,轉過身,道“眾弟子聽令,布“捨生劍陣”!”
一聲令下,數十名弟子左右穿插,在八方劍臺之上擺出一個yīn陽八卦的方陣,將葉沖天與冷冰月圍在其中後,坐定。
後面的弟子伸出單手,掌心輕推坐在前面的弟子,併為其輸入真氣,以此類推,形成一個大的迴圈的真氣圈。
這捨生劍陣本是劍靈仙島前輩掌門所創,此陣法與其他的劍陣有著很大的區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