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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力,而他已經重傷了對方的領袖。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佔據了一些優勢,但是風暴席捲而來,一切的優勢都被對方的言靈逆轉。
代價是顯而易見的,女人的眼角,如同赤紅色的珍珠凝結,而後緩緩下垂,釋放言靈帶來的巨大腦壓令她雙眼出血,卻又令她美得驚心動魄。
“你們中國話說,你這是‘涸澤而漁焚林而獵’。”梅涅克一邊說著一邊四顧,死侍們也同時逼近,他們的身體開始出現異變,手上疊生鱗片,銳利如錐子的鐵青色的利爪取代了原本的手。
他們彷彿被群狼圍攻,狼群對這些鮮肉虎視耽耽。
“因為我是回不去中國的,我在出發之前就明白,我來這裡的使命只有一個,你是知道的。”女人的聲音隨著暴風旋轉,彷彿從萬里高空撲下,帶著神一般的威嚴。
“‘卵’麼?”梅涅克扭頭看著馬車,馬車裡的甘貝特侯爵緊緊地抱緊了懷裡的盒子。
“那是我族的希望所在,會帶來神聖王朝的復甦,你不知道那是什麼,對不對?因為你還太年輕,還沒有真正接掌秘黨的權利。”女人看著梅涅克,“也是人類的希望,那裡面裝著。。。。。。。黑王尼德霍格的血肉!”
梅涅克忍不住顫抖,他沒有用心猜測過‘卵’是什麼,他相信總有一天長老會會對他公佈這個秘密,秘黨中的秘密也太多了,一個個猜,永遠也猜不完。但是謎底揭開的時候,遠遠超過了他最誇張的想像,幾百年裡,犧牲了數十代秘黨精英,沒有任何線索指向神秘的黑王,那頭黑色的,沉默在太古歷史中的巨龍,一切龍族的祖先。
而他居然就棲息在甘貝特侯爵手中的盒子裡,一直沉睡著。
梅涅克轉頭看著夏洛子爵,夏洛子爵默默地點了點頭。
“人類,你們覺得在過去的幾千年裡,你們一直提心吊膽地等待我們的甦醒,過著可悲的日子,你們以為自己獲得了科學的力量而沾沾自喜,從此可以高枕無憂,是麼?可過去的幾千年裡,我族一直沉睡在黑暗中,永無止境的夢境無限地延續,夢裡我們一再地想起熟悉的面孔,可是無法觸及他們的手。”女人的聲音飄忽而淒厲,“我們還未死心,僅僅因為黑王的存在,他的甦醒,將是我們一切的等待都有了意義!”
“我明白了,”梅涅克仰頭長舒一口氣,“可是對於我們而言同樣無可選擇,你們的光榮之日,就是我們被奴役的日子。”
女人和他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二十米了,狂烈的風夾著細小的碎石和漫天紫色的苜蓿花逼近了他,他的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血痕,一片碎石在他沒有看清的時候從他的臉上劃過。右臂的傷口在大量地滲血,血絲像是纖細的火焰那樣在風中扭動,不下墜,卻被風帶著飛上天空。
他的失血已經很嚴重了,隨時會倒下。
梅涅克再次下蹲,拖刀在身後,逆袈裟預備發動。
身後卡塞爾莊園的方向,一股狂潮般的氣息正高速奔湧而來,那不是風,而是混雜著憤怒和鬥志的精神狂潮,是某個巨大的“領域”爆發引起的餘波一直蔓延到十幾裡外。
梅涅克微微打了個寒戰,忍不住扭頭回顧,女人也停止了前進。
“難怪那麼久了,他還沒有追過來,你的朋友不比你弱,他開始了封神之路。”女人淡淡地說,“有一百年沒有聽說混血種自己啟動‘封神儀式’的事件了,可你們做到了。”
“我不懂什麼‘封神儀式’,瞬間把血統從人類佔優勢提升為龍類佔優勢,我們稱之為,‘爆血’。”梅涅克說,“爆血之後,山彥可以當任何人的對手,你的同伴未必能趕來支援你,你也無法趕去支援他,你的對手是我。”
“好,爆血,那麼你知道爆血的後果麼?”
“知道,是山彥的意志可以堅持45分鐘,45分鐘,足夠了。”梅涅克冷冷地說。
“你的語氣不那麼堅定了,梅涅克?卡塞爾,你在刻意讓自己顯得冷靜。因為你清楚路山彥支撐不了45分鐘,你們在那裡佈置的加農炮陷阱會讓銀汞蒸汽佈滿整個莊園,而爆血之後,他的身體接近龍類,這是原本對他有利的銀汞蒸汽反而會成為他的敵人,對他而言,毒性會忽然間加強十倍!”女人冷冷地笑了。
梅涅克感覺到自己緊繃的臉上出現了裂痕,一切都被對手猜到了,路山彥是支援不了45分鐘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真瞭解我們,”梅涅克的聲音嘶啞,“你是誰?”
“死侍的名字。。。。。從來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