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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飲卻可以想象出此刻山腰處是個什麼樣的情景。雪肯定已經將那裡染成白色,那些低矮的窩棚現在只是地面隆起的一串串小包。族人因為寒冷而互相簇擁的擠在一起,一個個全都縮成一團,用體溫來互相取暖。他們將這樣度過整個冬天,這也將是一年中最難捱的一段日子。
“我來了,我已經回來。我的族人們,堅持住,我很快就會來到你們身邊。天不會再冷下去,你們一定要等著我,堅持住。”鴻飲在心中默唸,雙手緊緊揣起拳頭,盡力的剋制著自己。
過去的二十個寒冬,他們就是那樣用體溫保護著自己度過。那一幕是多麼悲慘,讓他都不忍心去想起,那將會很痛很痛,痛得眼淚會刷刷的流下。現在軍隊正在向集合點進發,一個個身手矯捷的登上岸邊的岩石,整個隊伍沿海岸線鋪展得很開。黑壓壓的人群,彷彿天上落下多少片雪花,地上就有多少勇敢的戰士。
部隊的動作是迅速的,鴻飲跟著乙邊也很快上岸,來到他的行帳。很快就有探子回報,已經找到不迭列族的登陸點,他們已同卓沙的人魚部隊回合。
乙邊立刻讓人展開魔法陣,對面的人隨即展現。這次動用這麼多兵力,卓沙和米威敦都親自來了,這當然也不會少掉那些好友們。鴻飲一眼就看到卓墾,那傢伙躲在卓沙背後,偷偷衝他搖手示意。
他還是那副樂天的老樣子,可此刻自己卻沒心情歡笑,那種沉重象巨石般壓在心頭。他只是對卓墾用力的點了下頭,卓墾微微一楞,跟著也是理解的用力點頭。
乙邊在同卓沙和米威敦做最後協調,等船隊撤離岸邊後,攻擊將全面爆發。
十九萬人的行動很難做到保密,即使現在是大雪紛飛,這城外依舊可能有薩仁本族人活動。他們更多的派出巡邏隊,各族間進行緊密合作,儘量多的捕捉俘虜。他們需要知道更多情報,城防、兵力、糧食儲備、將領人物等等各個方面。在船隊撤離同時,審訊工作也緊張展開。杜特族負責這項工作的是司禮林頓,乙邊說根據俘虜數量自己決定,不要客氣。
有這話那還不好辦?這位司禮就是太有禮了,痛扁人家之前總要先得到對方同意。
“你要不肯說話那就只有動刑了。”
那邊薩仁本族獸人本性兇惡,根本沒把他看在眼裡,居然還作勢欲撲。
“用烙鐵燒燒他。”他吩咐著繼續去問下一個。
魔法加持的大帳裡,隨便獸人怎麼使力的嚎,那也別想把聲音傳出去。林頓根本就不受這些干擾,繼續一樣的語氣問下一個,不答話就又燒燒,反正俘虜有多。他就是想不通,這大雪天的沒事幹嗎要跑出來找死,而且還會有這麼多。
酷刑之下總有抗不住的,何況他們還是薩仁本族的戰士,那當然更加是欺軟怕硬了。總之林頓的原則只有一條,不說就烙鐵燒,燒也不說就只有直接燒死。外邊又有巡邏隊送貨到,他有點發愁了,帳篷都裝不下沒地放。
“那就全都燒燒吧。”
那邊獸人立刻嚎起來:“我已經交代了啊?為什麼還要燙我?”
林頓回頭看看:“哦,那就給他燒慢點吧。”
那傢伙立刻就昏了,烙鐵按下去慢,那不是更痛嗎?這回可是要命了。
情報零星匯總,他們就價值的話都有專人記錄,一個個端個小本子杵跟前盯著他們嚎。交代問題要自覺,想說什麼自己去想,要人逼就沒意思了。當然用刑跟逼供是兩碼事,具體為什麼當然所有人都很明白。
十九萬人不可能只攻擊一個點,這樣不但是浪費兵力,還會讓己方隊形不能展開。地面部隊開始向北延伸,拓展足夠的攻擊區。所有的人都在忙,腳跟都來不及著地,乙邊卻拉著鴻飲陪他一起看風景。
鴻飲看著人群穿梭,腳步匆匆卻是緊閉著嘴,早就緊張得咬緊了牙關。現在只想讓乙邊給他安排件什麼活幹,這個時候是不能拿黑甲來發洩了,他需要恢復體力準備戰鬥。
乙邊看出他的心事,微微一笑:“不要心急,為將者最忌諱的亂,心不安則意亂。要做一軍的指揮,首先要看的就是全域性,在這之前你都做得很好啊。”
鴻飲望著他眨巴下眼睛:“可我現在實在忍不住啊。”
“呵呵,所以就要出來看看啊,看看部下們做得怎麼樣,更直接的去了解各方面的情況。有人說千軍發而帥不動位,那不是讓你坐著不動,最終意思是讓你心思穩定。”鴻飲聽著若有所思的點頭,聽他講著心情似乎也跟著平靜了些。
“你說敵人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