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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女僕的慌亂讓他覺得有趣。
女僕輕聲的說:“費藍德先生來了。”
現在這張俏麗的瓜子臉低向地面,金色柔滑的過肩長髮自然從兩邊垂下,遮擋住小巧臉上的表情。
費藍德欲言又止,很難為他有這樣的耐心終於壓住心裡的不滿,說:“小姐呢?你去告訴小姐這三位是格雷先生派來的守護。”
“好的先生,你們請先進來。”女僕說著轉身走了。
華洛斯發現她後邊的頭髮有點亂,象剛睡醒還沒來得及梳理似的,而好象也沒拉均勻有些皺褶。費藍德表情已經恢復平靜,示意華洛斯三人先進去,他自己跟在後邊。
客廳很大不過光線卻有些暗,白色的紗簾子把三個窗戶全都擋住。頂牆那邊是一座紅磚壁爐。沒有火門,可以看到裡邊打掃得很乾淨,只留下火烤煙燻的痕跡但沒有菸灰。
壁爐正方牆上掛著一張大幅肖像,畫的是一個已經禿頂,臉上肌肉有些鬆弛,穿著鑲滿珍珠寶石裝飾的黑藍色禮服男人。他坐在一張黑木椅子上,右手捏著一管羽毛筆,胳膊平擺在椅子扶手上。左手握住扶手撐起,這讓他身子微微斜傾向前,好象是在思考什麼樣子,而整個人物也因此具有一種敏銳洞察力的味道。
華洛斯並不懂畫,可還是能從這幅油畫裡感覺出畫中人的威嚴。特別是那雙眼睛,好象就在望著自己,凝聚、深邃而有力,眼裡的光好象就要探進自己的心裡,居然讓他有需要趕緊躲避的想法。還好這只是一幅油畫。畫裡的人不用多想華洛斯已經肯定,就是那個素未謀面的伯爵喬伊斯。卡隆。奧茨。
他是在想著什麼呢?當時那位畫者在這樣的眼神關注下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或者是在為自己的小命擔憂吧。但無論如何這幅畫確實成功,很顯然因為它已經被掛在這個豪華莊園的大廳裡。
還有更多的油畫沿著牆壁展開,它們用精緻的像框護住,大大小小的整齊排列,每隔一段就有一張。這些畫一直排進兩邊的過道里,也許連這裡主人都不清楚它們的具體數量。客廳左邊是螺旋狀紅木樓梯。右邊是一個大酒櫃,用釉黃色吧檯圍著。中間壁爐前各有三張暗紅色獸皮單人沙發面對面放著,門正對的這邊也並排放著兩張,壁爐那一面被空出來。
中間放著一張水晶面的圓形小茶几,基架是整兜鐵樹根雕成,群魚戲水神態萬千。這些都被放在一張出自蘭締絲漂亮織女手中的紅色地毯上,那絕對是最漂亮最精美的東西。傢俱並沒有佔用過多空間,剩出寬敞的地方也僅僅是擺放了一些植物裝飾,這反到是顯出幾分大氣,而不會讓人覺得浪費。
樓上過道里一串清脆的聲音傳來,是硬鞋跟與地面碰撞發出的,轉眼已經到上方樓梯口處。從那急促且不均勻的節奏就聽出來人現在一定有些激動,華洛斯沒再四處打量,收回目光偷眼看管家費藍德的表情。
費藍德聳了聳肩膀來整理衣服,然後揚起頭視線已經在螺旋狀樓梯,上下的交錯處等待。
一雙土黃色高跟馬靴很快就出現在那裡,樓梯的木地面讓鞋跟聲顯得有些重。拐角處成了一幅可以流動的剪影,淡黃色男式的騎兵褲出現了。不同的是長褲兩邊都多了一個裝備袋,從腰帶處到膝蓋位置,兩邊都有一些絲絨帶。
緊身的褲裝用上好的薄料子製成,那雙修長的腿美麗的線條輪廓全都展現出來。從鞋尖到細長的小腿,滾圓而極富彈性的大腿,然後是一個漂亮的弧線一直到腰。乳白色的薄紗襯衣束在腰帶下,那是男人夢想的地方,一臂就能合圍之處。
美麗的風景容不及過多的遐想,被樓梯擋住的纖纖玉指已經抬起輕輕放到扶手上。他們的目光不由得隨著手的移動而轉,就象是被強大魔力牽引住,無力更不想去爭脫。他們想知道那隻左手的主人到底長得什麼模樣,這份近乎晶瑩的雪白到底歸誰所有,眼睛在無意識的逐漸張大。
急促的噔噔聲赫然而止,如一曲柔美的音樂赫然完結的空寂。那不能讓人從近乎迷醉裡驚醒,反而會使人更加痴迷,忍不住就要走上前去。
紗娜有著一頭金色的近肩短髮,濃密、纖細而垂直。潔淨寬闊的額頭。挺直的鼻樑從展開的眉心以很小的角度向上延伸,很平整,並且還有一個小巧的鼻頭,絕沒有那種厚重的感覺。鼻形使她眼睛的輪廓更加分明,那是醉人的一汪淡蘭色的水。帶著天生的憂鬱,朦朧間卻又分外明亮,迷離間卻又含著固執。
那是怎樣的一種美麗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沒有人會例外,任何注視的人都會無法逃脫那種魅力,即使你拼盡全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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