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了後院。馬匹酒樓有專人進行飲喂,其餘的人紛紛都上了樓。
現在天還沒有黑下來,來酒樓吃飯飲酒的人很少,有個一兩位也只是在一樓打打尖,二樓空無一人。樓上整齊地擺放著二十幾張方桌,很是雅緻。
年輕公子走到臨街靠窗的一張桌子旁邊,身後一名年輕的侍從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塊方巾鋪在椅子上,隨後又在桌上鋪上一塊兒雪白的棉布。另一名年輕的侍從拿過來一個紅油漆木質提盒,雕龍刻鳳,精巧異常。侍從從提盒裡依次拿出玉杯、玉筷、玉碗、玉碟,還有一個金漆盒子,在白布上擺得整整齊齊。
旁邊的夥計看得眼睛有些發直,呆立不語。
年輕公子坐下後低低的聲音對刀客說了幾句。
刀客轉身對夥計說道:“這位小哥,找幾扇屏風把這張桌子圍起來,順便打盆水,淨淨手。”
夥計說了一聲:“好嘞”,轉身下樓找掌櫃商量。
第一樓的掌櫃是個五十歲上下的老頭,身材魁梧,精神矍鑠。剛剛這群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瞧這群拿刀動槍的架勢,他沒敢上前搭腔。
“掌櫃的,這群人好像很有來頭。那個年輕公子不僅要坐到臨街的桌子,還要用屏風圍著,看樣子不想讓別人瞧見。您是沒瞧見,那位公子老講究了,桌子、椅子都鋪了布,一套兒家事不是金的,就是玉的。我看這位年輕的公子簡直貴不可言。”說得夥計直作牙花。
夥計皺了皺眉頭,說道:“對了,掌櫃的,屏風怎麼辦?”
掌櫃的一指堂口的八扇屏風,說道:“你和李四幾個把屏風搬上去,在這幾位爺面前少說廢話。這群人絕對不好惹,趕緊把他們送走就得了。”
不一會兒,夥計們把屏風抬到二樓,將年輕公子三面圍了起來,只留窗戶一面,並在此留出一個很窄的過道。
夥計又打來了淨面水。
年輕公子洗臉、淨手完畢,接過身邊侍從遞來的毛巾,擦了擦。
其餘的侍從分別四人一桌各自坐好,共六桌,扇形將屏風隔出的雅間圍住,單獨留出一張緊靠雅間的桌子。
夥計笑著對年輕公子問道:“爺要上什麼茶?”
中年刀客擺了擺手,說道:“我們不要茶,給我們每桌來壺開水就行了。有什麼最拿手的好菜給我家公子上上,不要太多。其餘每桌四涼八熱一鍋湯,管飽就行。”
夥計答應一聲,跑下樓去。
年輕公子開啟金漆盒子,裡面是上好的西湖龍井。
等夥計把水壺拿來,他給自己沏了一杯茶,看著窗外,靜靜品茶。
只聽鍋勺之聲不絕於耳,片刻之間,菜就上齊了。
年輕公子瞅瞅中年刀客和中年劍客,淡淡說道:“你們也出去吃吧。”
兩人諾了一聲,走出雅間,在緊靠雅間外的一張桌子旁邊坐下。此時這張桌子也擺好了菜。樓上的人都在吃飯,但樓上卻靜得出奇,彷彿這樓上根本沒有人。每個人別說是說話,連咂嘴、喝湯的聲音都沒有。
夥計感到更加驚訝,除了上菜,清理杯盤,基本就不上樓了。
太陽已經落山,但大街還很亮堂,開始有人進入酒樓飲酒、吃飯。但是隻要一上二樓,就被這靜謐的情景給嚇住了,各個轉身下樓,毫不遲疑。
“咚!咚!咚!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個男人走上樓來。他也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復平靜,走到街邊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下。此人二十幾歲的年紀,面如冠玉,頜下無須,眼眸明亮有神,身穿白色長袍。長袍有些悽慘,上面雖然沒有洞,卻打了好幾個補丁。一條大辮亂蓬蓬紮在腦後,就像一根草繩綁在身後。這個人也很識趣,坐下後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響,只是將一柄劍放在桌上。
中年刀客和中年劍客只是瞟了那個年輕人一眼,就驚呆了。讓他們驚呆的不是這個人,而是桌上的那柄劍。那柄劍的劍鞘通身雪白,劍柄銀光閃閃,這不是一柄普通的劍,這柄劍的名字叫“銀虹”。
中年刀客立刻轉身進入雅間,在年輕公子的耳邊低低說了幾句。中年刀客將朝向那位年輕劍客的一扇屏風挪開了一條縫,年輕公子瞅了片刻,又悄悄對中年刀客說了幾句。
中年刀客轉身走出雅間,來到年輕劍客身邊,一拱手,說道:“這位大俠,請了。”
年輕劍客看看中年刀客,並未起身,只是一抱拳,說道:“請了。”
中年刀客問道:“敢問兄臺,高姓大名,仙鄉何處?”
年輕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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