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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裝襯長衫的人答道。
“好,正合我意。這幾位朋友,不好意思,在下要和這位兄弟玩上一把,幾位暫請離席,如想觀戰儘管旁觀。擺臺。”既然是要憑本事把對方贏得心服口服,自然是要在對方最擅長的地方將之戰勝,高手對自已的能力都有絕對的自信,胡玉虎哪兒會怕對方選擇什麼。
桌上的其他幾位客人被勸離開賭桌,不過這些人並沒有離開,誰都知道這樣的高手對決普通人一輩子也未必能碰上幾次,既然趕上,怎麼可能錯過呢?包括他們,還有賭場裡其他的客人(其中當然也有我和胡小燕),數十人呈半月形將這張賭桌包圍起來,等待著賭局的開始。
桌子也重新經過佈置,那個穿西裝襯長衫的男人和胡玉虎分坐賭檯兩端,賭檯寬約四尺,長約九尺,正中間站著的則是荷官。
凡能下場工作的荷官都經過嚴格的訓練,熟悉每一種賭博的規則和技巧,並不需要換人,那個年輕人知道自已該怎麼做。
“換牌。”
將桌上散落的撲克收起放進一旁的木箱內,荷官拉長尾音大聲叫道。
聽到指示,早有小夥計捧著一個紅漆的托盤從後臺快步趕來,托盤上兩行三列,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六付未經開封的撲克。
“請兩位驗牌。”荷官抬手示意。
小夥計捧著托盤先來到那個穿西服襯長衫的男人面前,那個男人隨手拿起撲克看了幾眼,見牌盒上的封口沒有做過手腳的痕跡,於是一揮手,表示自已沒問題。
小夥計再把托盤端到胡玉虎跟前,胡玉虎連看也沒看,直接就是一揮手——自家賭場拿出的賭具如果都沒有信心還要檢查,那豈不是會被外人笑話?
雙方對拿上來的撲克都沒有意見,小夥計則重新將托盤端到荷官旁邊,荷官從托盤裡隨手取出一付撲克,當著眾人的面前撕開封條將撲克取出,小夥計則把其他幾付撲克重新交回後臺。
把大王和小王取出放到一邊,荷官將牌面向上然後從左向右輕輕一抹,五十二張撲克整整齊齊地在桌面上排行一行,紅的紅,黑的黑,煞是漂亮。
“請兩位驗牌。”
越是高手對決,需要講的規矩就越多,為防有人在賭具上動手腳,其間每一個步驟都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能存在任何疑問,如此才能保證賭局的公正,讓輸的一方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第一百六十六章 恐先爭後】………
在撲克牌上動手腳大多是在牌的頂端,背面做暗記,比如說在特定的位置上留下刻痕,又或者在花紋部分加上或刪減一些圖案,當然,這些暗記會做得非常仔細,一般人根本不會覺查到那些的存在,很多混跡街頭賭檔的不入流小騙子就是靠這種小道具不知騙過多少人的錢財。
不過說到底這種騙術也只是擺不上桌面的小技巧,但凡稱得上高手的人,有誰會不懂這些伎倆?兩個人眼光一掃,便已知道這只是一付普普通通的撲克牌,沒有動有任何手腳,於是各自點頭,示意可以繼續下一步。
雙方認可撲克牌沒有問題,荷官開始洗牌。
所謂的洗牌就是把牌攙和整理,打亂順序以便開始遊戲。
解釋起來容易,做起來也很簡單,但真正做好,做得漂亮就沒那麼輕鬆了。任何一個雙手健全的人都可以把一摞牌打亂再理好,只不過理好後的牌是什麼樣子就只有天才會知道——真正的高手可以在眼花瞭亂,如同雜技般的一系列花巧手法下將牌洗成自已所需要的次序,而這不僅需要數年乃至十數年枯燥且又乏味的艱苦訓練,而且還需要一定的天賦和靈性,就象書法繪畫音樂雕刻那樣,有些人花費一生的精力最多也只是個匠人,而有些人小小年紀就被尊為藝術大師,這種事強求不來。
臺前的這位荷官便是如此,看得出來,他在洗牌這門功夫上的確是下了苦功,各種手法使用得非常嫻熟,雙手或張或合,或捻或彈,紙牌在他的面前飛舞跳動令旁人觀之而目不暇接,但說到底也不過是普通荷官的水平,這樣的表演隨便在哪一家稍具規模的賭場裡都能找到十幾位,普通看客或許會驚為天人,可在真正的高手眼中,這不過是花架子罷了。
荷官洗牌的時候,滿場安靜無聲,兩位對決者固然屏氣凝神,集中全部精力盯住荷官的雙手動作,盡力將眼中所看到的資訊記在腦中,旁觀者也同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兒,生怕影響到賭局的程序。
胡小燕躲在我的身後,從我的肩膀上探出頭來觀看賭桌上的雙方,身體不知不覺地靠在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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