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實放花燈也是要節日的，今天並非佳節，根本不可能有人會來河邊放燈。

我將早就準備好的花燈遞給他。只見小傢伙偷偷摸摸地從懷裡掏出一張有些發皺的紙條，將它往花燈裡面塞。而且邊塞邊用眼睛斜著看我。

“什麼願望這麼神秘？給姐姐看看不行嗎？”

我話剛一出口，甚至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雪雲就不幹了，趕緊後退並且加快了手裡的動作，說不能看，他知道，看了肯定就不靈了。

因為光線特別暗，他越著急就越塞不進去。

看著他那樣子，我竟然噗嗤笑出了聲。

雪雲以為我嘲笑他，沒想到他人小，自尊心還真強，撅著小嘴就不理我了。

只是默默地按照我說的方法，將這盞花燈放進了河裡。叉長斤巴。

一盞燈雖然孤單了點兒，但是卻異常的明顯。忽明忽暗的燈光隨著河水的流到靜靜地漂向遠方。

“姐姐，我好睏！”

雪雲靜靜地望著河面上的燈，看著看著，就扭頭衝我說他眼皮子上下直打架，掙不開了。

“姐姐，我睡兒會兒，一會兒叫醒我。”

我接著雪雲下沉的身體，將他放在鬆軟的草地上。

剛剛那個燈上我放了一點點迷藥，小孩子，也不敢用太多，怕對他不好，可能是現在藥勁兒上來了。

確認他真的睡著了，我一個轉身，用靈力催動自己的身體，到河中央去取了剛剛那盞燈。

回到岸上，我小心地取出雪雲放在裡面的紙條，藉著燈光，將它看了一遍。

“願姐姐永遠陪伴著我。”

他的字還不是很成熟，寫得歪歪扭扭，只是下筆十分有力，絲毫不像個孩子的筆鋒。果然是劍魂啊。

紙和燈都在我手鬆開的一瞬間掉落在了地上。

我靜靜地望著草地上熟睡的小人。

今晚確實是我刻意安排的，因為我想滿足他一願望，但是試探了幾次，他都不肯給我認真地說，這個法子雖然有些不太光明正大，但是，我以為，我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沒想到……

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如何滿足他？

我將昏睡的雪雲半個身子抱起，緊緊地摟在懷裡，我知道，在迷藥的作用下他是不會醒的，我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感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裡啪啦地掉在雪雲的身上，喉中發出輕微的哽咽。

等雪雲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客棧裡了。

“你醒了？昨天睡得好嗎？”

我看到雪雲揉著惺忪的睡眼，眼神還有些迷離，知道他還沒有完全清醒。

“姐姐，你昨天哭了？”

他將頭歪向我，好奇地問。

“沒……沒有啊。我們放完燈你就睡著了，是不是……你在做夢啊！”

雪雲眯著眼睛望望天花板，似是在回憶昨天的事情，最後慢慢地點了點頭：“可能真的是我在做夢，不然姐姐哭，我怎麼可能不管呢。姐姐，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很早以前就認識了你。可是，確實沒印象啊！”

他那小腦袋，能記住多少東西？就是後來跑出來，估計是因為被重創所以不得不修養了千年後變成嬰兒的模樣，但是竟然連自己是劍魂都不記得了。

我跟他是見過，那會兒他在劍裡沒有出來，我為了降服他還跟他打了一架，只可惜也就是匆匆一面，就他這個記性，能有個印象就已經很不錯了。

“姐姐，這兩天有你陪著我真好，就是，我主人召我回去了。等我完成了任務，再出來找姐姐好不好？”

雪雲的笑顏始終都那麼燦爛、溫暖，只是在我印象中，他很少笑。

“嗯。”我將嘴唇抿起，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問出了口：“如果，如果姐姐有一天干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姐姐嗎？”

我的聲音很低，兩眼有些刻意地避開了雪雲的視線看向旁邊的地上。

“姐姐你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的餘光看到雪雲仰著自己的小頭，覺得我說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但是看我沒有接下句，就將腦袋稍稍低了一下，一頭撲進我的懷裡：“雪雲連名字都是姐姐給的，姐姐倘若真的幹了傷害雪雲的事情，雪雲知道，姐姐一定是有苦衷的，不怪姐姐，但是，但是……”

我雙手抱著雪雲，撫摸著懷中那如孩子般撒嬌地他，竟覺得這樣也是一種幸福，只可惜，所有的幸福都太短暫了。

“但是，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