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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非常的通暢,就是今天的水總是覺得有股鏽味兒。”她說借她幾個膽兒都不敢把下水道弄堵,想想張老師那張嚴肅的面孔,她就打哆嗦。
我心裡一驚,但面上也只是衝她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剛把頭髮擦乾,就聽見我們科室一個小護士一陣嚷嚷,讓大家快往外看,醫院來了一堆的警察。
怎麼回事,又出醫療事故了不成。其實醫院出現警察也很正常,雖說醫生是個高尚的職業,但醫院也是個是非之地。
“不是,聽說一個護士在醫院被殺了。”
我旁邊的一個人似乎知道什麼內幕,看著警察急急忙忙地走進住院部,就跟我們講,她剛剛經過水箱時,看到有好幾個人都在那裡,像是往上撈什麼東西,都圍上了警戒線,她也沒上前去,但是聽說撈的是一具浮腫的屍體,好像就是前兩天咱們樓上消化科失蹤的那個護士。
“啊?怎麼會死在水箱裡?那是自殺還是意外進去的還是被人給害的?”
大家全都搖頭,說事情具體是什麼樣子還不知道,目前還沒有確切地訊息。
當天晚上的晚間新聞,就將此事報道了出來。報道指出:女子身上多處淤痕,頭髮連帶頭皮大面積脫落,經初步鑑定,是被人謀殺的。案子在進一步偵破中。
我聽了這新聞,越聽心裡越覺得不對。
趕緊跑到女浴室的垃圾桶裡,找我今天扔的那搓頭髮,可是左看右看,雖然沒有人再往裡再扔垃圾,垃圾也沒有被倒掉,但是就是找不到頭髮。
算了,也許是我多心。我轉身剛要走,腳步卻在眼睛飄過窗戶的瞬間停了下來。
窗簾是拉開的,透過窗戶想外看,隱約看到一個人影。
窗戶外面有人?(急診在一層,窗戶後面是一片空地)。
不對!外面黑漆漆的,連個燈都沒有,即使是有人,怎麼可能看得見?
那窗戶裡看到的那個人影是什麼?
我突然意識到什麼,剛剛進來的時候淨顧著找頭髮,根本就沒注意內的情況。
果然,還是有異常。
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轉過身,但還是被嚇了一跳,那個人影雙腳離地飄在空中,頭頂上好多地方都是禿的,剩下的稀疏的頭髮,散亂地披著,滿身是血,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看過她生前的照片,長相十分的清秀,沒想到死的這麼悽慘。
“你怎麼死的?”
我穩定了一下心裡的情緒,看她這樣子,死的悽慘,或許我能幫她也說不定。
“你能看到我?要幫我?”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一般人死後,魂魄七天之內會在死的地方徘徊,七天之後才會離開。我想在她離開之前,看能不能給她一個交代。
原來那天晚上她值夜班,剛洗完澡就聽到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同事有什麼事情叫他,就把門開啟了,結果剛一開門,走進來一箇中年婦女,她仔細看了看,並不認識。
這是女值班室的浴室,不讓外人進入,那護士就讓她出去。沒想到她不但不出去,反而用手帕一把捂住的護士的嘴。
手帕上塗成藥,護士立刻全是無力,就癱軟在地上。一看人暈倒了,那中年婦女就開始對她又打又踢又踹,最後拽住她的頭髮往地上猛碰,死後,將她的屍體扔在了水箱裡。
科室內都有監控錄影,難道還能找不到她嗎?
怎麼可能找不到,即便是沒有監控錄影,現場也會多多少少留下些線索。案子之所以還沒有破,是因為那個人的身份。
“身份?什麼身份?你知道殺你的人是誰?”
女鬼陰冷地一笑,說殺她的人是院長的妻子。他們一定是在商討,想把這件事跟壓下來。
新聞都報了還壓得下來嗎?
但是“院長妻子”這個回答倒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沒有再往下問下去,因為她跟院長的事情也是醫院裡的一大八卦熱點。
她的周身散發著怨氣,顯然,她覺得自己死的很冤枉,年紀輕輕,死於非命。可是那妻子要在心裡積攢了多大的怨恨才下得了這個殺手。
我剛想勸她一下,結果門就被一腳踢開了。武銘天站在門口,二話不說抬手就要收魂。
“瘋子!”
我阻止了他的動作,跟他動起了手。
過了沒兩招,武銘天就收了手,說遲早要殺了我,在面前就會礙手礙腳。
望望四周,顯然魂魄依然飄著,怨氣這麼大,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