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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之人時,所獨有的溫潤跟平和。。。西門吹雪眸黑如墨,眼底不再是慣有的冷冽,窗外陽光照進殿中,漆黑的瞳仁在明麗的光線下,不復幽深的墨色,而是恍惚淡成了與葉孤城有些彷彿的深褐,帶著幾分與伴侶獨處時的悠然和安閒,手上掬著一捧極長的漆滑髮絲,動作熟稔地用青玉梳細細理順,薄唇微挑,道:“昨夜你睡得頗晚,今日多眠幾時,又有何妨。”
葉孤城從面前的大鏡中可以清楚地看見身後男人的影像,灑落滿殿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也仍然讓人感覺到那人就如同是站在冰雪中一般。。。這一點,也許從西門吹雪自幼至今,就不曾改變過。
“。。。我早已不是孩童,莫非還要貪睡賴床不成。”葉孤城唇角存著一縷若有若無的淺淡柔和之意,眼神雖是仍然不變,但雙目卻已經略微彎起,形成一線好看的弧度,於是西門吹雪就知道,他是在笑了。
面對這樣的時刻,他從來都沒有任何拒絕的力量。。。因此西門吹雪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俯身去親近面前在陽光中黑髮如氳的男子,將清涼的吻淡淡遊弋過葉孤城透白的額角,又逐漸掠上鴉翅般黢黑淺闔的眼睫,然後便緩緩離開,就如同微風拂過,淺嘗輒止。
葉孤城待那薄唇離去後,便微微偏過頭,似是要跟身後的人說些什麼,卻正值西門吹雪此刻用左手撩起男人的一絡長髮,於是葉孤城一回頭,就恰好不經意間對上了西門吹雪的左手,看見了從那袖中略微露出的一截手腕。
葉孤城托住他的左腕,將衣袖往上擼起些許,露出腕間的一掛乳白色珠串,上面木質的珠子在淡金的陽光中暈開一點彷彿冰玉一般的澤芒,明顯是由於時常被人摩挲的緣故,才會這樣溫潤而光滑。
葉孤城垂一垂目,看著串起珠子的細繩,道:“已經三年,這繩子居然還沒斷。。。倒是分外結實。”西門吹雪溫言應道:“斷過,我換了一條新的。”
葉孤城聽了,眉峰輕展,握了握對方的手,不再說話,重新回過了頭,端正坐了,就聽身後西門吹雪語氣平穩,繼續道:“。。。你既已送我,我自然會一直帶著。”
他們兩個人有時候實在是很像,連情侶間再尋常不過的甜言蜜語,一旦從他們口中說出來,都只是成了十分平淡的言語,若是其他人,大概會說成‘你既已送我,我自然會一生一世都帶著’,而讓這個人從口中說出來時,‘一生一世’這樣纏綿繾綣的詞句,就成了毫無韻味的‘一直’。。。思及至此,葉孤城心中不禁哂笑,但卻知道對於這個人有時和自己一樣的‘口拙’,他並不是不喜歡的。
男人的頭髮極長,因此梳理起來時,也格外耗費時間,但西門吹雪仍然十分耐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手上的工作。
“。。。比起從前,你清減了些。”有力的手指在男子的肩上按了一下之後,西門吹雪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葉孤城從鏡中看到身後那人面上不甚贊同的神情,略一揚眉,並不在意地道:“。。。是嗎。”
其實從外觀上來看,男人的身體仍然是健實而偉岸的,旁人並不能覺出他比以前削瘦了些許,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易發覺,只有和他最親密的這個人,才能從這具熟悉的身軀上察覺到哪怕是一絲一毫的細微變化。。。西門吹雪的右手在葉孤城肩頭捏了捏,這肩膀仍然是寬厚而結實的,決不單薄,但他就是能夠察覺到其中那微小的差別。“你向來一至夏冬兩季,胃口便格外不好。”
葉孤城道:“自幼便是這般,生性如此罷了。”
西門吹雪微微皺了皺眉峰,道:“往後暫且先服一月的湯藥,如何。”
葉孤城不想拂他好意,於是便點頭應了:“。。。也好。”
兩人繼續靜靜說著話,西門吹雪將那長髮盡數打理順滑之後,便攏起一部分發絲,替對方在頭頂整齊挽了一個男子髮髻。感覺到愛侶修長的手指偶爾觸在了頭上,葉孤城微微合起雙目,道:“西門,替我修一修鬢角罷。”
冰冷鋒利的刀刃輕輕滑過頰畔,就帶起了一絲酥 癢之感,葉孤城睜開眼,正對上一張距離頗近的面容。西門吹雪眼中的神情十分認真,使得銳利深邃的雙眸尤覺黑凜,掩去了裡面平時的冷酷犀利之氣,顯得分外專注。葉孤城一動也不動,靜靜坐著,任他細心地替自己修整雙鬢,直到西門吹雪放下刀刃,用擰乾的的溫溼布巾在他鬢上擦了擦,收拾妥當,葉孤城才起身道:“你也坐著,我幫你修剃一番。”
西門吹雪聽了,便依言坐下,葉孤城拿起鋒刃極薄的小刀,一面用手順了順對方的鬢髮,一面說道:“古人有夫婦描眉逸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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