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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傷到了愛人,但那承受了兩人連續三次縱情的所在,卻還是紅腫滾燙了起來。。。但好在,並沒有發現什麼撕裂的傷口,也不曾流出很多血。葉孤城極緩極緩地將食指小心推進男人的體內,將裡面細細塗遍,西門吹雪劍眉微皺,忍受著身後的刺痛,沉默不語。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後,葉孤城重新脫靴上榻,西門吹雪伸出手,將他再次摟進懷裡。
窗外的雨下得越發大了,兩人靜躺了半晌,葉孤城忽然開口道:“西門,你可曾閱過《南史》?”
西門吹雪略睜了眼,雖不知對方為何忽有此問,卻也仍然微微應了一聲。葉孤城不再說話,靜了片刻,才繼續道:“我如今身為一國儲君,尚自還可勉強不納正妃,但日後位登大寶,後宮之中,即便不按例充塞眾女三千,亦不可連正宮之位,尚無一人坐踞。。。父親且不必說,只便滿朝文武,也決難接受一國之君如此,身側竟無一人協伴。。。”
西門吹雪攬在男人腰上的手倏然一滯。葉孤城察覺到了他的僵硬,卻仍然道:“隋文帝以獨孤伽羅為後,終生後宮再無妃嬪一人。。。既是已有舊例,我若按此只納一後,朝中雖或有他論,但也應無多言。”
手臂逐漸抱緊了西門吹雪僵硬的腰身,“《南史》有記:韓子高,會稽山陰人也。。。陳司空霸先從子茜,以將軍出鎮吳興,子高於淮渚附部伍寄載求還鄉。茜見而大驚,問曰:“若欲求富貴乎盍從?”子高許諾。。。茜曾曰:‘人言吾有帝王相,審爾,當冊汝為後。。。’”
葉孤城鬆開擁住男人的手,從西門吹雪懷中起身,定定凝視著對方冷峻峭毅的面容:“陳茜未為帝時,曾允諾韓子高封后,他日果然位登九重,是為陳文帝,卻終不曾履當年之諾。。。”
琥珀色的鳳目在燈光下宛如琉璃,“韓子高雖未當真封后,卻與陳文帝廝守至死,亦為後人稱作古今第一位男後。。。有此舊例,他日我登臨大寶,願效古人之事,縱使為眾人所詬,亦要與西門廝守終身。。。葉孤城此生決不會再娶,更不願往後深宮之內,西門若要相聚,尚且還要避過重重兵衛耳目,暗訪至宮中。。。而倘是一直與我共居其內,無名無義,又定然被他人詬言,只說以男子之身,蠱惑君主,迷亂帝王。。。”
葉孤城神色淡淡,握住西門吹雪的手掌,“西門乃當世的偉男子,葉孤城心中早已思慮過我二人往後之事,種種方法,以此計為最佳。。。只是以西門男子之身為後,西門可會覺得折辱?若是西門不喜,就只當作你我二人笑談罷了,葉孤城以後再不想此事,任由他日天下人如何,只定然不要旁人在身側就是。。。”
葉孤城垂目看向兩人握在一起的左手,無名指間,兩枚一模一樣的雪白玉戒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室中靜靜,唯聞窗外磅疾的雨聲。
手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將葉孤城一把扯進懷中,緊緊抱住。
雙唇被用力噙獲,然後一點淡粉的舌尖就被咬在了男人口中,西門吹雪將愛侶抱在身上,叼住對方溫滑的舌肆意而激烈地品吮攫嘗,直到那人的呼吸都幾乎開始有些困難,才慢慢放開了他的唇舌。
“西門吹雪向來無拘世俗言行,他人如何,與我並無一分干礙。。。我一生行止,但隨自心,何曾將旁人放在心上。”低沉的聲音響起,雙手捧起身上那人的面龐,漆黑幽深的眼眸一動不動地定定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君既有此心,盛意繾綣,西門吹雪唯有一酬此情爾,又何來折辱之說。”
向來旁人的評價與看法,他何曾在乎過半分?自己至今三十年中行事,唯心而已,縱使天下人議論聒噪,與他又何來半分干係!西門吹雪抱著身上的男子,輕輕撫摩愛人筆直的脊背,他和他兩個人都根本不在意自身被別人如何看待,卻十分在乎對方的感受。。。
葉孤城深褐色的眼睛與男人靜靜相視。良久,微微垂下眼簾,用手握住西門吹雪捧在自己臉龐上的手,輕輕以面頰摩挲著,再不發一言。
此時此刻,也確實再不需要任何言語。。。
窗外,大雨傾盆。
“啪!……”
掌中的茶盞失手滑下,掉在地上,被摔得粉碎。
酆熙臉色蒼白,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麼會。。。”
“聖上讓殿下入宮,再見皇后一面,自此,不得相見。。。殿下請罷。”景帝貼身的紫袍內監說完,微微退在一旁,就見房外的夜色雨幕中,一頂轎輿被八人抬著,靜靜等候在院內。
酆熙竭力收攝心神,鎮定了一下,然後朝著旁邊的楚凇揚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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