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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著對面的男子,然後喚道:“夫 君。。。”
楚凇揚看她眉眼處雖是女子的清麗嬌美,但畢竟是血脈至親,卻仍能隱隱能見到那人的一絲影子,心下頓時又是茫然,又是苦澀,多年來的一切,以及新婚當日的種種,皆是歷歷在目,卻又彷彿夢境一般,當真是五味俱全,不知身在何地,一時之間,竟是痴了。
七十六。 為父者 。。。
公主大婚之後三日,便是中秋。
葉孤城下了朝,剛回到府中,就見大門處等候的管家已帶人迎了上來,一面吩咐一群侍人上前服侍,遮陽撐傘,一面已自己伴在葉孤城身旁,陪同著朝府內走去。
葉孤城走了幾步,便覺出路徑有些不同,於是便道:“如何往流觴苑方向去。”
管家忙應聲道:“今早小殿下極晚時還不曾傳人進房伺候梳洗,服侍的奴婢報與老僕,老僕便忙進去看了,才知道小殿□子有些不適。。。爺還是去看看罷。”
葉孤城聽了,不禁心中一動,腳下便直朝著葉玄居處去了。
還未進到閣中,外面伺候的侍女已忙進去通傳,葉孤城走進房內,便見滿屋子的人圍在裡面,見他進來,便齊齊下拜。
葉孤城來不及脫去朝服,便走到床前,一雙狹長的鳳目直看向榻上躺著的男孩,一面沉聲問道:“玄兒如何了。”
管家已命人傳了太醫入府號脈,眼下正在床前探看的太醫見葉孤城開口詢問,便忙應道:“回太子爺的話,臣已細細診過脈,小殿下此症,是患了熱傷風。”
葉孤城幾不可察地疊一下眉,太醫見了,便道:“敢問太子爺,昨夜中秋佳節,小殿下可是食了不少月餅?”
見葉孤城略一點頭,太醫心中便有了八九分了然,於是繼續道:“月餅乃甜膩漲發之物,小殿下用得稍微多了,便有些積食,存在腹中。後來怕是又用過些冰水湃過的新鮮水果或冰碗之類,本已冷膩了胃,其後晚間夜風,又激了身子。臣方才已問過小殿下近身服侍的人,睡前因天氣悶熱,因此也不曾關窗,且又在閣內放了冰壘驅熱。。。如此一來,體內本已存了內寒,外部又受了風熱之邪,一夜過去,終究使得眼下至此地步。”
葉孤城聽了,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床上低低傳來一個無力的聲音:“父親。。。”
“孤在此。”葉孤城在床沿坐下,把躺著的男孩就著絲被一同抱起,讓其靠在自己身上。“眼下,可是難受得緊。”
葉玄臉上燒紅,身子滾熱,偎依在父親懷裡,低低道:“孩兒很熱。。。頭痛。。。喉嚨也疼。。。”
旁邊太醫忙道:“臣已開了方子,早晚一日兩回湯藥,有清熱解毒、分散風熱之效,此外,尚有幾樣禁食之物,還請太子爺讓伺候的人多留心幾分。”
葉孤城聞言,便命人去按方子煎了藥來,太醫又號過一遍脈,想了想,方小心地補充道:“小殿下此症,一般會燒熱不退、心煩口渴、四肢痠疼、頭痛昏沉。雖不會傳與他人,卻也易使肺氣閉塞、宿降失常而致氣喘,誘發哮喘等症。因此看護之人,要十分留意當心。。。”
葉孤城看一看兒子燒紅的小臉,沉聲道:“都下去罷。”只在房中留了兩名侍女伺候,其餘人等,都一併讓其退下。
室中靜靜,唯能偶爾聽見葉玄因難受而小聲呻吟幾下,侍女遞上浸過涼水,然後又仔細擰乾了的手巾,葉孤城接過,替葉玄擦淨了臉上的汗,既而又端起剛剛煎好的湯藥,慢慢喂他喝下。
那藥極苦,葉玄勉強一口口喝著,一張小臉早已皺成一團,剛把藥汁喝得淨了,卻有一塊香甜的糯糕正觸在唇邊。葉玄一怔,然後就張口將糕點噙了,慢慢在口中咀嚼起來。
香甜的糕點漸漸驅散了口中殘留的苦澀藥味兒,葉玄閉著眼,頭靠著父親結實寬健的胸膛,雖還是全身都難受得緊,卻又似乎能多少緩上了些許。葉孤城摸了摸男孩燒熱的額頭,用冰涼的手巾替他搭在上面降溫,然後就讓人去煮些甜粥送來。
“父親。。。爹爹呢。。。”葉玄閉著眼睛,低聲喃喃問道。葉孤城將他身上圍著的被子裹嚴了些,以便發汗:“昨晚午夜時分接到飛鴿傳書,教中有事處理,凌晨時便已出府。”
“那。。。師兄呢。。。”
葉孤城將他汗溼的鬢髮攏在耳後,“辰兒正於天一堂,打理堂務。”
葉玄聽了,便不再說話,葉孤城見他倦意沉沉,且又十分難受,於是就在他黑甜穴上一按,令其昏睡過去,然後將男孩放在榻上,蓋嚴了被子,這才起身命人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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