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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雙目睜開,“怎麼。”西門吹雪微微眯起眼,避開午後直射在臉上的刺目陽光,葉孤城低低道:“無事。”抬起左手,用長長的袖袂蒙在西門吹雪的面上,為他遮住了光線。
幽淡的清寒氣息隱隱自衣料上傳出,西門吹雪沒有再說話,伸手握住男人擱在自己鎖骨上的手腕,緩緩用拇指摩挲著,終於逐漸入眠。
葉孤城另一隻手輕撫著西門吹雪漆黑韌長的髮絲,看著遮在男人面上的輕薄衣袖被對方的呼吸拂得微微顫動,唇邊就稍稍揚起一絲笑意。。。
眉尾忽抬,隨即手指如清風般無聲無息地拂過男人的黑甜穴,以便不使他被人擾醒。葉孤城抬起頭,看向遠處,道:“什麼事。”
四十四。 翻手為雲
管家自遠處園內的垂花拱門間走近,立在葉孤城面前,道:“爺,有從天一堂傳來的訊息。”說罷,自袖內取出一張短箋,遞與葉孤城。
左手手腕正被西門吹雪牢牢握著,葉孤城只得用另一隻手慢慢展開紙張,從頭看了一遍。
清風乍起,帶起樹上的落花蔌蔌如雨,零星有幾朵停在衣面之間,就好似濺上了胭脂。
葉孤城指間繞了西門吹雪的一縷髮絲,雙眼逐漸微微合起,面上的神情亦開始一點一滴地冷冽下來。半晌,忽睜開眼,深褐色的眸底閃過一道犀利的光,冷然道:“江南水寨七十二連塢?”
兩指一搓,手中的短箋立時化為片片碎屑,紛紛揚揚地飄落於地。待葉孤城鬆開了指尖的髮絲後,聲音已重新變得淡淡:“江南分部部主,眼下已至京都?”
管家垂手應道:“是。”
“命人召他,至總堂見孤。”葉孤城伸手拈去一朵落在西門吹雪發上的花瓣,即使男人方才已被他拂了穴道,眼下正自安睡,並不會因為外界的一些輕微干擾而轉醒,但葉孤城手上的動作卻仍是輕柔至極。
“送玄兒回房。”葉孤城道,看著管家將熟睡的葉玄從榻上小心抱了,走出了園子,然後方略略低首,凝視了正枕在他腿上安眠的男子片刻,面上的神情就很快重新柔和了下來,既而起身將其自矮榻間抱起,朝兩人的居處走去。
偌大的閣內蔭潤而清涼,葉孤城替西門吹雪脫去靴襪,又為他解去外衣,從床頭拿過一隻彈花粟玉枕並一條冰綃刺繡五蝠圖案的薄被,讓他平平穩穩地躺在榻間安睡。西門吹雪合著眼,呼吸綿遠而淞長,葉孤城坐在床沿,略略俯身,在那蒼白寒酷如冰雪的面容上親了親,拇指撫著削薄的唇片刻,終究禁不住低首吻上了對方溫度偏低的雙唇。
原本只是想要輕觸一下,但雙唇相貼的一瞬,葉孤城就改變了主意,用舌尖輕輕抵開了男人的齒關,探入到他的口中,去淺淺地繞上對方的舌,與之嬉戲。
這樣的親暱讓沉睡中的西門吹雪微微疊了疊眉峰,下意識地翕動了一下眼睫,葉孤城見狀,不由得輕笑一下,怕將他擾醒,遂不再繼續逗弄,於是放開了男人的唇舌,起身在榻腳的錯金鉞耳銅爐裡撒進一把安神助眠的夕羅檀香,又解開床外挽著的珍珠簾帳,這才往閣外去了。
“江南水寨七十二連塢。。。無非一群水上黑道中人罷了。”
紫竹貼晶的躺椅中,有一幅雪白的衣角自扶手間垂下,隔著薄如蟬翼的輕紗,隱約能夠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端坐在躺椅間。
男人狹長的雙眼微微眯起,以手輕撫著臥於膝上的白貂頭頂皮毛:“黑道賊匪。。。向來謀財損命,以暴斂資,如今劫我天一堂河運船隻四艘,損失貨物價值六萬七千兩白銀,船上一百三十三人,只餘十九條活口。。。”
江南分部部主跪於堂上,以頭抵地,嘶聲道:“屬下有負堂主厚望,求堂主責罰!”
葉孤城淡淡抬一下手,道:“免了,你且起來。”微微呷一口清茶:“天一堂崛起之快,與各派爭奪地方財源,已威脅到一些勢力。江南水寨七十二連塢。。。此番與你無干,不過是對方以此事略略打壓扼制一下本座勢力發展罷了。”
立在一旁伺候的江全冷笑:“一群水上飛盜。。。怕是還存了向爺示威施壓的意思罷?”
白貂長長伸了個懶腰,葉孤城放下茶杯,神情不變,只淡淡道:“召玄門門主滄冥子。”
片刻之後,一身道人打扮的玄門門主快步進到堂內,葉孤城右手五指輕釦著躺椅扶手,任由那貂攀上肩頭,抬眼道:“以往天下七海內,本座之下,六島島主之中唯你滄浪島最善水上布戰,如今江南一事,便交由你率玄門子弟前往處置。”
滄冥子一身灰色道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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