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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條向下緩緩遊走。。。西門吹雪微凝了一下眉峰,隨後便儘量放鬆了身體,葉孤城察覺到了他肌理的緊繃和努力地放鬆,於是就低低道:“西門,幫我一下。。。”說著,就在沉穩溫厚的聲音中低下頭,一面握住西門吹雪的手緩緩放到自己的腹下,一面道:“不必那般。。。像你剛才那樣就好。”言罷,準確地尋到了西門吹雪的薄唇,結束了此刻兩人之間已沒有必要的話語,同時用手攏緊了對方結實的雙腿。。。
隆冬,元蒙汗入京。
景帝端然坐於高高的龍座間,帝袞,龍黻,高冕,明黃袍子上的龍紋繁複而冗重,面容隱沒在帝冠上垂下的一簾東珠之後,看不見上面的表情。
在他身旁左側,葉孤城亦是一身明黃正服,立於景帝旁邊,帝國最尊貴的兩個男人就這樣高居在金墀之上,下方,則是朝臣們震耳欲聾,從最前方直延續至大殿外面的朝拜之聲。
片刻之後,眾臣已躬身分別侍立在大殿兩側,靜靜等候著元蒙可汗覲見的時辰到來。景帝高坐在龍椅上,對身旁的長子道:“這些儀典禮數,倒也確是冗繁,只不過我天朝禮儀之邦,總要樣樣辦得體面些,不可失了天朝上國的威儀。”
葉孤城淡淡應道:“父親說得是。”
他們父子兩人在上面低聲說著話,下方的諸臣由於隔得遠,倒也並不能聽見,景帝微微揚起唇,笑道:“今年年景還不錯,除前時柏江地震外,其餘各地並不曾有較大的旱澇兩災,也算風調雨順,各省的糧食也是收穫得不少。。。”
葉孤城也覺欣慰,道:“如此,實屬朝廷之福。”
景帝笑著說道:“是啊,不但是朝廷的福氣,也是朕的福氣。。。若是能年年這般,朕也不知可以少操多少心。”
正說著,景帝的聲音中卻漸漸透出一絲犀利之意:“元蒙。。。歷代草原之族,皆是我中原動亂的根源,他日元蒙必為我天朝大患,只可惜,朕卻難有妙法可將其覆滅。。。”
葉孤城沉默不言,半晌,才淡淡道:“元蒙每年有由我朝官中定量的一批羊絨、馬匹流入,頗受百姓青眼,暗裡更是不知私運幾何,父親何不鼓勵民間多加買賣羊絨、從元蒙販運駿馬,逐漸取消禁令,使民間可以自由買賣,再無限制。”
景帝不解其意,微微皺眉道:“朝廷之所以限制私人買賣羊絨馬匹,就是為了能夠由官家掌控這一項收益,增加稅收,若是解除限令,朝廷每年就要損失不少白銀。。。我兒,你素來行事,皆是有理有據,眼下既然這般說,想來也是自有道理。。。如此,你細細說與朕聽。”
葉孤城神色沉靜:“朝廷不僅要解除限令,還應鼓勵羊絨馬匹買賣。。。父親自然知曉,自古天下間,無有不逐利者。”
景帝微微頷首:“不錯。”
葉孤城繼續道:“天朝人口眾多,對物品的需求數目自然龐大無已,彼時禁令已除,商人由於逐利,必然要大肆收購羊絨馬匹等物,而元蒙人由於逐利,則必然只願雙方買賣通暢,才好多獲銀錢。。。屆時,父親以為元蒙人會有何舉動?”
景帝點一點頭:“自然是多牧牛羊,大量蓄養駿馬,以便買賣,從中謀利。”
葉孤城的語氣漸覺冷然,神色卻依舊平靜無瀾:“一處區域的草場,其面積與產草數量總是相對穩定,因此可以供養的牲畜數目亦是固定,在草原,要使牧業持續發展,就須使草場中可供牲畜食用的牧草,必須有一定時間來再次生長,以避免過度放牧,涸澤而漁。”
景帝聽著,似是從長子的話中開始捕捉到了什麼,一時間,神情不禁漸漸變了,就聽葉孤城繼續道:“中原人口太眾,以元矇眼下之力,根本難以滿足流入我朝的羊絨馬匹需求,元蒙人為求多做買賣,謀獲財利,必然大肆培育牲畜。。。並且為了得到更多羊絨,元蒙人定會大量放養厚絨山羊,這種羊生性勇悍,飢餓時會將植物以蹄連根刨起,甚至連樹皮也會啃去。。。”
聽至此處,景帝已然動容:“我兒言下之意。。。”
“如此,為求暴利,元蒙人長年過度蓄養牲畜,未知節制,不出十載,草原必將逐年萎退,長此以往,必然漸至再無可供放牧所在之時。。。”葉孤城鳳目微垂,聲音中聽不出語氣起伏:“待到他們發覺之際,草場已是萎敗,而草原一旦失了表面覆蓋的草植之物,就成了沙地,便再也無力挽回,屆時失去賴以生計依靠的草原,何止元蒙,但凡一應遊牧之族,都已不在我天朝眼中。”
景帝悚然動容,久久不發一言,半晌,才低低嘆息道:“兵不血刃,殺人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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