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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籠中之物,不由得都有些吃驚,就見那銀狼與尋常所見的狼完全不同,一身皮毛竟是渾白中略帶一點銀灰,燈光之下,果然泛著隱隱的銀光,只在四蹄上才覆著一團黑毛,身架高壯,竟如同一頭牛犢般大小;碧瑩瑩的一雙狼眼中透出��說男墜猓�Q���範瘢輝謐�暮簀��旒�耍�疾喚�行┚迮隆�
卻聽一聲孩童的脆音道:“那狼長得這麼兇,是怎麼樣捉住的?”
冒赤突見說話的是那坐在景帝膝上的男孩,想來應該是個皇子,於是便笑道:“本汗率眾剿滅了這處狼群,待這匹領頭的銀狼王力竭,自然就將其擒獲。”
葉玄聽了,雙目朝那狼王看了片刻,想了想,忽然對景帝道:“南康想要那狼!”
景帝向來疼他如同心尖肉一般,聽孫兒說想要,哪裡會不捨得給他,於是就笑著哄道:“既然是朕的南康喜歡,改日朕就賜了你。”
葉玄歡顏一笑,笑逐言開地拍了拍小手:“好,這狼以後就是南康的了!”
冒赤突放下酒杯,目光在葉玄的臉上一轉,道:“這位小皇子,倒是長得極像長兄。”
景帝聽冒赤突這樣說,就知道他是誤會了,便笑語道:“那哪裡是他長兄,是他父親才是,南康非朕之子,乃是朕的皇孫。”說著,摸了摸孫兒的頭頂,笑道:“去你父親那裡坐著。”
葉玄應了一聲,從景帝膝頭滑下,走到葉孤城身旁偎依著,目光在那下方的籠子間看了又看,顯然是十分喜歡。
席間酒至半酣時,寧櫟黎雖只飲了兩三杯酒,卻因酒量頗淺而覺得面上有幾分躁熱,遂低聲對母親說了一句,然後便靜悄悄地從後方出去,到外面醒一醒精神。
路面的積雪凍得有些滑,夜風吹來,雖然有幾分寒意侵身,但身上畢竟披了大氅,倒也並不覺得冷,反而能清醒頭腦。四周一片靜寂,寧櫟黎扶著一株梅花,見那花兒開得極好,嫣紅的花瓣上尚且沾著些白雪,寒香淡淡,清麗怡人,不禁就想起那人面上向來皆是靜止如水的神情,也不知他方才是否注意到了自己,注意到了自己今日精心打扮的妝容?想到此處,又思及幾年來痴痴一片情誼,不由得心中微微酸楚,遂藉著一絲酒意,幽幽嘆息道:“眼前誰識歲寒交,只有梅花伴寂寥。明月滿天天似水,酒醒聽徹玉人簫。。。”
一縷幽幽的低嘆還未曾完全消散在夜風當中,就忽聽遠處一個渾朗的男子聲音道:“。。。是什麼人?”
寧櫟黎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這裡竟然會有人來,胸中積著的那一點酒意禁不住瞬時間就散了,想起自己剛才低吟的那句詩很可能被這人聽去了,不由得又羞又躁,急忙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轉頭就要迅速離開。
一百一十二。 疏影橫斜水清淺 。。。
此時周圍夜風陣陣而拂,幾株紅梅樹靜靜地幽然盛開,花影橫斜,冷香縈繞,雖令人覺得清淨,卻也到底離正殿稍微有些遠了,似是偏僻了幾分,寧櫟黎眼□邊連一個隨身的人也沒有帶上,不禁就暗暗有些後悔,乍聞這樣一道男聲,想起自己此刻是孤身一人,不由得就覺微微不安,想要快步離開。
正欲轉身離去時,卻忽地只聽見幾下悉索之聲,伴隨著人踩在雪地上發出的輕微咯吱聲響,迎面不遠處的一叢花木後面,就走出來一個身量高大的男子,穿著一襲金紅色的厚袍,頭頂並不戴冠,只結著髮辮,猿臂長身,五官英挺,正目光深利地朝這邊打量著,寧櫟黎定睛一看,卻正是那元蒙可汗冒赤突。今晚能夠有資格赴宴的後宮女子,自有與百官和元蒙使團距離極遠的席位,因而方才在殿中雖遠遠見了這元蒙可汗,卻也並不能夠看清楚對方的容貌,但其衣著打扮倒也可以模糊看見,所以寧櫟黎眼下能夠辨別出這個高大男人的身份。
對方既是元蒙可汗,自己卻也不好像方才那樣打算的一般,就此匆匆退去,在元蒙人面前失了天朝上邦的氣度,因此寧櫟黎略略定了一下心神,壓下心中湧起的被陌生男子聽見自己吟詩的羞躁窘迫之意,恢復了面上的神情,雙手攏於袖中,微微傾了一下上半身,淡然頷首道:“見過可汗。”
冒赤突雙目炯炯,打量著不遠處的女子。對方身上披著一襲彩鶯繪枝的刺繡斗篷,下方露出及地的芙蓉色絲錦長裙,隱約在裙角綴著細碎的珍珠,長髮直垂至腰際,髮髻間並無多餘贅飾,清雅而不失氣派,眉心正中一朵紅梅襯得肌膚尤勝初雪,配上清麗容顏上無嗔無喜的安然神情,在身後幾株開得頗好的梅花樹間,竟顯得有幾分不大真實。
冒赤突眼見她氣度妝扮皆非一般,言語之間落落大方,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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