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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四個人不閃不避,齊齊低喝一聲,同時將身上的外袍一手扯下,運力將手臂一振,一絞一抖之間,就已經將袍子演變成一條柔韌的長棍,振臂急掄,就朝著四條青影絞擋了過去。
由於只是為了彼此展示切磋一番,而並非生死之搏,也不欲傷了雙方的和氣,因此不久之後,八條激戰正酣的人影便同時彼此間略作示意,各自收手,分別回到了主家身後。
李承德撫掌而笑,說道:“好身手。。。先生身邊,果然是臥虎藏龍,盡數皆為高手。。。”他身後四人之中的一人垂手而立,從袖中露出了一雙雪白修長的手,十根手指又細又長,骨節微粗,留著一截指甲,就彷彿像是玉石一般,光滑且沒有瑕疵,而對面周謹身後一人身上所穿的青衣,眼下卻已經被人撕裂出了道道破損,隱約露出了裡面的黑色勁裝。
兩人又談笑客套了一陣,隨即周謹放下茶盞,點頭道:“在下出來已久,也是該回去覆命的時候了。” 李承德含笑起身,道:“既然如此,李某也不多留,就送先生出門罷。”
便在此時,就聽忽然有人的聲音冷冷說道:“。。。都留下。”語氣之中,毫無起伏音韻,卻又偏偏令人感覺冷若寒霜,就彷彿他的世界當中,自始至終都是亙古不變的嚴冬。
在場之人齊齊猛然一怔,隨即就立時警戒起來,心下如同明鏡一般,知道對方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此處,那麼外面的護衛力量則必然是已經全數被清除乾淨了。一想到周圍重重的好手居然就這麼被清理一空,連一點警示的聲響都沒有發出來,況且憑在場諸人的武功修為,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有人靠近。。。李承德雙眼緩緩眯起,道:“。。。閣下,是什麼人?”
一天一地的雨幕當中,有兩道高大的人影從外面緩緩步入,雪白的衣袍被大雨溼得透了,在地上留下了一路水跡,黑髮亦自盡溼,披在身後,臉色與衣面同樣寒白,髮梢直往下滴答著一連串的雨水,正手中各自提著一柄長劍,面無表情地看向室中幾人。李承德心中微凜,隨即右手稍抬,身後的四人就已經迅速擋在他身前:“兩位雨夜前來,不知有何……”
他話還不曾說完,在‘何’字脫口而出的瞬間,一道匹練一般的劍光已經飛射而至!沒有用上任何花巧的招式,袖中的手腕略一外翻,劍尖筆直拉成一道雪亮的線條,只是腳下起勢一動,就已經在眨眼之間越過了五六丈的距離,直取李承德!
擋在面前的四人,瞳孔於一瞬間便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白衣人襲面而來的勁風和威勢,無形中就已使人呼吸為之一滯,心臟也幾乎停跳了一拍。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也沒有任何允許別人說話的餘地,只是一照面,就是立時動手,要直取人的性命!
在這一刻,沒有任何人來得及思考,所有人都只是聽從本能,出手抵擋!
劍光照亮了大廳,瞬息間,葉孤城已經逼到了李承德的身前,於電光火石之間手臂疾翻,雪亮的冷光在燈火下也沒有被鍍上任何暖意,眨眼之中,就已經連續刺出四劍,正好盪開了四名藍衣人同時襲來的劍尖,隨即翻身而起,衣袖微拂,在下一刻逼至的四劍到來之前,極其巧妙地避開了這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雷霆般反擊的突刺。
與此同時,西門吹雪溼漉漉的黑髮陡然在空氣中被扯成一條直線,劍動,人亦動!一張被雨水浸得滿是溼痕的蒼白麵容上沒有絲毫表情,如同凍結的冰面一般平靜,而那一雙漆黑的眼眸中卻閃過一道亮如火焰的色彩,卻又立時倏乎斂去,重新化作了一片與淵潭相似的沉寂,沒有任何感情的味道,也不曾存著殺人時應有的意味,只彷彿是在做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平靜沉著得令人心寒,劍尖筆直刺向另外四名青衣人,替葉孤城分擔壓力,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這一場不能耽擱太久的廝殺。
葉孤城手中的長劍化作一團銀色的光網,一雙琥珀色的狹長雙目當中,決沒有任何一絲情緒交雜的波動,唯剩一天一地的冷漠與平靜,手中的長劍間裹挾著一股及至的寒冽之意,幾乎能夠將人凍結。只聽一聲低低的慘哼,纏鬥在一處的幾人當中,陡然飛出一條血淋淋的臂膀,葉孤城振劍直逼,沒有絲毫停頓,無情至極,絕決至極,不曾留給對方任何退路,任何生機,斬盡殺絕,不容喘息,都只在這一劍當中罷了!
轉瞬之間,一道白影已縱身掠出數人包圍而擊的圈 子,與此同時,身後是一具剛剛被一劍穿心而過,正頹然倒下的屍身。。。一劍傾人城,不過如此!
一柄寒若冰髓的長劍穩定而冷然地抵住了襲至胸前的劍尖,絲毫不差,伴隨著金屬相擊的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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