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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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十二名男子身上,穿的並非是一般歌舞時所用的綵衣,而是通身的一片雪白,在座諸人當中,唯有上首的葉孤城身披白袍,因此眼下就顯得格外醒目。但若僅僅只是如此,那也就罷了,可這十二人卻盡皆以銀箍束頂,披下一頭長長的漆黑髮絲,與葉孤城僅以玉冠挽發的形容又是一般彷彿,乍一眼看過去,竟分明就是相似了。而為首的那一名男子,雙眉描得斜飛入鬢,眼角亦做了精心的修飾,呈出細長的鳳目模樣,唇瓣豐厚,鼻挺膚白,雖原本五官並不與葉孤城有多少相象,且身高普通,並不高大挺拔,然而臉型卻有幾分類似,並且容色是罕有的上乘,此時又刻意修飾,加之亦是白衣黑髮,竟就跟葉孤城有二三分形似了。。。眼下他面上嫵媚妖嬈之態畢現,身段動人,春水一般的目光中幾乎能夠流出蜜來,只刻意遙遙投注在上首的葉孤城身上,其中的挑逗撩撥之意,清晰可見。葉孤城身後諸人畢竟跟隨男人多年,很快面上就恢復了先前的一副冷淡平靜模樣,但那眼中的神色,卻都隱隱有些駭人。
葉孤城仍穩穩坐在上首,目光之中平寂如水,看不出有絲毫的變化,而在座的眾人,卻已經暗中於互相之間交換了一下眼色,顯然對這臨時的一幕也是有些出乎意料之感。但很快,眾人的注意力就被中間妖嬈嫵媚的一干年輕男子吸引了過去,尤其是那其中的為首之人,更是有無數熾熱的目光都從四面八方緊緊地投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其中熱辣之意,已無掩飾。
不多時,一舞既罷,太平王喝著酒,看向旁邊的葉孤城,笑道:“歌舞粗陋,太子可還滿意?”葉孤城聲音淡淡:“。。。不錯。”太平王聞言,便命那為首的男子上前,指著這周身媚意流轉的人,笑道:“這是本王蓄養的一名伎伶,太子既是覺得還好,本王便贈與太子如何?”
權貴之中,只要不是正妻,那些嬌妾美婢之流,互相之間饋贈轉換,實屬平常,又何況是這等伎優伶人?但見那男子衣白如雪,烏髮披垂,通體煙視媚行之態,浮流於身。在座眾人見了他這打扮模樣,不由得口唇發乾,想起方才那等靡靡媚舞之姿,又見他這樣刻意裝扮起來,隱隱有一二分形似葉孤城,就不禁看向上首的男人。就見那人面容冷肅,容止端嚴,與下方的年輕男子截然不同,一個是天下間一人之下的最尊貴之人,一個是受人玩弄取樂的倡優之流,卻偏偏在眾人面前刻意打扮類同,這樣一番映襯,其中暗含的指辱之意,不言而喻。
葉孤城卻仍然端坐席間,就彷彿毫不在意這些,語氣冷淡,只說道:“。。。既是皇叔美意,孤便收下就是。”太平王聞言,哈哈一笑,指著那男子說道:“如此,你還不快來見過太子?”
那白衣的嫵媚男子聞言,面上媚然輕笑,徐徐移步,走到葉孤城近前,使出全身本事,一雙水眸中直若勾魂奪魄一般,含著媚笑,看向座上的男人,其中挑撩之意,欲訴還休,淡紅的雙唇微啟,同時軟盈下拜,跪伏於地,聲音嫵柔勾人至極:“奴才江鳳卿,拜見太子殿……”
話音未落,便見燈光下,一道銀光猛然閃過,片刻的寂靜之後,就聽見席間使女與一干男伶的尖叫聲混亂響起。那白衣男子面上的媚笑已然凝固,脖頸之中橫著劃開了一道血口,既而便頹然倒地。葉孤城看也不看手上的長劍,只將其隨手插/回到了一旁的楚凇揚腰間的劍鞘裡,然後將方才的那條繡有紅梅的錦帕重新拿出,緩緩擦拭雙手,面色一如既往地平靜。
在座的諸人誰不是見慣了刀光血影,生死交替?但畢竟方才還是酒樂靡靡的歡縱,可轉眼間就在眾人面前見血奪命,這樣突如其來的反轉,讓眾人也不由得皆是一驚,齊齊變色。太平王亦是面上陡然一變,暗沉下來,葉孤城剛才那一劍過後,自己仍是白衣無垢,纖塵不染,但旁邊太平王樘藍色滾金線的華服上,卻被濺上了幾點血漬。“。。。太子爺如此,是何意?”
葉孤城一面細細擦拭著絕白無垢的右手手掌,一面將狹長的雙目淡淡看向太平王,道:“。。。皇叔方才,已將此人送與了孤。”說話間,他已徹底擦過了手,然後就將那條用過的錦帕直接棄之於地,語氣漠然,毫無起伏之態:“。。。如此,孤自斃一名太子府中人,又能如何。”
一百三十二。 長夜思 。。。
眼看著座上的男人神情平靜,彷彿什麼也不曾發生過一般,太平王眼中微微一閃,面上的表情就立時又恢復成了先前的模樣。“。。。不錯,本王既已將人送與了太子,要如何處置,自然就任憑太子的意思。”太平王的聲音中重新有了漫不經心的意味,從座位間緩慢站起身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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