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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魚龍舞。。。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正月十五既過,便表明年節已然過去,太子可代景帝按例入太廟祭拜,以示敬送新年。
儲君依律可用半副帝王儀仗,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綿延,沿途設有紅羅線障,一人坐於金輅間,頭戴遠遊冠,身著明黃太子祭禮正服,百姓跪地而迎,不得抬頭窺看金輅之上。
青年騎著馬,慢慢跟隨在金輅右側旁,面上的神色依稀有幾分與平時不同,容色淡淡,頭上少見地沒有束著金鎦珠冠,只戴了一頂素銀冠,神情間,似乎隱約有一些默然的意味。葉孤城坐在硃紅漆匡軟座上,見他自開始時便一直如此,便道:“。。。今日,可是有事。”
瑞王聞言,便抬起了頭,看向金輅之上的男子。對方那冷峻的面容前遮著一簾皎白的南珠,因此就沒有辦法去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只能瞧見那頸下的垂白羅方心曲領間整齊垂著兩綹長長的鬢髮。瑞王微微搖一搖頭,似是笑了一下,道:“。。。回皇兄的話,勖膺並沒有什麼事可煩心的。。。或許是因為昨夜有些著了風,因此不曾睡好的緣故罷。。。”
葉孤城見他神色之間並非是不曾睡好的模樣,但既然他不想說,那也就不必繼續追問,因而便不再多說什麼。隊伍又走了片刻,瑞王一手執韁,一手握著絞絲金鞭,道:“此次俘虜回鶻近四千人,父皇還不曾下旨要如何處置,那幾個腐儒便上書說什麼‘天朝上邦,施行仁善之道,教化蠻夷’這樣連篇的廢話,簡直面目可憎。。。我見了,便心中有氣。”
葉孤城微微垂目靜坐,玄靴下踏著精緻的沉香色描金雲龍花毯,淡淡道:“。。。確是腐儒。”瑞王冷哼一聲:“腐儒誤國!他們莫非是忘了,當年北方那些遊牧蠻子在中原都幹了些什麼!漢人國破家亡,丟掉了祖宗基業,丟掉了整個中原,那些蠻夷採用胡漢分治之策,仇視奴役漢人,甚至對漢人使用種族屠殺策略,暴行暴政,若不是後來冉閔頒佈《屠胡令》,使各地漢人紛紛起 義響應,開始對入塞中原的數百萬胡族反殺,迫使氐、羌、匈奴、鮮卑數百萬人最終退出中土。。。如今這中原,還不知道有沒有我們漢人!”
葉孤城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靜而淡漠:“。。。自漢武帝以來,歷朝均以儒家之道為治國之本,儒家既是講究忠恕仁義之道,如此,自不會有帝王樂於在史書中被稱作殘暴不仁。”
瑞王冷笑,看了一眼遠處道旁密密匝匝的人群,道:“一群道貌岸然,嘴臉虛偽的東西!他們儒家內鬥起來,我可是從來沒見他們真正講過什麼仁義道德!”手上執著韁繩:“依我看來,下回見哪個再說要對那些蠻子講仁義的,就命他過去教化一番罷,也算是成全了!”瑞王面上閃過一絲狠厲之色:“皇兄,此次回鶻俘虜一事,我準備向父皇上書。。。當年武安君白起坑殺趙國降兵四十萬,如今回鶻俘虜不過四千,就是將他們盡數殺了,又能如何?”
瑞王見兄長並沒有出聲說話,於是便繼續說道:“。。。只看那漢時的匈奴西羌,便是毫無信譽之輩,降而復叛,再叛又降,反覆無常,根本就是小人一流,不過就是倚仗著知道大漢並不會將他們當真如何,這才有了這種膽子。。。若是將這些回鶻人統統放回草原,想必他們還要笑話我們都是傻子!不但不知道感恩戴德,不用多久,怕是還要繼續來中原打秋風!”
葉孤城劍眉微微疊了一下,道:“。。。已是嚴冬,黃河正修築水利,加固堤壩,需徵發民夫修建水渠。四千回鶻俘虜,孤意欲上書,請父親命人押送至堤沿,充作奴隸,以便修築河堤。。。如此,只需供給基本口糧,維持性命就是,日後,亦當依照此例行事。”
瑞王聽了,只頓了頓,便笑道:“皇兄此計甚好,這些異族歷來對我中原漢人要麼劫掠殘殺,要麼擄為奴隸,我們自然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正他們永遠也不會當真老實起來,與其這樣養肥了他們,不如我們也來試試吃這些蠻人的肉,喝他們的血!從前就是咱們漢人對這群異族太慈心了些,才養得他們有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覬覦中原。。。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講求什麼仁義道德,教化四方,也要看都是對著一些什麼人才行,既然這些蠻子把咱們當作軟弱可欺,一味試探底線,那就別怪我們狠狠給他來上幾刀。”
葉孤城淡淡摩挲了一下腰間束著的金玉版帶,道:“。。。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孤自會上書,請父親每年派兵,征伐一些部落小國。。。好戰必亡,忘戰必危,若是安逸太久,將兵便也逐漸疲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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