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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擋追擊之人,她若因此有事,又當如何。如此,是為不仁。”手上微微一動,再次於少女身上打出一溜血花:“。。。其四,寧兒乃你強行擄走,你罔顧她意願,竟行此事,且又令她父女兄妹自此骨肉分離,不知何日再可相見,如此,是為不義。”鞭聲響亮,中間,還夾雜著男人清冷平穩的聲音,“。。。其五。。。”
葉孤城神色平靜,動作卻毫不留情,每說上一件事情,手上立時就是一鞭,等到他終於停下之後,西門憬元因為不敢運功抵擋,背上已經是鮮血淋漓,衣衫碎爛,直疼得臉色蒼白,冷汗直冒。葉孤城暫時停止了鞭打,見女兒此時情狀,面上閃過一絲疼惜和不忍,但卻仍然冷冷說道:“。。。如此,你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舉,是否還是無錯。”西門憬元聽到此處,已知自己行事確實是太過莽撞,因此便不再強硬辯解,只咬唇忍痛,道:“父親教訓的是,是女兒錯了。。。”葉孤城走到她面前:“。。。若非你爹親自前往,擒你回來,你可是預備自此帶寧兒浪跡天涯,再不見家中諸人。”西門憬元任憑額上疼出的冷汗滴到地面上,語氣中雖有一絲顫抖,卻十分堅定,只閉上眼睛,道:“是。若是家中總是不允,女兒。。。女兒便帶著寧寧一直在外就是了。”話剛說完,就等著父親的鞭子再次重重落下。但過了一陣,也不見有什麼動靜,於是就慢慢睜開了雙目。只一張開眼,就看見一雙雪白的錦緞靴子,上面以精細的銀線繡著祥雲紋路,靴尖上則用珍珠飾出了精美的梅花圖案。。。西門憬元心中猛然一震,想起這是將自己撫養成/人,自幼疼愛縱容的父親,還有爹,還有祖父,還有哥哥,師兄。。。這些最親近的人,自己當真就能拋得下麼,骨肉親情,如山之高,似海之深,自己怎麼可能割捨得了!思及至此,心中不禁五味翻湧,一時之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在此時,就聽見葉孤城道:“。。。寧兒已經長成,亦應許配於人,明日我修書一封,令你皇兄廣擇青年俊傑,為寧兒選一名出眾夫婿。”西門憬元乍聽之下,面上驟然變色,猛地抬起頭來,失聲道:“不!父親,你不能!”葉孤城依舊神情淡淡,室中卻已經有劍氣隱隱瀰漫開來,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語氣當中,是不容抗拒的威勢與嚴正:“。。。自今日起,你便留在我與你爹身邊,不得離開。”西門憬元聽後,重重叩首,然後拖著已經有些麻木的雙腿往前膝行了兩步,抓住葉孤城的袍角,仰頭哀哀乞求:“不,父親,我求求你。。。我不能沒有寧寧!”葉孤城淡淡道:“。。。去外面跪著。何時想清楚了,再起來。”說罷,再不看女兒一眼,徑自走了出去,直到出了偏廳,才微微吐出了一口長氣,然後鬆開了手中的鞭子,就見那瑩白如玉的掌心當中,已經泌出了些許汗跡,而鞭子的把手,也被握得明顯變形。。。
“公主現在已經在雪地裡跪了快三個時辰。。。爺,畢竟還是姑娘家,怕是要撐不住了。。。”
管家面有憂色,終於忍不住出口求情,葉孤城以手支頰,微微闔著雙目,道:“。。。她既是不願起來,那便跪著就是。”
管家滿是皺紋的臉上顯出一絲憂慮,嘆道:“自古便是‘打在兒身,疼在娘心’。。。公主從小兒便是兩位爺捧在手心兒裡養這麼大的,今日爺卻怎麼忍得下這樣的重手。況且天寒地凍的,公主身上還有傷,又不準運功抵擋,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是好。”葉孤城閉著眼,淡淡道:“。。。恰是這般,才縱得她如此。你下去罷,不必給她求情。”管家見狀,知道自己勸不動,因此也只得嘆息著退了下去。葉孤城睜開眼,隨即伸手攬了旁邊西門吹雪的腰身,將對方擁住,低低嘆道:“。。。西門,我方才,似是打得重了些。”西門吹雪撫摸著男人漆黑的長髮,心中亦是擔心女兒,因此便道:“。。。你我還是去看看罷。”
時值嚴冬,外面一片天寒地凍,西門憬元臉上凍得蒼白,靜靜跪在雪地裡,由於不敢運起內力護體,因此雙膝已經早已麻木僵硬,全身冷得幾乎被凍住,而脊背上,更是疼得極為厲害,但她卻還只是一味強撐著,不肯起身,室外開著的梅花在風中片片飛舞,整個萬梅山莊,花開如海。。。漸漸地,西門憬元的眼前開始模糊起來,最終兩眼一黑,軟軟倒在了雪地裡。
不知何時,兩雙雪白的靴子無聲無息地踩在了積雪當中,片刻之後,西門憬元無力的身體就被一雙手輕輕抱了起來,葉孤城在一旁看著女兒被打得傷痕累累的背,和雙眼緊閉的慘白麵容,饒是他一向心性冷硬堅韌,此刻也不禁痛惜不已,直如同被刺了心頭肉一般,立時從身上解下了大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