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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尊長。”
玉羅剎雙眉稍稍一豎,濃黑得如同在墨汁之中浸染過,張揚地直欲雙雙插/進鬢中,漆黑的雙目在葉孤城神色平靜的面容上一轉,眼中泛著森然的冷光,整個人看起來似笑非笑,毫不在意的模樣:“哦?如此,倒是本座的榮幸了。”手指握著杯壁,微微晃了一下里面血色的美酒,右邊的眉梢斜斜上挑,語氣間,有隱隱的冷然之意:“太子爺自然是厚愛綣綣,不然本座那兒子一貫生性強傲,若非深陷其中,想必也不會自願行那妾婦一流之事,委身人下。”
葉孤城聽了,就知道玉羅剎自從上回在太子府內無意間見到自己與西門吹雪親熱,大怒拂袖而去之後,就以為西門吹雪由於痴迷自己,便自甘雌伏在下,因此心中一直極惱。自古一直有男/風流傳,其實說起來,也算是無傷大雅之事,但兩者之間作為低伏的一方,卻定然是被人詬病不齒的,玉羅剎向來高傲,對唯一的兒子更是於滿意之餘,十分自得,一貫要求極高,原本對於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已經十分不滿,如今又見西門吹雪竟以堂堂男子之軀,自甘委身於人,如何能不氣極,說起來,這也是人之常情。。。葉孤城思及至此,便正色道:“。。。教主勿須誤會,西門乃是堂堂的鬚眉男子,葉孤城從不曾以女弱一流視之,西門並非繞樹菟絲(經常用來形容女子依附於男人),而是與葉孤城攜手並肩之人,又何來‘委身’一說。”
向來一般兩個男子之間,總是其中要有一方處於弱勢一些的地位,這幾乎已經成為了共識,玉羅剎此刻忽然聽了葉孤城的言語,那話語之間雖不曾完全直說出來兩人在平日裡的相處模式,但卻也已經分明將裡面的意思表達得十分清楚了。。。玉羅剎向來倒是沒有想到,這兩人一向竟是如此行事,更加不曾想到過葉孤城會願意將這等私密之事說了出來,因而不禁微微一頓,隨即將目光從葉孤城面上掃過,見對方沒有絲毫赧然難堪之色,仍然是神情平靜,面色沉穩,因此手上正輕輕叩擊杯壁的手指便也彷彿是停了停,然後就開口淡淡道:“。。。原來如此。”
一時間雙方竟是不知為何,不約而同地靜默了下來,不再說話,大殿中只聽見陣陣絲竹歌舞之聲,一群美貌舞伎伴著歌樂翩翩起舞,裙飛袖挽間,香風襲人。又過了一陣,玉羅剎手中把玩著青玉製成的精緻酒杯,面上淡淡,似是有些漫不經心地道:“那小鬼頭兒上次在本座這裡住了幾日,本座見他武藝學得似乎還不壞。。。如今他是由你教導,還是由西門傳授?”葉孤城聽他這樣說,就彷彿是明白了些什麼,眉宇之間淡斂的線條,就不禁微微展了展,道:“。。。他如今,倒是更適合西門的武功路數。”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玄兒近來,倒也一直很好。”玉羅剎聞言,下頜微抬,仰首喝盡了杯中的酒,冷哼一聲,道:“與本座何干。”半晌,忽然又不經意地道:“。。。近來,好象又多了一個女娃娃?”葉孤城聞言,微微應了一聲,道:“。。。憬元骨骼清奇,倒是習武的良才。”玉羅剎似是不置可否,往杯裡續上了酒。
酒過三巡,玉羅剎一面斜靠在椅上,看著下方的一群彩袖翩飛的美貌舞伎,一面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太子爺今日過來,想必是有話要與本座說。”葉孤城伸手將酒杯放到桌上,廣袖間綴著的淺銀剜絲盤龍結微微晃動了一下,道:“。。。不錯。今日葉孤城來此,確是有要事與教主相商。”玉羅剎略略眯起眼,薄唇稍向上扯了一下,懶懶輕笑道:“西門如今已經是羅剎教教主,在教中權威穩固,太子爺有什麼事情,又何必一定要親自過來與本座說?只要太子爺向他一開口,本座那兒子,莫非還能不立時答應了不成?何苦做這些麻煩。”葉孤城端坐在椅間,聞言,便說道:“。。。教主言重。向來公私不應混為一談,羅剎教既是由教主一手所創,西門如今雖執掌全教,卻也不應當只由於葉孤城的緣故,因私廢公。”玉羅剎揚一揚眉,與西門吹雪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微微眯起:“哦?既是如此,太子爺就請說罷。”
葉孤城似是心下沉吟了片刻,然後才徐徐開口說道:“。。。北滎城向來乃京都的屏障,前時太平王一部起兵叛亂,教主自然是知道的,由於太平王軍費糧草有限,叛軍儲備不足,難以持久,而如今戰事膠滯不下,因此太平王親率七萬大軍一路南下,已逼近北滎城,意圖一舉攻陷,直指京中,而城中一旦失守,則京都告急。因此葉孤城欲向教主,借門下弟子一用。”
玉羅剎面上似笑非笑,手裡拈著晶瑩剔透的玉盞,慢慢把玩,淡笑著說道:“。。。太子爺說笑了。羅剎教雖是教中弟子遍佈天下,卻畢竟是武林幫派,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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