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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統統化做了一抹嘆息般的悵然。。。他微微翕動了一下嘴唇,莞爾一笑,淡淡開口道:“皇兄,其實我早就做好準備了,從與太平王暗中往來圖謀的那一天起,我就準備好接受將來可能會有的失敗。。。我沒有把握自己一定可以成功,可是,無論如何,我也必須這麼做,我一定要盡全力試一試,因為這是勖膺能夠和皇兄在一起,唯一的機會。。。皇位有沒有,其實不要緊,可是如果沒有它,我就沒有得到皇兄的可能,所以哪怕是押上身家性命,我也一定要搏上一回。。。”
瑞王微微嘆息著,輕聲笑道:“我提前就將憬元過繼給了皇兄,便是為了這一天。。。一旦我失敗了,她也不會受到影響和牽連,可以作為皇兄的女兒,一生都榮華富貴。。。”
青年說到這裡,忽然懇求道:“皇兄,你可不可以再抱我一回?就像那年在破廟裡一樣,再抱著勖膺一次。。。”葉孤城看著瑞王此刻滿面的希冀神色,沉默了一瞬之後,終於還是走了過去,既而矮下/身來,伸手讓坐在地上的瑞王靠在自己胸前。瑞王笑了笑,靠在兄長的懷裡,道:“皇兄,勖膺知道錯了。。。可是我,卻永遠也不會後悔這麼做。”
一線細細的暗色猩紅自青年的嘴角緩慢溢位,順著白/皙的肌膚一直蜿蜒而下,瑞王微微笑著,道:“皇兄,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勖膺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晚下著大雨,皇兄一劍,堪堪削斷了八根燭芯的頂端,卻因速度之快,力道拿捏之精,仍短時間內停留在燈芯上,直到皇兄旋身返席之後,才頹然落進蠟油當中。。。”
“那樣好看的劍光,勖膺這一生,都再也忘不了。。。”
一百五十二。 一見君子誤終生
葉孤城猛然一震,隨即抬手便托住瑞王的下巴捏開,就要檢視裡面,景帝見狀,亦是瞳孔微微驟縮,嘴唇似乎動了動,卻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終究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將袖中的雙手,極緩極緩地慢慢握起。。。瑞王含著笑,只向葉孤城道:“皇兄,我來之前,就已經在齒間藏了劇毒,一旦事敗,就咬破毒丸。。。我不需要給自己留下任何後路,敗,就是死。”
葉孤城驀地抬頭,看向身邊的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會意,便在瑞王的腕間一探,不過片刻,便道:“。。。毒性已入心脈,無救。”葉孤城聽了,微微一滯,雖然已經心下知道了這個結果,但一股綿繞涼寒的冰冷卻還是一點一滴地滲進了胸口,指尖亦且逐漸發涼,卻忽聽瑞王的聲音近在耳旁,溫和道:“。。。只可惜現在還不到時節,那麼多的荷花,都還沒有開出來。。。那香氣,是再清怡純淨不過的,和皇兄很像。。。”他微微眯起了墨玉一般顏色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兄長,只覺那人此時此刻,彷彿沐浴在光線的盡頭,恍若從雲中而來,那樣熟悉的模樣,每一點輪廓都清清楚楚地刻在他心裡,一年又一年,在心裡想過了千次萬次都不止,隔了這麼長這麼久的光陰,近乎要望穿了秋水,那樣多得數不勝數的,每一件細小而美好的事情,每一個漫不經心的動作,清淡如水的神情,都牽引著他一切強烈而卑微的希冀,是幾乎造成所有快樂和痛苦的源泉。。。前塵往事紛紛沓來,隔著重重的時光與歲月,從初次見面的那個雨夜直到現在,歷歷在目。。。瑞王覺得自己此刻可以聽見男人心跳的聲音,可以聞到對方身上陌生而熟悉的氣息,他明明已經開始感受得到死亡已就快要降臨,但這一整顆心,卻前所未有地安定了下來。。。瑞王將一雙漆黑的眼眸微微彎起,須臾,就在面上露出了一個極安心的淡淡笑容,說道:“皇兄,憬元以後託付給皇兄,想必會平安一生,不受風雨的罷。”葉孤城只覺心中觸動,片刻之後,方緩緩開口言道:“。。。元兒乃孤親女,孤自然護她一世喜樂。”瑞王聽了,就笑了笑,稍稍扯了一下嘴角,滿心生出無限的溫暖繾綣之意,揚起了眉毛,輕笑道:“我自然是放心的。。。”他並沒有提起自己那唯一的一個兒子,父親犯有謀反逼宮的不赦大罪,與弒君等同,女兒早已過繼給了兄長,與他這個生父已經沒有關係,不會受到分毫影響,但兒子身為嫡子,還怎麼可能不受到牽連?他知道以葉孤城的性情,那個孩子決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揹負著父親謀逆的罪名,即便有葉孤城護佑,也必將一生受人唾棄,抬不起頭來,即使得以保全,也會終生不幸,這一點,確實是他這個做爹的,虧欠了他。。。葉孤城似是知道懷裡的青年在想些什麼,於是便微微開口,那聲音極為清逡,宛若初春時節的清新草木氣息:“。。。孤會命人送鄞羲至江南,派人照顧,日後,不會讓他知道自己身世。”
瑞王俊美的面龐上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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