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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越來越虛弱起來,後來公公死了,我的丈夫也不回來,只寄錢回來。褲襠村的許多人都知道了真相。後來把我稱為又病又痛的歪頭婆。我的丈去可能在外面也有女人。他打心眼不要我,我等於守了活寡。
我和祁之放只是前幾年的事。沒有再和其他男人。現在我的丈夫不要我,要和我離婚,我也不勉強,不離婚也守活寡。現在只要求他要分一點財產給我。好讓我度過餘生。我不懂法律,請狄老師替我參謀,幫助我讓我的丈夫把他這幾年賺的錢分點給我。我不知道法律有沒有這樣的規定”
歪頭婆洋洋灑灑又悽悽苦苦地解剖了自己的平生。
狄小毛聽後木然地坐在那裡,他想不到歪頭婆有這麼一段歷史。他聯想到自己,感到人的一生總是風風雨雨,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他似乎有點同情歪頭婆。他說:法律有規定,夫妻共同的財產,應該共同分享,有共同的債務也應該共同承擔。不過你丈夫沒有向法院提出離婚。你們以前可能也沒有經過結婚登記,這就難辦了。”
“是的,我從沒有結婚證書。”歪頭婆說。
狄小毛熱情地說:“我要諮詢一個在法院工作的同學,看一看如何讓你的丈夫拿出一部分財產。好嗎”
“那拜託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歪頭婆說後離開了學校。
狄小毛站在門口,看著她漸漸遠去的人影自己陷入深深的沉思……
狄小毛當夜就伏案向一個在法院工作的同學寫信。他想為歪頭婆討回公道。
月亮已經爬得老高,狄小毛心想:歪頭婆的命運也是多舛的。人的一生渺渺茫茫,昔日的嬌美,是何等的風流,而今的珠黃,又是何等的落魄。狄小毛回顧歪頭婆對他講的平生,使他聯想到自己,自己老了時候是不是也變得失魂落魄祁嬈老了時候是不是像褲襠村四大婆那樣,啥啥叨叨,婆婆媽媽他一想這些,心中就惆悵起來。但是。他還是把這封關係著歪頭婆命運的信寫完,準備明天就寄去。
正當狄小毛寫完信,準備將疲倦的身軀摔向床鋪的時候,聽到了褲襠村的騷動聲。有人在叫喊:歪頭婆服農藥自盡了,快救人啊!”
人們聞聲而動,紛紛起床奪門而出。狄小毛也披衣而起,不解地自問著:歪頭婆服農藥自盡不可能吧!她還叫我為她離婚分割財產的事助一臂之力呢!怎麼就自殺了他不信。褲襠材有一個優良傳統,不管哪一家有難,是火災也好,還是被盜也好,或者是吵架,生病,自殺,只要有人現,就會召喚全村人前來相助,特別是鄰居和附近的人家。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及時趕到。當然,他們也分是什麼意外的事。如果是生火災,就會十萬火急。火災無情一家起火,十戶遭殃。所以這是十萬之急。有人被盜,這是一家的事,是抓賊要緊,有人自殺,這是一人的事,搶救為先。
歪頭婆確實是服農藥自殺。她喝的是樂果。那是她從學校狄小毛那裡走回家的時候,一個人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只有一念之差。自殺需要勇氣,沒有勇氣是自殺不成的。一個人殺死別人,有的是出於仇恨,有的是出於謀財。而一個人想殺死自己,有的是出於痛苦,有的是出於失意。
歪頭婆是出於痛苦。她自己認為,她的一生是多災多難的。是痛苦的,是失意的。她枉費了一副美貌,她浪費了一顆春心。她有丈夫卻獨守閨門,到頭來還是讓他給拋棄了。她想到祁之放。自從那一次請祁之放劈地的時候,與祁之放在田埂上,露天下做男歡女愛之後。她以為除了丈夫,還有人可以為她枯燥的心滋潤。她想與祁之放保持長期的面板之好,反正丈夫不回家,反正他也在外面玩女人。可是,褲襠村的三場火災,使祁之放永遠離開了她。傷心之餘,感到自己從此以後將永遠不會再有男人了。
她多少次祈盼丈夫不打石頭回到家,共同度過餘生。可是,她並沒有祈盼到丈夫的影子,而且還收到丈夫的一張休書。這一打擊使歪頭婆幾十年的辛酸重又翻滾出來。她恍恍惚惚地來求狄小毛。她知道丈夫在外面打石頭這麼多年,一定積攢了不少錢,而自己不但孤形單影,還身無寸鐵,再想以後的日子,就更感萬分茫然。所以她才求助於狄小毛,幫她出謀獻策。其實歪頭婆不懂,這就叫做打官司,官司打贏了,就可以分到丈夫的錢。農村人不懂官司這個詞,但狄小毛知道。所以他先想到的是在法院工作的同學。他想透過法律為歪頭婆討回一個公道。可是,歪頭婆卻服藥自盡。
歪頭婆本來是抱著希望,她很相信狄小毛的能力,能為她討個公道。可是當她回到家,面對空蕩蕩的房,心想丈夫離她而去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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