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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命好。因為他非常好死,有人懷疑周靚靚是害死周義仁的禍極,各種議論充塞著周義仁的屋裡屋外。
周靚靚只顧趴在父親身上哭,聲淚俱下,她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安排後事,蓮池村的一些好心人建議,周義仁不管怎麼死,人死了就要進棺入土。有人站了出來做頭,招集一些人為周義仁安排後事。
十五歲的周靚靚被人們所忽略,誰也不去關心她、徵求她的意見,由臨時招集在一起的人們說算。這時,一些平時討厭周靚規的人趁機到處遊說周靚靚的壞話,說什麼周靚靚是妖精,周義仁是在廟裡撿到她的,她母親是偷漢子留下的孽種,只有七個月被雷電硬震出來的,這女子兇相十路。才想為什麼這麼聰明、利害。這樣的妖精不剷除,蓮池村還有後禍無窮。不然好好的周義仁怎麼會突然死去
人們這樣一謠傳,周靚靚成了害死周義仁的罪魁禍。周靚靚從此開始了她多舛的命運。
周靚靚被趕出蓮池村,她也被迫輟學了。
冬天的農村,大地顯得蒼涼,被喻為魚米之鄉的蓮池村與太極鎮相距大約三十多公里,而與褲襠村相距只有二十公里路,只要翻山越嶺、淌河穿林。年僅十五歲的周靚靚站在父親的墓前,淚滴掛在眼角,她跪著向父親的墳叩了三個響頭。然後站起來,遙望著身後的蓮池,她心裡想:“這裡已無法使我活下去了,他們為什麼要趕我走了。”淚水迅地衝出她的眼眶。忽然,她一頭倒在父親的墳頭傷心大哭,那聲音如在鵑泣血。
周靚靚邁不動腳步,她不知走向哪裡,何處是她宿身之地。她仰望蒼天,蒼天沒有給她指引方向。山水依舊,只是她已經變成可憐之人。突然,她腦際中產生一個念頭:太極鎮、邋遢婆。她知道太極鎮是一個很熱鬧的地方,而邋遢是何許人都不知道。她決定先去太極鎮。
寒風蕭蕭地從遠處刮來,周靚靚單薄的身子經受不住寒風的侵襲,一陣地哆嗦,她舉步維艱地向前走著,還不時地向身後瞻望蓮池村,村莊在她身後漸漸遠去。陣陣湧上來的飢餓感使她眼冒金星,模糊了她的視野。
黃昏已經來臨,夕陽顯得非常脆薄,好像只要一陣風都可能把它吹滅。惆悵和孤單已經向周靚靚包圍過來,她如同跌進一個禁無人煙的世界裡,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同學。她一陣陣傷心、一陣陣悸怵。遠遠地看到,前面有一個小村莊,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村莊,蓮池村已經無影無蹤了。她心慌眼花、口渴、腳痠,她感到肚餓,身冷、心寒。在她的頭上已經蒙上白自的灰塵,她疲倦了。
在周靚靚的前面是一個名叫西峽的小村莊,大約只有幾十戶人家,村莊背靠山,面臨水,可謂依山傍水,但山上是光禿禿的,只有幾棵松柏立在那裡也顯得很單薄和蕭索,前面一條小河,由於村子裡的人成年累月在這條河上洗衣服,倒馬桶,使這條小河渾濁不清。
田地上被水淹著。沒有農作物,唯有一些沙園上種著地瓜。青綠的葉子才有一丁點給人感覺到生機。各種青菜才種下不久,在風沙吹拂下顯得半生半死。太陽很快地落山了,大地模糊起來。
周靚靚已經意識到今晚無法到達太極鎮,那麼她今晚在哪裡過夜呢她一陣茫然,心情緊張而又憂愁,飢餓使她停下腳步,那因害怕和煩惱而痴呆的眼睛被自己逼著向四周張望著。她戰戰兢兢地走向沙園地。她臥在地瓜園裡,神色慌張地挖著地瓜。這時期,地瓜已經長到拳頭這麼大了。周靚靚顧不得許多,挖了一個地爪,在衣服上擦了幾下就往嘴裡送。她一口一口地咬著,彷彿再慢一點就保不住命一般。
天空是寒冷的,地瓜也是冰冷的,一條地瓜吃完了,稍稍地填飽了肚子,但並沒有給她帶來熱量,她仍感到渾身寒冷。她這時才體會到一個流浪者的悲哀。突然,她感到肚子疼,她的雙手捂住肚子,心想一定是地瓜太硬太冰。肚子太餓,這時,有一條人影扛著一把鋤頭向周靚靚移來。
周靚靚見狀,驚怯地瑟縮在那裡。但是,這位扛著鋤頭的農夫已經早就看見在沙地裡有一個人鬼鬼崇崇地幹什麼。於是準備回家的農夫又向這塊地瓜園走來。當他來到周靚靚的面前時,他呆住了,這位三十多歲的農夫見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雖然頭紛亂,衣服零亂,清手汙髒,但從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水靈的眼睛中可以看到她的迷人之處。
這位農夫叫田有山,今年三十六歲,已經有了妻室,但是他是一個貪色之徒。這時,他見周靚靚在偷挖地瓜吃,知道這姑娘是一個落難女子,心中就頓生邪念,喊道:“你是誰。竟敢在這裡偷挖她瓜吃”
周靚靚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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