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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又被別人拾起來……
此後一連數日,狄小毛就深陷在這一矛盾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生了一件大事,魏寶同的辦公室裡被人放置了一挎包炸藥,魏寶同被炸成了重傷。當這一訊息傳來時,狄小毛正和省執紀執浹部門的人研究華光集團的查案工作。專案組的同志反覆講,朱友三這個人態度十分蠻橫,自從逮起來之後要不就一言不,要說話就大講他對企業的貢獻如何如何大,造成的問題都是客觀原因,不僅不應該逮他,而且應該給他記功的,要不是他在那裡支撐著,這個廠早就垮掉了……
就在這個時候,關於魏寶同被炸傷的訊息,如一聲青天霹靂炸響在所有人的頭上。狄小毛的心在滴血。驚悸不已的人們還在喋喋不休地爭論怎麼回事,是什麼原因,狄小毛卻不住地冷笑。對於這一突**態,他其實早就有了一種預感,只是沒想到會落到可憐的魏寶同頭上。這些日子來,自從把朱友三逮起來,他其實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刻的到來。特別是上次宴會,與米良田、楊旭見了面,他就更加證實了自己的預感。從他們那奇怪的眼神裡,他似乎就看出了一些什麼……
等狄小毛趕到醫院,魏寶同已成了一個被白布包裹得只露著一個嘴巴和鼻子的什麼物器,被人們安放在病床上。而且這一張嘴巴和兩個鼻孔上也插滿了各種管子。只有從那輸液瓶中一點一滴的流淌中,從旁邊一臺什麼儀器上不斷跳動的曲線上,可以判斷這是一個活著的生命。家屬和親朋好友都圍聚在樓道里,眼裡噙滿了淚。一些工人正聚集在四周,兇兇地瞪著每一個人,似乎和誰都有著深仇大恨。一個幹部模樣的人,正向人們敘說當時的情景,手臂不住地在空中揮舞。狄小毛被醫生特許,在病床前默默地停立了一會兒,眼淚便怎麼也止不住,一個勁兒直往下淌。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爆出來,趕緊捂著臉離開了這裡。
等回到辦公室,狄小毛直接把電話打到省公安廳,下達了死命令,必須抽調最好的警員,以最快的度偵破此案。公安廳似乎從未見過這位頂頭上司會這麼大的火,動這麼大的怒,連連應著,一口一個是,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放下電話,狄小毛又重新召集專案組開會。由於事出突然,專案組的人們也有點驚魂未定。自從進駐華光集團後,專案組就遇到了相當大的阻力,不論他們找什麼人談話,對方總是閃爍其辭,一口一個領導定的,你們還是找領導吧。不論走到哪裡,都似乎有人跟蹤。在他們住的房間裡,幾次現一些匿名的紙條,寫著露骨的恫嚇話。而且整個集團的帳務也是一團亂麻,據魏寶同講,朱友三當了五年總經理、廠長,幾乎一兩個月就換一個會計,所以沒有一本帳能對上號。
後來,魏寶同協助專案組,把一個個當事人都叫來,又對公司的庫存等進行了一次全面清理,才現這裡面的虧空競達上億元之多。誰曾想竟在這麼個關鍵時期,魏寶同卻捱了炸。聽說這兩月朱友三也病倒了,拒絕吃飯,一些人已放出風來,要為他保外就醫呢……聽著專案組人們這些雜七雜八的議論,看著他們一張張哭喪的臉,狄小毛感到自己正在進行著一場力量懸殊的鬥爭,正在爬一座沒有盡頭的山峰,真想一屁股坐下來,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胡玉山輕手輕腳進來,俯在他耳邊說:張書記的電話。
哪個張書記?
狄小毛不由得一怔。
就是……雅安地委的張謙之。
他……他來幹什麼?
狄小毛不由得看看專案組的所有人,只見大家也都怔怔地看著他,似乎感到這是一個很意外的嚴重事態。狄小毛想了一下,只好起身去接。
一拿起話筒,那熟悉又遙遠的聲音就傳來了:
好我的省長,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不來接一下電話,有什麼事這麼緊張嗎?
狄小毛淡淡地說:什麼事也沒有,我正和一個老傢伙下棋呢。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有什麼好訊息,想請客了?
請客倒不愁,訊息也有一個,可惜不是什麼好訊息。
那是什麼?狄小毛知道他話中有話,忙緊迫不放。
華光集團來了幾千號人,把我們雅安地委全包圍了,口口聲聲要吃飯,要工資,說是再這樣拖下去,不死不話,他們還要到省城去呢。
這……你告訴我這個訊息,是什麼意思?
意思嘛就是……請示一下,我們地委現在也是毫無辦法,可以說是一籌莫展。我說了,反正有再大的事,咱們地委這一級必須頂住,絕不能把矛盾推給省委、省政府,我已經和工人們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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