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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抹不掉的兩毛錢美女文雯,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半,這時候美國是黑夜還是白天呢。
舊事重提,可悲的戀愛,思緒像高潮來了一樣,一發不可收拾,過往的種種都一擁而上地出現在了眼前。
屈指一算,十七歲時候的初戀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年了,在悲傷錯過中重複著悲傷,我幾乎已經麻木。如果說還有什麼是我一直不能捨棄的,一個是理想,再就是愛情,但我選擇淡忘理想,埋藏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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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愛情我就想到了家,我覺得自己是個落後的男人,男人應該留戀在各色的女人懷中,而我卻總想和心愛的女人組成自己的家,或許,是我的家影響了我。
我的家在青島,在那個八十年代末但又勾搭不到90後那一類的年代,我在媽媽的懷裡一過就是六年,習慣了溫柔鄉,我就再也離不了女人的懷抱,也就少了許多陽剛,多了份優柔。
媽媽在家排行最小,從小到大就在家受到百般寵愛,直到出嫁前,她在家睡覺一定要姥姥摟著。而這種長不大的習慣也很好地遺傳到了我身上,媽媽把我當孩子看,而我也希望自己做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想,但恐怕不能如意。
我是個生活沒有規律的人,認識兮存之前我甚至不能保證自己的肚子頓頓都可以是飽的。雖然二十三歲,可我早就失去了勃發的活力,自己更像個宅男,不過分地說,有時候我也會學著90後裝一把酷:不是哥放棄了生活,而是生活一度放棄了哥。
愛情燃燒了我的熱情,但總是把我活活燒死,我不想去回憶,沒什麼值得說,愛情過後,結果就是一個純情男生蛻變成了高階流氓,我不埋怨,因為我還是熱愛生活。
大學在外這幾年,我從不想家,家對我來說是一片聖地,遇到了扛不住的,我寧可逃避也不會讓家給我分擔。我覺得自己懦弱,但爸爸常說,販毒的不會拉老婆孩子上道,我贊同。
爸爸是個很具有教科書意義的男人,人到中年,歲月的積澱,如果有什麼是不能改變的,那就是他華麗的捲髮和剛烈的脾氣。
小時候,我屁股上不知道捱過多少揍,暴力往往比微笑管用,別忘了,小鬼子當年是被打投降的。
直到現在,我寧可捱揍也不想和爸爸爭論某些問題,他是個蠻不講理的人,改革開放的經驗讓他深信,誰的拳頭硬誰就能支配別人,想要別人聽你的,那你的嗓門要夠高。我嗓門壓不過她,也不能和一箇中年小老頭叫板,我理解,我沉默,上一代與下一代到底是有代溝的。
我不敢輕易地提及爸爸,我抑制不住胸中猛烈跳動的心臟,他總是冷嘲熱諷地談到我的學業,認為那是在浪費他的血汗錢。當我難得回家的時候,他總是一遍遍問我錢是否夠花,有沒有常下館子改善下生活,出門在外,該花的不能省,不能委屈了自己。他為我荒廢學業感到羞恥,不給我好臉色,而我卻震驚於他為了多和我說幾句話,用他那粗短的手指頭學打字。
我不再去想,默默壓在心裡,恩情不是銀行貸款,不是還上本金和利息就可以了賬的,你不要妄想當債還,你還不完。
我不想家,回去的次數也不多,不為別的,此時正是媽媽的更年期,我看爸爸也有苗頭,我不想去觸黴頭,在距離中可以保持相當的思念。
前些日子,爸爸還在網上跟我大發牢騷,我慶幸自己不在家,給了他倆自由發揮的空間。爸爸說媽媽自以為是,我跟著網路都能感覺到他臉上的怒容,若是倒退十年,爸爸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跟媽媽多說廢話的,一個巴掌就過去了。
歲月不饒人,爸爸到底老了,雖然他口口聲聲跟我說,要不是看在媽媽是更年期毛病多,早就給她一個巴掌了事了,但我知道他捨不得打。
我明白他心裡有火氣,可我還是聽出了他話中的顧慮,他在乎媽媽。
我從來不相信爸爸和媽媽是有感情的,雖然他倆也是戀愛後結婚的,可爸爸是屈服在奶奶的淫威下才娶的我媽,我媽則是毫無主見的從了姥姥的眼光跟了我爸。他倆的結合沒有什麼愛情可言,多年來互相看不慣,我從中受益匪淺,記住了我媽斥責爸爸的話,立志不重蹈覆轍,做爸爸那樣的男人。同樣我也記住了爸爸的話,告誡自己不要給女人的表象所迷惑,娶了我媽這種女人。
有一次爸媽看完了電視劇,媽媽問爸爸,“哎,你說你愛我不?”
我爸很奇怪地看著她,“誰稀得愛你,我閒得沒個事兒幹了啊。”媽媽大怒,一個抱枕就丟過去了,“老王八,跟了你我算倒了八輩子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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