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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藥材。
又親自下廚熬好了一鍋棕色的藥湯。
小黑拎著方才在市集裡買的蜜餞端著放溫的藥汁上樓,胡依依依舊還在睡夢之中。
她的頭髮零散的鋪在鎮上,絲毫看不出平日色厲內荏的模樣。
鬼使神差的,關刀刀將藥湯跟蜜餞都擱在一旁的梳妝檯上,伸手輕輕扶開了她側臉的長髮。
指腹碰到的是她微微發燙的面板,吹彈可破,軟綿入骨,意外的讓人流連忘返,想要一親芳澤。
胡依依。
他定定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離別當日她在屋頂上的那些舉動,對他而言並非是漫不經心的一次調戲。
哪怕出行在外,偶爾也會想起夜空之下她肆無忌憚的那一雙眼睛。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抑或是想從他這裡獲取些什麼。
他被留下並非本意,相處下來也不過覺得這裡是一個不錯的暫居所。
所謂家庭,他並沒有太多的考慮,他漫長的人生當中,自懂事起,唯一的信念便只有報仇。
不斷尋找線索,不斷撥開包裹在當年慘案之中的那些迷霧。
他忽然深深的嘆了口氣。
梳妝檯的湯藥依舊還有絲絲熱氣。
他將自己逾越的手收了回來,輕輕將睡夢之中的人拍醒,半哄半勸的將藥給她灌了下去,又喂她吃了好幾口蜜餞。
懷裡的人依舊意識還未清醒。
喝到往日最害怕的湯藥也不過彆扭的在他懷裡縮了幾下。
關刀刀忽然希望她的風寒能快些好。
不然這般弱不經風的模樣再持續幾日,他真害怕自己會忘掉那些曾經淪肌浹髓的切膚之痛,而只想好好照顧此刻靜靜躺在懷裡的這個人。
將蜜餞重新包好,又將被角輕輕替她掖好。
關刀刀毫無聲響的出了胡依依的房間,床上的人呼吸輕輕,依舊好眠。
作者有話要說:
☆、12酒樓與夢境
12酒樓與夢境
睡夢之中,我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身體總是莫名的發起高燒,整晚整晚不肯褪去,鬧得厲害了甚至還會四肢抽搐,偶爾連我自己都會忍不住的懷疑自己能否熬過去。
母親去世的早,自有記憶起,陪伴在身邊的便只有父親。
那是不辭言笑的粗獷男人。
身上帶疤,手掌手心手指都結著厚厚的繭子。
鎮上的說書先生偶爾會將江湖上的辛秘,提及叱吒江湖的武林高手,多半都會擁有這樣的一雙糙手。
我的父親是一個江湖人。
這一點我從懂事起,便已經隱隱有了認知。
雖然他總是會沉默不語的釀酒,雖然他甚至連路邊的小貓都不忍心傷害,但我卻見過他出手。
在瀟隱鎮郊。
我被人意外擄走。
他隻身前來。
那一晚也是下了一夜的春雨。
我被人挾持在城郊的破廟,四周埋伏的,都是虎背熊腰滿身戾氣的江湖人。
我不願哭,亦不想鬧,只安安靜靜的觀察四周的情形。
三個人屏息埋伏在屋頂,破廟已經落敗的金身後頭埋有暗器,挾持我的人手中握著的,似乎是寒鐵山莊百年難得一件的上等寒兵,出刃見血,此刻正緊緊貼著我的脖子。
跟在挾持我的人身後的還有莫約四五個人,他們都身體緊繃,似乎將要免得是會是一個勁敵。
遠遠的,我瞧見一方油紙傘出現在了路的盡頭。
父親撐著一柄棕色的傘,整個人似乎都隱在夜色裡。
他淌了半身水,衣服的下襬還沾了不少田野裡的泥。
我有些不適的讓自己的要害儘量遠離逼迫的太近的刀刃,身後的人已經哼了一聲,將刀柄靠得更近了一些。
其實思維已經有些渙散。
從頸脖留出來的血已經將我的前襟染紅。
雖然空氣之中滿是泥土的芬芳,但自己胸前的血腥味卻讓我覺得粘膩的有些作嘔。
父親遠遠的停下了腳步,收了傘。
雨水瞬間將他渾身打溼,雨滴順著他的長髮落入泥地,一點一滴,就好像昨晚半夜踏雨而歸的關刀刀。
身後的人似乎極為忌憚父親,甚至見反剪我的手都略微有些發抖。
他好像衝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電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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