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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息。
混雜著些酒香,還有些許脂粉的氣息。
是二月齋特供的胭脂。
“……”
想要問的話最終還是卡在嗓子眼裡。
“剛查完帳,沒想到剛巧你就回來了。”
“恩。”
小黑熟門熟路的將火引重新放回格子裡,像是有些拘謹的從櫃檯後頭退了出去。
“我也是瞧見前廳有光,所以特地從後院繞過來看看。”
我這才想起來,後院有小白特地為晚歸的重人留的一道小門,反倒覺得自己在前廳查賬一事顯得有些此地無銀。
小黑已經率先打破了這尷尬道,“我去後院看看端午,你……也早些休息。”
我鬆了口氣,原本如擂鼓一般的心跳也漸漸趨於平緩。
誰也不知道,慶曆二十八年的盛夏。
這僅僅是離別的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五味是五味子的意思
相思是相思子,也就一味藥材
☆、14酒樓與贖身
14酒樓與贖身
頭伏過去的那幾日,瀟隱鎮又落了幾場大雨。
河岸旁被雨水灌溉的柳樹早已垂下萬千絲絛,連帶著青石板路蔓延的陳年青苔也呼吸著雨後的新鮮空氣,不斷舒展著無盡的綠意。
小小黑誕下的四隻小貓慢慢長齊了毛髮,平日無事時也開始隨著自己的母親在瀟隱鎮上四下行走。
我看了眼此時正在後院被大小白逗弄的蹦來蹦去的幾隻小肉球,不由感慨,貓有時候還是會像主人的。
小白一手帶出來的老一是這幫小崽子中最活躍的。
平日酒樓裡投機摸過,摔盤子砸碗的事,永遠少不了它的身影。
五味跟相思最親,哪怕在炎炎夏日這對兄妹也會膩在一起。
比如此時。
它倆正跟著老一在庭院之中好奇的張望著大小白手中不停搖晃的狗尾巴草。
偶爾還會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憑空掏上一掏。
至於端午……
更多的時候,它都是懶洋洋的躺在石磨旁小黑最常待著的地方。
時而看看天空,時而理理毛髮。
或許,是在思考一些諸如貓生未歇的複雜問題罷。
也是在乞巧節將近的日子裡。
小白不知道那根神經忽然搭錯了,大張旗鼓的央人從外頭運了株桃樹種在了後院。
後院的場地原本不小,也是容得下這株已經成年許久的桃樹。只不過,這樹一種,原本平坦寬敞的後院便驟然間一分為二,我的房間正在桃樹下頭,此時並非花期,偶爾也不過落些葉子,但畢竟還是未經我的同意便將樹直接種在了我門前,於是趁著酒樓無事,我便找上小白就桃樹的問題好好聊上一聊。
小白的態度倒是坦然,被我問起來的時候反而痞氣的一笑,道,“春社時,老闆娘你投我以桃枝,到如今我報你以桃樹,又有什麼問題。”
我一時間被他說的反而找不出什麼好的藉口來反駁,想了想,這株桃樹一來,花的不是我的銀子買的,二來,也的確讓單調的後院生動了許多,便撇撇嘴,當做了默許。
誰知道,我這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反倒是助長了其餘幾個早拉長了脖子盼望著的人的氣焰。
沒過幾日,小小白便不知道從哪裡尋來了一些田壤跟蚯蚓,私自在後院闢了處苗圃,拉了籬笆,說是自家菜園。
小夏也有樣學樣,在距離菜園不太遠的地方劃了一片更大的地,樹了牌子,上書藥圃。
倒也真讓他尋來了一些簡單易種的藥材來,在藥圃裡頭冒了芽,我看著後院裡頭動一塊綠西一塊綠的,頓時有些啼笑皆非又無從下手的無奈感。
小黑抱著思考完人生的端午在我旁邊站了。
清晨的陽光還算不得灼人,他已經在後院唯一的空當處練完了一套刀法,我也收拾好了前廳順道列清楚今日要外送的酒單,兩個人便這樣不期而遇,索性來到後院,一塊兒規劃一下這個院子今後應該如何佈置。
水井是還在的,不過我突然奇想想要在後院裡挖一個池塘。
小黑鍛鍊的地方也要單獨分出來,還要給小小黑跟她一家子規劃好適合它們玩耍的地盤……
我天馬行空的在一旁沾沾自喜的說著,小黑反而沉默下來。
他微微側身聽著我的規劃,不時順一順懷裡抱著的端午的毛髮,我說的興致來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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