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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不是娘勒得太緊了,沒弄痛你吧?”
“沒有,只是,我感覺像是做夢一樣。”雲帆抬起頭來,看到婦人臉上淚水未乾,這很有些感染力,他來不及去尋找鍾老頭,耳邊卻是聽到老頭子在跟中年男子談話,於是知道鍾老頭亦跟著進來,心裡稍定。雲帆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面前這個婦人,當然還有不遠處的那個中年男子,按照一路來的認定及而今他們的認可,是應該叫聲“爹孃”的,這也可能就是已死掉的小李子的雙親,現在轉移到雲帆身上。貿貿然就認定這個世界裡的最親之人,在雲帆顯然為難,他選擇沉默,頭腦有些亂,至於緊張,好像被堆了起來,叫婦人的淚水沖走了。
婦人讓雲帆離開一些,右手還緊緊地握住雲帆的肩膀,她撫摸著雲帆的頭,細細地盯著雲帆的臉,溫柔地問道:“娘終於找回你了,你……孩子你餓不餓啊?”她話剛說完,又要忍不住淚水滲出來了。
雲帆連忙搖頭,道:“還不餓。”
這一邊婦人摟著雲帆不時問些話,那一邊李石、管家陪同著,以中年人和鍾老頭為主,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樣熱烈地談論些什麼。鍾老頭不禁捋捋鬍子,他也看到這一邊雲帆的“囧”境,以為是他們母子重逢,話多是正常的;而中年男子呢,見到妻子從雲帆一進門便拉到她那邊去,心裡想道婦人畢竟是婦人,母xìng之天xìng自找回了他們的兒子便不可自已地爆出來,他在這方陪著客人,也是恩人聊天,同時也很想近距離地摸摸這好不容易找回來的他的血脈,至今隱忍著,不學婦人狀抱頭而泣以宣洩喜悅之情,要不然怎麼說父愛與母愛之不一樣,此情此景便可知曉一二了。
雲帆呼吸一陣帶著溫馨的空氣以後,也趁著打量大廳的機會粗略地瞭解一番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個安靜的地方,來時路上就看到了莊外之田園風光,抵達此處時是黃昏,進入莊內至今頗費去一些時間,眼看著天將要黑了,掌燈時分,廳內亮堂得很。雲帆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將自己心裡的疑問倒了出來,他以儘量平靜而帶著依戀之情的語氣問道:“夫人,請先允許我這樣稱呼您,因為到目前為止我還是不大明白,為什麼您就這麼認定我就是您家的……您的兒子呢?小子自小到大,也沒見過我的家人,是流浪著長大的,對於小時候的事情皆沒有印象,似乎我天生就是孤兒。”雲帆將語放慢些,也咬字清楚,好讓一通話就可以使眼前的婦人聽明白他是存在著疑問的,希望對方能給自己解惑,畢竟認親這種事情,用巧合或緣分來解釋,太過兒戲了。
婦人是高興的愉悅的,她很慶幸失蹤多年的親骨肉能回到自己的身邊,自然她也知道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從被找到,一路顛簸到抵達家門,回到家中,正常人也會提出類似於雲帆這樣的疑問。婦人和藹地笑著解釋道:“孩子,是我太高興了,還來不及跟你講一講,你今年多大了?”
雲帆想了想,道:“不到十六吧。”
婦人點點頭,道:“你是六月初八出生的,算起來也差不多到十六歲了,誒,”她輕嘆一下,“十年了,十年前你在京城和我們走散,好像就在昨天。這麼多年來,娘很想你,一直沒有放棄,要找回你,今天終於如願。孩子啊,想不到你也長大了。”她用絲巾擦了擦剛要滾下來的淚珠,繼而笑了笑,臉上放鬆而夾著些緊張,很是矛盾。
雲帆吃了一驚,他隨身帶著兩樣東西,其一便是他自己的生辰八字,寫在一張紙上,藏在一隻錦囊裡。自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小李子的東西便成了自己的,所以關於自己年齡生rì,看過一兩遍後便記在了心上,婦人一口說出自己的生rì,這是不是巧合呢?
雲帆的手下意識地覆在懷中的兩件物事上,承認道:“是的,夫人您怎麼知道小子的生rì呢?”
“傻孩子,你是孃的骨肉,娘怎麼會不記得呢。”她頓了頓,繼續道:“雖然這些年你詳細的經歷娘還沒有弄清楚,大體的經過,譬如你何時到的寧城,去寧城之前在那個城市呆過,娘還有你爹都是清楚的,你爹找了你整整十年啊,天可憐見,終於找回了你。”這一邊的說話聲音不大,一直關注著的中年男子還是注意到了,也大概從雲帆的表情上猜出來,這個歸家的遊子心存疑問,不過他已確認無疑,找回來的就是自己的兒子,錯不了的,因此知道接下來的工作,先由婦人來做,給兒子一個適應期,相信要不了幾天,一切橫在他們之間的陌生或拘謹感都會消融掉。血濃於水,向來如此。
雲帆將疑惑去掉四分,他將心態放平,叫自己理xìng一些,先不能摻入感情,一口道出自己的生rì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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