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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還是在你小時候幫你洗過澡,十年嘍,你雖然長高,但仍是孩子,今天就讓娘幫你洗一洗這一路的風塵。”
雲帆還是在兩個婢女的簇擁下,讓他的這個世界的母親擦了擦背,被動的享受著親情,當然還有當“少爺”的“特權”。這樣的享樂未免叫他感到大不適應,被人侍奉,並沒有風光入裡,光鮮居外,離安之若素,他仍需將泥土味去掉。身子被擦紅,到套上衣服,出了院子回到大廳,雲帆感覺從山頂到了山腰,一切都往著融合這個目標前進,莊內的地板,家中的燈火,皆叫他捕捉到踏實,還有真實的一面。
第三十一章 酒童
() 晚飯很熱鬧,大人們喝了不少酒,雲帆也喝了一杯,再想喝時,被韓氏制止了,韓氏的理由是小孩子家家,不能喝酒,長大以後另當別論。席間李瑱再次感謝鍾老頭等人,感謝鍾老頭對雲帆的照顧有加。他府上派出去接雲帆回來的那一批人是住在莊內或附近的,雖沒有共席,就在外間,做主人的也出去勸過一番酒。李石保持著jǐng惕,或者說拘謹,不願多喝,反倒是那個車伕叫雲帆刮目相看,他看起來有著鍾老頭那樣的海量,可惜不能說話,高歌不得。
李瑱給雲帆介紹幾個人,李石、管家等自也重新正式介紹一番,啞巴車伕卻是李瑱當年闖蕩江湖時的夥伴,更是他的師弟,此次接回雲帆,車伕可算是一張王牌,最後關頭能鎮得住場面。雲帆猜測到,大概其武藝是高於李石他們的,不知與鍾老頭相比如何呢?他跟著叫過“師叔”,也向其他長輩問好以後,不由拿眼睛喵喵鍾老頭。
老頭子很爽,是喝得豪爽,幾乎是來者不拒。他為雲帆找回家人,一家團聚感到高興,感到快樂,所以需要酒來慶祝一番。他的酒葫蘆沒在這種場面上露頭,畢竟是多人共飲,使杯子或大碗更恰當些,也更能燃燒人的感情,好好地過過酒癮。雲帆見到鍾老頭和他師叔連幹三杯,意猶未盡的樣子,忙趁著空子倒上酒,且幫鍾老頭夾了一塊雞肉,道:“老頭,嚐嚐這個,你酒量不行,不要喝太多。”
鍾老頭吃掉夾來的下酒菜,呵呵一笑,道:“你小子,到了你的地頭,老頭好不容易找到喝酒的對手,沒你這麼說話的。來,咱們接著來。”
啞巴師叔也興起了酒癮,興起了斗酒之意,他接過雲帆倒滿酒的杯子,舉杯示意今晚不醉不歸。
觥籌交錯,不上管絃之樂,亦不行酒令,酒桌之上,喝一杯,道一句,嘻哈笑笑便足矣。飯慢慢吃,酒穩穩地喝,雲帆專職成了倒酒童子,當然也要給自己的父親倒上。李瑱感到滿足與欣慰,別人家的孩子打醬油之年,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不過暫時寄存於江湖,不得相見,今rì孩子稍長,回到家中,已過了醬油之齡,一下子能持壺倒酒了,人生之遺憾,幾杯下去,喜從中來,就去了大半,剩下的孩子成年立業成家,後續而來,藉著些酒意,李瑱往明rì看了看,不離美好,實為人生樂事。
雲帆睡得不晚,韓氏亦跟著進來,言要親眼看著雲帆睡著才出去。她握著雲帆的手,知道雲帆剛回到家,可能有些不習慣,便哼起了兒歌,將雲帆看作是嬰兒,取出催眠曲來,這很有效果:雲帆本已感到睏倦,加以快樂,自家有了歸屬感的安穩,很是容易地閉上眼睛,他不設防。短短一晚便將新家看作舊家,或也有酒jīng的力量罷,但他卻是沒喝什麼酒的。
韓氏回到房間,李瑱也已先回,他臉上還帶著酒意,不過沒有鍾老頭他們喝得多,他自覺還是要節制點的,酒多誤事,雖然今rì是個值得高興的rì子。李瑱笑道:“夫人,兒子睡著了吧?”
韓氏給李瑱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手中,道:“剛睡著。”她跟著坐了下來,嘆了口氣,“老爺,你說這像不像做夢,兒子回來了,我感覺不是很真實的樣子,會不會明rì醒過來就現兒子不見了?”韓氏也很高興,但今rì的見面,認回她的兒子,雖早兩天就有了準備,十年的等待,一朝成真,總覺得自己就在夢境中,幫兒子沖涼,給兒子夾菜,還有給兒子蓋好被子,握著他的手唱他小時候聽過的歌讓他入眠,這是真真切切的,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到了自己丈夫身邊,女人的敏感竟然使她不踏實了,她害怕,害怕一朝回到昨rì,這種得失之心,早折磨了她許久時間。
李瑱明白夫人的憂慮,知道她仍不大敢相信兒子歸來,會不會夢醒後再次傷心,這是一種夢魘,唯事實可以治療好。李瑱握緊韓氏的手,寬解道:“夫人,沒錯的,兒子長大了,也回到我們的家,這都是真的,你不必再擔心。至於像不像做夢,人生也就是一場漫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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