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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鬍子,一個沒鬍子。未名樓閣的起火似乎根本影響不到他們倆,汗水掛在臉上,握著武器的手是穩定的,期待爆發,剛才矇住臉皮的黑巾被扔到一邊,這一下更顯直面了。
趁著他們還沒動手,雲帆問道:“老頭,那邊都起火了,咱們要不要下去收拾細軟,另找一處房間休息呀?”明rì起來他們需要趕路的,jīng神不足,對付半程之路途,人會更累,而且天明以後他還要繼續其功課,不能落下。
“jīng彩處就要到來,你小子真不想看了嗎?”老頭子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那一處樓閣的火短時間之內是不會熄滅的,幸好中間隔著一條小巷,火勢蔓延不到此處來,可是自己的房間被那兩個老頭壓塌屋頂,不能再住了,換房是必然的。
“要不您老人家出手搞掂這兩個糟老頭子,看來看去,來來回回都是這些伎倆,很無趣吶。”雲帆慫恿著老頭子,屋頂不是個好地方,他坐了不到兩刻鐘,現在已感到不舒服。他想跳下去,卻和老頭子所說那樣,嘴上說著反話,心裡實是想看完那一邊的戰鬥再說。幫他們趕車的馬車伕早就起來,剛才還在雲帆眼皮底下晃了一晃,雲帆向他招招手,叫他好生看好馬車,以防有人渾水摸魚。盡責之人就有這樣的可敬之處,就算雲帆不吩咐他,車伕也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敢鬆懈。
被鄭也夫追了兩千里路,是隻兔子也會咬人,更何況程希周也算是有頭面的武林中人。他終於忍無可忍,要跟對方作一個了斷,儘管自己也清楚靠常規手段,他們之間都不能奈何得了對方,不過事急從權,哦,是非常人行非常之手段,他迫不得已,只能動用有力且有效的手段。靜靜地對峙一陣,程希周感到狀態提升到了一個高處,哈哈一笑,大聲道:“老匹夫,是你逼我出絕招的,今rì你就去死吧!”
雲帆挪了挪位置,就是這一次不經意的走神,一聲巨響之後,對面便倒下了一個人,接著是“啪”的一下,那條人影摔在屋頂,順著屋簷滾動著,滑到了地面上。雲帆錯過了最高氵朝的那一部分,他不明所以,只看到姓程的老頭子踉蹌一下,幾乎要立不住腳,他手裡似乎握著一樣黑乎乎的物事,露面之後迅速地藏了起來。立定腳跟,他神經仍在繃緊,對著雲帆這邊笑了笑,然後沉聲道:“諸位戲也看了,應該滿足了吧?老夫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說完他後退幾步,催動著剩餘不多的體力,飛快往前,幾下兔起鵲落,消失在起火樓閣後方的黑暗之中。
圍觀之三人集體中有人想立刻追過去,被中間一人阻擋住,他低聲說了句什麼,很快取得共識,幾人也迅速離開,至於倒下去的那一個鄭也夫,沒人再去關注。
“老頭,這就完了?剛才發生什麼事情,怎麼就一眨眼的功夫,這場戰鬥便結束了?”雲帆將自己的疑惑排了出來,剛才多麼強勢的一個人,前一刻還追著對方打,一下子就丟了xìng命,兒戲呀,這種人命如兒戲的行徑,很需要批評一下。更重要的是,雲帆要弄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老頭子淡淡的回答道:“那老小子狡猾,使出了暗器,這傢伙死得不冤。”
死在暗器之下,這太窩囊了,還說是不冤?雲帆不同意道:“老頭,怎麼能說不冤呢?憑拳腳功夫,或刀劍之術分個高低,這才是大丈夫的行徑嘛,靠暗器算什麼英雄?”
老頭子笑道:“江湖險惡,兵不厭詐。所謂的英雄都是不長命的。因為在生死關頭,其餘的東西皆不值錢,節cāo也一樣,所以不擇手段的人相對來說存活的機會大很多。”
這與雲帆理想中的江湖差得太遠,他仍是搖頭,“反正我還是覺得應該要光明磊落,小人行徑終究是旁門左道,上不得檯面。”
“那總得要活得下去才有資格說這句話。”老頭子笑眯眯地道,他很希望雲帆做一個表裡如一、頂天立地之人。但江湖是一隻大染缸,什麼貨sè都有,就像一個社會里人的三教九流,一個人並不會是想象中,理想中那麼幹淨或黑暗。從理想出發,認為自己純潔,別人也要純潔,這是不可能的。現實土壤的多樣xìng就已命定了它這一片土地上長出來的花朵果實不會只香不臭,只甜不苦。
雲帆一時不能接受,或以後仍是不能接受他的觀點,就老頭子看來,是未長大的、不成熟的表現。他需要歷練,而這一趟寧城之旅,要給他增加rì後生存的砝碼。活著的人才能走的更遠,去追求更壯闊的世界。
從屋頂下來,這一次雲帆不需要老頭子的幫助,他板著屋簷下的木樑吊住自己再往下跳,雖然摔了一下,卻沒受傷。路過死去的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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