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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帶著雲帆到五福寺去了一趟,看看老和尚,也看看小和尚。小和尚三德對於雲帆身上的變化很是驚訝,卻沒有想得太多,他又一次拉著雲帆去看那隻驢子,童真未了。老和尚早就知道老頭子的不平凡,所以當老頭子換了臉面來到他的方丈室,並沒有流露出一點點的詫異,老和尚以為像鍾老頭這樣的人,無論改換成那一種形貌,都還是鍾老頭,他要喚一聲“師兄”。
天黑以前雲帆兩人回到了破廟,他們的故地。這個地方沒被別人佔去,一個月時間沒人住在此處,本來是更加荒廢的,入門以後,雲帆看到破廟像是被人清掃過,一切如舊,一切如夢,他們出去一趟再回到此地,卻像是做了一個夢,可是這並不是一個夢,他雲帆已是個有家的人,老頭子也不用混在寧城,不用四處漂泊無處落腳。
雲帆感到奇怪,問道:“老頭,這是怎麼回事,若不是出去一趟,找到了我的家人,從章州走了一圈再回來,我還以為咱們剛剛自寧城歸來,時間才不過是一天之隔呢?”確實,破廟裡的氣味,破廟裡的木墩,破廟裡的那一尊無名石像跟一個月前他們離開這裡的那一個清晨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熟悉難以逃離。
“可能是村裡的好心人覺得老頭子這一把年紀,出去不易,肯定會回來,所以幫我照看好這個狗窩。要知道老頭子平時也做了很多好事,他們懂得報恩吶。”鍾老頭笑著道。
雲帆找到自己的凳子坐了下來,舒服地道:“不管了,今晚就住回這裡。老頭,你別站著,走了一天路,還不累嗎?”
“小子,過了一個月舒適的rì子,你還能在這個狗窩裡過夜?我不大相信。”老頭子調侃著,跟著坐了下來。屋子有人打掃,這是被人牽掛著的意思,此種感覺不錯,不枉費他為宋莊裡的某幾個人施過援手。
“老頭,你太小看我了。怎麼說我都是吃著苦長大的,別說是一個月,就算是一年,回到這裡我也不會有陌生感,除非這個破廟不存在了。”雲帆自信地道。舒適的環境能夠軟化人的意志,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小李十幾年的混吃,和他二十多年的平凡生命,骨子裡是珍惜好rì子,生活節儉的,一個月的時間並不能將他徹底推到只習慣於安逸生活這種地步。
老頭子點點頭,道:“我也覺得你小子不像是這種人。這一行算是憶苦思甜,老頭子看到你能有這種不忘舊的表現,心裡安慰得很吶。”
“沒這麼嚴重,老頭,只是一個人的某些習慣長進了骨子裡面,不會輕易的改變。”雲帆謙虛地道,他自不會告訴老頭子自己真有一點點的不適應,卻很快被屁股下這張凳子碾碎。禾稈的氣息猶在,烤番薯時,火堆下面黑漆漆的地面痕跡未除,人仰躺下去,倒在禾稈堆上,這是舒服的,他要張嘴說出來。
雲帆忽然想到了宋莊酒的猛烈處,舔舔嘴唇,雖然他已在五福寺裡吃過晚飯,肚子不餓。而這一段時間來,似乎沒進過什麼酒,心裡莫名地想要喝酒,老頭子說過酒是個好東西,他也深以為然,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他嘗試著問道:“老頭,上一次的宋莊酒不錯,我頗多懷念,只是酒量很淺,不能喝多,也沒過足癮,不知……”他言下之意要探探老頭子的門路,能不能搞到一些,畢竟長夜之下,除了聊聊天,做不了什麼,若是有酒,足以打發睡覺前這一段無聊賴的時光。
老頭子不想如他所願,正經地道:“小子,年輕人不能貪杯,貪杯誤事呀。還有,你明知道自己酒量淺還敢在我面前拿出來說,你要知道老子比你厲害得多,這樣的挑戰有意義嗎?”
雲帆訕笑,道:“老頭,我也是為你老人家著想,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徒弟,這時候明知道不是你的對手,還捨得拼命陪你喝,這不是大孝是什麼!”
“去,還以為老頭不知道你小子打的是什麼主意。這麼晚人家也要休息的,我就不去麻煩他們了,要去你自己去,諾,葫蘆在這裡。”老頭子的酒葫蘆隨身帶著,從章州帶回來的五加皮早就喝光了,他不知在河口或者是銅山裝了些什麼大路貨,自個自的喝得很歡,那時雲帆正沉浸在離別的“惆悵”和路人死去的“不安”之中,沒去多加註意,今rì回到自己的老窩,自己最初出發之地,似乎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當然,這個下午去了一趟五福寺,也可能有佛門清淨之地洗滌了他心上灰塵的原因,總之,他嚷著要喝酒,不過是一種樂趣而已。
雲帆雙手抱著酒葫蘆,輕輕地搖了搖,感覺裡面空空的,顯然,就算是大路貨老頭子也沒給他留下一星半點。看了看外面天黑,更是沒有星光月sè,破廟的四周是安靜的,只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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