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了上衣光著膀子,哼出一兩句調調以打車上的無聊時光。四輛無蓬馬車分拖著這三十個人興奮而前,車伕老到,老馬卻感吃力,所以跑動得不快。寧城往南百里便是兩水,泥路而下,路況算是不錯的。在尾七八位騎士的護送下,一程路過去,雲帆感到屁股被顛簸的馬車車廂木板硌得火熱,只好抓住鍾老頭的肩膀挪挪位置,他擦擦汗水,道:“老頭,這樣趕路,人不中暑才怪,要不要叫車伕停下來歇歇。”
鍾老頭自上車後就沒有說話,他安靜地坐著,裝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他也感到天氣炎熱,額頭上掛著汗珠,聞言咧嘴一笑,道:“是啊,這cao蛋的天氣,我們從寧城被賣到兩水,心中苦悶,現在不休息真的要倒地了。”鍾老頭接著向車伕喊了句“老師傅,前面是個樹林,咱們歇歇吧。”
老車伕置若罔聞,他揚起鞭子狠狠地抽在馬屁股上,車子因老馬吃苦用力扯動,突地往前竄去,吊在尾巴的這輛車與前面三輛保持著向前的yù望,車輪過處,揚起一陣灰塵。後面的騎士跟緊隊伍,專注地監視著一切。鍾老頭見對方不願搭理自己,也不生氣,只是呵呵一笑,對雲帆道:“小子吖,看來只能忍著點,要喝水我這裡有,堅持一陣吧。”
雲帆無奈地搖搖頭,從鍾老頭手裡接過酒葫蘆,撥開塞子,狠狠地嚥了一口。同車的人見狀,亦有準備的掏出自己的水囊,在顛簸木板上灌一口水,因老車伕的冷漠,他們紛紛罵了幾句,小乙望了前頭一眼,罵道:“netai的,這狗rì的天氣,還有狗rì的傢伙,老子不是鐵做的!”不過罵戰也需要對手回應,老車伕似乎修了閉口禪,就是不話。眾人悻悻然,人在車上身不由己,在車子跑得不慢的前提下,是不敢亂動的,更何況後面緊跟著握著鞭子或掛著刀劍的騎士,這是一種威懾,赤手空拳,鬥不過刀劍合璧。
過小樹林時車上人從綠意中得到喘息,此處風也涼快些。看著兩邊草木往後退,雲帆離破廟越遠,扭頭往後邊看,已見不到北邊風光了。炎熱的午後,只有車上零星的說話聲、車輪滾動聲及車伕的鞭子抽打聲,看著不遠不近的黃馬黑馬,及馬上幾張可惡的臉,雲帆感到被送上車的不zì ;you因這種保鏢式的看護,愈加叫他不爽,恨不得插上翅膀飛上天空,自在地飛翔,這算是一個俯視眾生的美夢,擺在現實中,僅僅剩下想象的可能而已。挪動好幾次位置後,雲帆屁股幾乎麻木了,出了樹林走在大道上,藍sè天空下這一群被新增了理想的人,此時最渴望的便是休息一會,喝上幾口清冽泉水,以消去喉嚨間火氣,顯然這不能由他們掌控,車伕不能,騎士不能,大概剩下的運氣可以。
前車上有人不適,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子,正趴在車板邊沿嘔吐不已,車伕見狀,只得停下車子,讓人將之扶到路側,使其吐個痛快。託那人的福,雲帆他們亦停了下來,此處沒有樹林遮yīn,對於奔跑顛簸了好一段時間的人來說,也是個休息的機會。騎士卻圍住馬車,不讓眾人落地,就讓小乙們下來放鬆的希望落空。車上人被太陽炙烤,倒不如行動中捕捉些熱風呢。他們怨氣剛起,前面的瘦子嘴巴被塞進一顆黑�囊┩瑁�俟嘀�運���筇嶸銑道矗�崩下磽��圓輝��縛諂��隹掛椋瑈ù罷工時,無情鞭子劃了下來,那段小插曲迅過去,忍耐的人便再次隨車而走,不作停留。
百里路程過半,雲帆喉嚨冒煙,被鍾老頭酒葫蘆裡的水澆滅數次以後,終於熬到一個小驛站,叫苦不已的眾人被趕下了車,在簡陋驛站裡東倒西歪躺了一地,與大地做親密接觸以偷取到一份涼快。聽小乙說這是寧城兩水間的唯一一個驛站,算是官方xìng質的節點,也兼著民用。今rì需趕到兩水,跑了半程路的他們,仍需要將剩下的一半路走完,看看天sè,已近酉時,兩個時辰下來,雲帆感覺身體像散架了一樣,只想倒在地板上不願起來,他雖是乘客,在這種天氣下趕路,便如農忙時候,咬牙堅持到天黑,有勞累到極限的衰弱感。看看四周眾人,他們jīng神也不大好,卻比雲帆的情況好一些,因此次三十人大多都是勞力者,自然,鍾老頭雲帆他們例外,近於勞苦大眾的不勞而獲者,而小乙要比雲帆好點,此刻有氣力說話。
“誒呀,有茶湯了。”小乙看到驛站伙伕抬出一隻盛著不知名湯水的大茶缸,水是褐sè的,其上飄著幾片葉子,應是後加上去的。地上人見狀,或快或慢地爬了起來,紛紛圍住茶缸,手裡抓著裝水的傢伙,要喝下濃湯解解暑。眾人灌進半肚子水,jīng神氣足了,不再爛泥般堆在地上,有出門於yīn涼處乘涼者,現兩水那邊已來了馬車,是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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