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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真是你爹孃,老夫成就你小子一家團圓,是件功德無量之事,以後吃香喝辣不在話下,呵呵,有風險年青人扛著。”
雲帆咬咬牙,暗自念道“死就死”,上馬車前低頭走著,他差點被一根樹樁絆倒,沒有摔成狗吃屎是運氣使然,讓他不得不收拾心情,上車再談其他,這時候仔細權衡得失顯然是不合時宜的。鍾老頭也跟著跳上車來,坐在雲帆對面。雲帆才注意到車廂內的裝飾,放下重重的簾布後,裡面獨成一個世界,繡著繁複圖案的地毯與軟得跟棉花糖差不多的坐墊,和背靠著的自己叫不出名字來不知是用棉布或是其他什麼材料做成的內壁飾物,明白的考究的奢華,讓雲帆幾以為自己掉到溫柔鄉里,如果將鍾老頭換成千嬌百媚的小姑娘,就更加恰當了。
“公子,車內有換洗衣物,請您還有鍾伯換好衣服,車子便可以走了。”從車外傳來李石的聲音,剛才小解回來,jǐng戒中的黑衣人已全部換好衣物,一身便裝即便現在再次與張勁他們相遇,想必也不會輕易被認出,李石眾人原是黑衣人,做過攔路虎。
待得雲帆套好衣服,渾身都是異樣,感到彆扭之時,人模狗樣的鐘老頭“嘻嘻”一笑,道:“這位公子風度翩翩,極像人中之龍,眼下是不是有氣吞凌雲之志yù噴薄而出?”
“靠,老頭,我看你更像一個暴戶,或者是寧城鐵公雞。”雲帆將新帽子摘下來,放在一邊,跟著取笑鍾老頭一句。
“公子,天sè將晚,可以啟程了嗎?”李石騎著馬,一直立在車子右側,他等待了一會,估計雲帆已經換好了衣服,是以低聲問道。
“哦,可以走了。”雲帆正襟危坐,儘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力量些,從上到下聲比起自下向上說話來得簡單些,卻需要醞釀情緒,好符合所謂身份。雲帆也不知道自己進入“公子”這個角sè,表現得如何,不過自我感覺良好能給予自己自信心,而不至於一開始就落入顧慮之境。閱歷這種東西,往往伴隨著生澀到熟稔的漸轉換,當事人可能自覺,也可能不自覺,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大體是這樣子的。
車內讓雲帆眼花繚亂的裝飾確實在一段時間之內叫他心臟跳動得比起迅猛奔跑過後還厲害許多,未曾遇到過的事物所帶來的新鮮感、震撼感長短不一,因人而異;車輪滾動,車體平穩往著某個方向行進,雲帆學著鍾老頭舒服地靠著車廂內壁,眼睛習慣了地毯啦靠墊啦還有jīng致的杯具和誘人的果品,大概只用了幾里路的時間,雲帆往嘴裡塞進一顆葡萄,咀嚼著其皮肉之味,右手輕輕移開車體的視窗簾布,眼睛往外瞄了一下,此時落rì將盡,外面已很難捕捉到太陽光了,車在大路上跑,以李石為的護衛們皆默默不言語,耳邊只有車輪滾動聲,和馬蹄的“塔塔”聲,當然還有風溫柔的“呼呼”聲。如果不是從李石的側臉上看到一絲凝重,雲帆會感嘆一句,坐在豪華馬車上,身旁有保鏢,於黃昏時候,一切顯得和諧,這真真是一種美,與葡萄甜味相比,自己遭遇的天上餡餅,正散出濃烈香味,使人想入非非。
鍾老頭亦掀開窗簾注意了一下晚來風光,回過頭來淡淡地道:“小子,你知道咱們在往哪個方向跑嗎?”
“我哪裡知道啊,老頭,你見多識廣,不會不知道吧?”
“車往東南去,我們是要經過章州的,不過還遠,得需要兩三天時間,這一段路不好走啊。”鍾老頭說到後面一句,故意嘆了一口氣,“有強盜出沒也說不定。”
雲帆不以為然,道:“老頭啊,怎麼說你才好呢,您老人家又想嚇唬我了吧?沒關係,我要在風雨中成長,會長成參天大樹,什麼腥風血雨,什麼俠骨柔情,都不算考驗。”他待在舒適的地方,忍不住要跟著鍾老頭調侃幾句,吹牛不需要學習,只要心理膨脹,到時候泥沙俱下,嘴皮子技能便可輕鬆耍出來,而無需顧及後果。當然了,這種空談僅僅是圖一個快樂而已,要不然悶在車廂裡面,大夏天的黃昏,從何處尋找涼快呢。
這一程路還算好走,看著馬車順利到達臨時休息處,李石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分派人手,或是jǐng戒,或是生火做飯,或是餵養馬匹,一切停頓好,是天黑了一段時間以後的事。大概是戌時過半,雲帆和鍾老頭下得車來,進入一座農家院子,裡面已點好燈火,是李石先行令人抵達,做了準備工作的。
院子不大,圍牆低矮,朝南的三間屋子,廚房在東,中間是雲帆和鍾老頭的宿處,李石等人住在西側。將雲帆二人安在中間,便於保護,這是李石工作的細緻處,也是普遍的護衛者的做法。
雲帆終於舒服地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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