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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微顫抖的手以及她蒼白的臉表明其未完全平復下來,另一女子立腳不穩,只能換作旁邊中年大媽掌勺。老頭子轉身離開時後面的傢伙才起身,試探xìng走出一步,感覺腳底踏實後方挪向木桶。
雲帆的表現比昨rì好了很多,他很快定下心來,將饅頭裝好,便迎上鍾老頭,搶過他的木棍對比自家插在腰間的,搖搖頭道:“不對啊,老頭,一樣的棍子,怎麼你就可以不動如山,我只能東搖西擺,有什麼訣竅可以使人地動時屹立不倒呢?”
收好饅頭,鍾老頭答道:“經歷得多些,就習以為常,我不是說過嗎。臨事不亂,處變不驚,小子你還得好好學學。”
“又是這一套,老薑。”雲帆悻悻然,卻是不忘挖掘老頭的底子。雖說道理是經驗的總結,從說者流向聽者有可能左耳進右耳出,因為年輕沒有經歷過,而大多時候聽進去了,也思考一番,終究還是需要自己走一遭對比對比,老生常談,聽過以後的行動是重要的。就像穿越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雲帆仍是認定鍾老頭身上藏著秘密,有極大可能是所謂大隱,看起來這種觀點很盲撞,雲帆篤信著,好比落水者緊抓施救者的衣物不放一樣,咬定了青山不放鬆。所以時而套話,但目前看來無功,這種不順利的挖掘,似乎具備挑戰xìng了,讓他這樣的懶惰者提起興趣,而不至於迷惘之中無事可幹。
練武,奇遇,遊逛江湖,書中的故事都是美好的,因了人的書寫,人的藝術加工。現實裡沒有主角不死法則,雲帆的希望學習一門防身功夫也算是一種自保,和對未知挑戰的準備。
兩人走出幾步,廣場上的人喧譁後繼而安靜,似乎吃了定心丸,人從不安中脫離而出。鍾老頭沒有回頭,解釋著道:“肯定是那個老和尚出來,安撫大家的。”
“你怎麼知道?”雲帆懷疑地往後看了一眼,果見一個須皆白的老和尚出了寺門,來到眾人中間,念聲阿彌陀佛後開始撫慰人群,身邊跟著那個小和尚。恐懼在無知的人眼裡有傳染xìng,老和尚一副得道高僧模樣竟可以迅安穩眾人情緒,像水面波紋那樣往四面傳遞,這種安撫也具有傳染xìng,叫人驚奇。或許人對佛,或者對老和尚的信服起很大作用罷。雲帆心裡猜測,停了腳步,立於外圍圍觀一番,yù學鍾老頭般手捋捋鬍子,卻覺自己太年輕了,年輕到毛也未能長出,自嘲笑笑,鍾老頭正在身側,催道:“你小子走不走?咱倆湊過這番熱鬧,算是有些收穫,找個地方坐坐,改天老頭帶你進去逛逛。”
“這五福寺規模不大,好像也沒什麼好玩的吧?”雲帆隨口問道。
“呵呵,怎麼說老頭也算是認識老和尚,進去混混齋飯什麼的總應該不成問題的。”
“吃出家人的恐怕不大好,不過嘛,也行。”雲帆眼前一亮,想到老和尚的高人之態,答應下來。擔得起大師這個稱呼,相對應的,有過人之處大概不假。江湖上有句話叫和尚道士尼姑難纏,雖是文人的一種附會或臆測,是小說家之言,但小說也要源於生活,活在此鮮活的古代社會,鍾老頭已說過的,自家遇到過的,已能說明,郭解之流的真實存在,要直面之,就從小和尚開始罷。人有憧憬,便有衝勁,一念及此,他意氣急聚,起了詩人豪情,此刻很想吟出青蓮的“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卻硬生生地忍住了,不讓自己的猖狂之態流出來,結果憋成了一句“嘻嘻”。
第六章 不事生產
() 鍾老頭邁步往東,雲帆喘口氣,也跟了上去。寧城不大,好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酒樓茶館有之,米鋪當鋪鐵匠鋪亦存,近南門縣衙附近較為熱鬧,人氣不差。返回早晨的駐地時鐘老頭帶路繞行了東城,讓雲帆見見這裡熟悉的風景,熟悉卻是於小李而言,在雲帆則需要重新入腦。東城低矮平房連片,甚而有蓋上禾稈之類的木棚,勉強可以擋雨遮陽,就是一些人的蝸居。十室不空,因為有人,物質卻是簡陋,是貧乏的。路上所見,貧苦人家的營生,與故國裡的窮人們沒多大不同,當然,而今看到的只是一鱗半爪,他腦子裡不多的關於歷史裡普通人家生存狀態的認知,很自然地蓋過來,形成對號入座的自以為是,開口感嘆一句時,鍾老頭亦跟著嘆口氣,道:“天下太平時還好些,人只要不懶,吃些苦總能解決肚子問題,而有過得更好些的盼頭,若是亂世,人命不值錢,生存大不易,唯活著緊要啊。”
雲帆小時候家裡不大富裕,卻算不上窮困,因此記憶裡沒有捱餓經歷,最多就是上學時差不多放學了肚子有些餓,回到家就能吃上熱飯。來到這裡,轉變了身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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