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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不開,吐不出來,因此談興不佳。鍾老頭躺下來不久便打起呼嚕;輾轉著,雲帆難以入眠,腦子裡想些東西,皆是碎片,懷鄉之情淡了點,但今rì裝進去一個武俠夢,這夢是頗有重量的,印進腦海,壓在心間。睜眼看著火堆,炭火明滅之間,雲帆有點明白,某些事物的忘卻,不過是印象淡了,隱藏在某個角落,當遇上火苗,被點著後,便會燃燒起來,理想如此,夢亦如此。夢是個好東西,翻烤許久,不能如願入夢,雲帆感到這夜的漫長,閉著眼,迷糊之間似乎睡著了,但這一晚,沒做成一個夢。
第四章 進城
() 天剛亮不久,鍾老頭便起來了,約莫卯正時候,雲帆也被驚醒,將起未起。對於習慣睡懶覺的人,早起是一件痛苦的事,好夢裡故鄉更近,人也容易生出逃避的心理,是舒服的溫床;來到這個相當於古代華夏的世界裡,計時方法跟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社會有很大的不同,雖自家故國之古人好像用著同樣的方法,不過子時,丑時,寅時一直到亥時的計時方法,得轉換成二十四小時制以方便理解,人的反應不得不遲鈍些,中間那層隔很叫人不舒服,所以需要從這個世界的角度來思考以便適應並融合進去,不花點時間,不花點功夫下去恐難如願。
鍾老頭提著破甕出門,轉到廟南,很快盛水而回。廟的南邊不遠有一眼活泉,掩在青草叢裡並不起眼,雲帆路過幾遍也沒有現,還是老者出門時怕他口渴,特意告之。泉水甘冽,鍾老頭滿倒一碗持至廟後,嘩啦聲響,吐出水後,簡單的漱口就算是完成。雲帆約略知道牙膏面世前漱口有用鹽巴,牙灰之類的,特別是後者,因為父母曾告訴過他,他們那代人小時候沒有條件用上牙刷牙膏,用的牙灰為秕穀燒變灰,儲存下來,刷牙時沾些清理牙齒,然後含水清洗完畢。不意來到這裡,連牙灰都不能用上,這叫他感到不習慣,他以為應該能慢慢適應,畢竟鹽巴什麼的也能算作代替品。不過按鍾老頭的話,鹽巴牙湯等物是奢侈品,大戶人家用之平常,平民百姓大多使用牙灰,甚至牙灰也不常用,而混他這種行當,每天能有泉水洗臉漱口就很不錯的了,要奢求更高階的東西不切合實際,不如吃飽來得緊迫。
今rì需隨鍾老頭進城一趟,是認識這裡風土人物的第一課,雲帆覺得應該拿出些積極的態度來,於是起身盛水洗臉,吞吐幾口水後回到大殿,揮出一拳虎虎生風,有向天吶喊的衝動。帶了些許緊張和期待,雲帆問道:“我們這就進城?”
鍾老頭取出褡褳掛在身上,左手持缽,右手握棍,一副得道高僧模樣,微笑地道:“帶上吃飯的傢伙,走。”
雲帆有樣學樣,問言也木棍破缽裝備,跟在老者身後出得門來,往小城而去。木棍破缽原為小李所有,今歸雲帆,他走出幾步後,儘管揮著棍子頗感趁手,但左手處的缽子正表明其行乞者的身份,總顯得忸怩,畢竟乞丐是一份不大光彩的職業,他也未能融入這個角sè,於是時不時的連手帶缽隱到身後,腰挺不直,臉被朝陽一曬,惰xìng滋長,腳步慢了下來。
鍾老頭正健步而前,現雲帆落在身後,低頭慢步,右手棍子無聊地敲打著路邊雜草,不禁停下腳來,問道:“你小子怎麼啦?看你起來時一副jīng神爽利,幾步路的腳程就累成這樣呢,未免太孱弱了吧。“
雲帆慢吞吞地跟上來,無力地道:“好像有些不適應,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暈倒過,身體還未完全恢復。”
“沒道理呀,年輕人的體魄,加上我的草藥,你那點小毛病應該已經去除了,讓我看看。”鍾老頭抓過雲帆的右手檢查脈象,再換過左手,很快得出結論:“你小子看起來很正常啊,心跳有力,呼吸平穩,血氣足,正是一個健康少年人的表現。”
雲帆眼看他投來疑惑的眼神,心底有些慌張,忙道:“是小子有一點緊張,幾天時間不進城,似乎隔了很多年的樣子,心情忐忑,嘿嘿。”
“那也不至於jīng神萎靡吖,還有啊,吃飯的傢伙雖然不一定要伸到前面,也不能藏在身後,行乞來不得含糊,要就是要,不要就只能餓肚子。多趕幾步,早點進城。”老頭拍拍雲帆的肩膀,示意抓緊時間。
雲帆咬咬嘴唇,腰部挺了挺,聚集起幾分勇氣,且將那股氣含著,心裡想道,要飯就要飯,面子問題考慮不到,是肚子緊要,未找到方向,不知何處施力之前,活著就是自家最大的成功,於是將步子放開些,隨老頭一路向北。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堵城門出現在前方。儘管雲帆已是降低期待,當看到這幅城牆時,是不自覺的有些失望,小李的腦子裡沒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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