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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夥遇上,透過,加深印象,一切顯得順遂,但談不上精彩。
雲帆於無聊之時,渴求著精彩的事物的到來。他們三個年輕人,一路往北,方將路程走完了一小部分,他們腳力很足,因座下之馬;他們精神充沛,因堅持的修煉習慣;他們暫無懼於未知,因他們中的兩位道士,他的師兄們可輕易解決掉簡單而重大的難題,他有信心,他的大師兄也有信心。
秋雨綿綿,不,是春雨綿綿,當秋雨瀟瀟時,詩人有悲秋傷秋之感,這是詩人的特質使然,此夜卻無雨。雲帆做不來詩人,他懷有的江湖夢在經歷了幾次刀劍轟鳴之後,像是隱藏在路邊草叢裡的兔子,抬頭未見到飛翔中覓食的老鷹,暫找不到與之相對時踹它一腳的機會。刀劍轟鳴,在這個晚上的他的夢中,雲帆未能如願,於虛擬之中聽取。
無雨,只有風,夜安靜時,還是乾燥的。雖不比冬天,兩種風總有相近之處。
第一百一十五章 關樓
江老漢早早地起身,昨晚讓他的客人,路過的年輕朋友做飯,他過意不去,所以早起,他要為雲帆三人準備早飯。半個晚上的談話,在江林方是滿足,也是愉快的。他靠著路過的旅人們偶爾停足住宿,和他們的有收穫的談話支撐住多少個獨居時的日夜,使他不至於太過孤僻、遲鈍,離黃土太近。他兩個兒子的外出,一個獨居者的奢望從兒孫滿堂後輩孝順轉而成為和旅人的這一種廉價的交流,無論是得意或是失意,他皆從中感受到生活或生命的重量,分享他們的快樂,或領受著他們悲傷,於他而言,最初是無意中、不曾深究之事,慢慢地,已成為他的一種習慣矣。
雲帆完成了早課,從房間裡出來,剛好看到江老漢起身往廚房而去。兩人在院子裡相遇,雲帆忙上前打個招呼,道:“江大爺,您老人家怎麼起得這麼早呀,多睡一會嘛。”
江林方道:“習慣了,老漢睡不了懶覺。小哥,你也這麼早起身,應該多休息嘛,你們還要趕路。老漢給你們做早飯,昨晚讓你們動手,我很過意不去啊。”
“不必麻煩您了,我們到外面買幾隻饅頭就可以了。”
“不行,你們是客人,我這個做主人的,不能如此冷落。”江林方講完這句話,便進了廚房,開始生火燒水,不知所謂的早飯是稀飯還是其他,雲帆並沒有跟進去。
在院子裡活動筋骨,雲帆的兩位師兄也跟著出來,幾人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裡施展著,重複著早起的練習。其實田鵬飛和胡銓更喜歡打坐多一點,他們跟著雲帆鬆動手腳,卻也是在山上時的習慣,不算跟風。
“師弟,我就知道你會早起。”田鵬飛道。
“我昨晚睡得還好,師弟你呢?”這是胡銓的問話。
“馬馬虎虎啦。師兄們的早起這種習慣,是師弟我學習模仿的榜樣。”雲帆笑道。
雲帆的動作虎虎生風,拳頭裡飽含著力量。兩位道士以慢動作見長,看上去力度不大,可施展開來,綿延下去,要耗費的能量不比雲帆少。這樣的練習持續的時間不長,待得江老漢從廚房裡出來,這是早飯的時候,幾人便順勢放下手裡的功夫。他們已做完了既定的熱身,新的一天的開始,他們有了足夠的精力應對,趕路或其他,不急不躁。
昨晚的幾碗酒下肚,朱文三人感到過癮,卻沒敢多喝。他們亦早早的起來,對於這個已不算是太陌生的赤嶺,他們在此過了幾天的日子,身後沒有感應到來自同行、來自官方的追逐,壓力顯是消失了,他們松下幾口氣的同時,需要繼續往前,到一個完全陌生,遠離章州,遠離寧城的地方去。看上去毫無目的,可真正的指向已在他們的心頭,手中有錢,心中不慌,他們很明白這個道理,肩上壓力減少後,擺在前方的未知,已不大能使他們惶恐。
“大哥,咱們今天就離開?”侯三問了一句。昨晚他們住在赤嶺的一家簡陋的客店裡,入夜之後便躲進了屋子內,連喝酒時都不敢放聲高談,這是他們一夥的謹慎之處。今早起身,朱文突然來了句“儘快離開此地”,很叫禿子和侯三驚訝。
“對的,”朱文重重的點點頭,“禿子,還有侯三,咱們在此地逗留的時間不短了,是時候換一個地方。”有一點他並沒有說出來,朱文總覺得自昨天喝酒之後,他心裡有一股說不清的感覺襲來,讓他心跳加速,像是有某些未知的災禍要降臨己身。這是毫無根據的,就算講出來,怕且只會加重他們驚疑,有害無益。
禿子精神不錯,他很快明白到自己三人到了赤嶺,雖說露面的時候很少,可時間不短,難免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這不是他們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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