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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大黑了,吃完晚飯的雲帆在客棧內轉了一圈,發現晚上的三間客棧似乎清淨了許多,沒有白rì裡,早餐時候那種熱鬧了。
江湖人士不是都喜歡熱鬧,喜愛酒肉大碗這樣對付自己的肚子,招待自己的同夥的嗎?像是一下子就冷清下來的這種境況,雲帆心有不解。
牛逸章踱步出來,遠遠地看見那一位在徘徊著的年輕人。以他的眼光看來,這是一個普通人無疑。如大多數平庸的人那樣,黑夜中的雲帆顯得不起眼,這正是在其表現出常人的平常之處的時候,所以,一般而言,人皆將之視作人畜無害。當然了,雲帆也沒有生出如刀尖般鋒利的出鞘之刺人光芒。這段rì子裡,隨著他的緩慢進步,緩慢消化金丹之力,他已經有了往表面出彩發展的趨勢。
年輕人呀,這是難以完全掩蓋住的進步。雲帆心裡自嘲。他思考著江湖人的怪異之處,苦苦思索一番,與其自己胡亂思考,總不如跟一個知情人的交流。可惜的是,他暫時找不到這樣的交流物件。
在屋子內呆了半天,下午出去一趟再回返,牛逸章的沒能研究出石頭的異常之處,而對於那一封信,他的態度跟七子劍派的第四先生差不多。一個人認定了的東西,雖然不一定都是因為貪yù之心而生出來的堅定,總不會被區區一封無頭無腦的信所嚇退。牛逸章如此,第四先生如此,大抵上,可能連本城的卓森大俠,也會取不相信的態度,不以為意的態度居多。
牛逸章從雲帆身邊經過時,露出了友善的笑容。似乎步近眼前這位年輕人,普通的年輕人,牛逸章不自覺地居然生出了一分親切的感覺。這是人的莫名的反應,在牛逸章不大常有。
雲帆也跟著微微點頭,在此人身上,他看到了洪湖釣叟這樣的老江湖的氣息。隨著跟這些武林人士打交道的次數多了起來,雲帆可以不去仔細觀察,就憑著第一眼的判斷得出仈jiǔ不離十的結論,便是他們這些人的共同之處:染上了血的味道,歷經過某種滄桑,整個人的jīng氣神,跟普通人相比,要來得強烈而明顯。
雲帆故意打了個招呼,雖然這只是一個陌生人:“這位老先生,您也是住在這裡的?”話是廢話,就如雲帆的前一個世界,國人見面喜歡以“吃飯了沒”來做鋪墊一樣,這句話的意義,在於扯開下一句話。
因了對眼前之人觀感不錯,牛逸章停了下來,回答道:“是呀,這位小兄弟,你也是?”
“嗯,”雲帆點點頭,“老先生也是外地人?聽口音好像是北邊人。”這是胡謅的,在雲帆這個所到過的地方不多,見識不廣的人看來,除了他的家鄉鄉音,以及附近幾個地方的方言之外,對於這個世界裡,更遠一點,或南邊或北邊人的口音,雲帆還沒有形成一個系統而有條理的整體認識。不過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前一個世界裡,由於網路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他頗接觸過天南海北的人,聽說過他們各自的鄉音,雖不會講,也聽不大懂,卻形成了零碎的認識。眼前這個老先生,其口音更近於那個世界裡,北方某個省份那些人的話音。這便是雲帆“胡謅”的依據。
牛逸章微微一笑,道:“呵呵,小兄弟不像是經常往外跑的人,能有這份見識,很不錯嘛。”這句話已經承認,他就是來自北邊的。雲帆的年輕,雲帆表現出來的尚算可以的眼力,在他這種年齡,在牛逸章眼裡,確實顯得不賴。
“小兄弟到過北邊嗎?”牛逸章忽然問了一句,就說話的時間裡,他們兩人轉到了一邊的亭子去,亭子不大,而顯得jīng巧,夏天裡適合乘涼。秋天呢?兩人進了亭子,在燈光之下,牛逸章能看得清楚,眼前之人。雲帆同樣可以藉助燈光,更直觀地望清楚面前顯得和善的中年人。
“還沒去過。”雲帆很驚訝,他們從站在那邊說話,短短時間裡,就轉入了這個亭子。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拉著他們到了此地。實際上,這種難以闡述的東西,有一個名字,就是一見如故的緣分罷。
牛逸章看面前的小兄弟順眼,雲帆也覺得這個陌生人合得他的眼緣。兩位師兄在屋子內,他外出,在客棧裡閒逛,是沒有想過,會遇到這樣目前看起來不錯的陌生人的。
“哦?”牛逸章知道入夜之後,現在的時辰不早,也不晚。他之出來,也目的不明確。似乎跟眼前之人聊上幾句,感覺不錯。“小兄弟,你我相逢好像就是一種俗套上說的緣分,不如在這裡坐下來,聊一聊天,以打發時光。哈哈。”
“也好。”看著對方坐了下來,雲帆就在對面的石凳子上找到自己的位置。這種和陌生人打交道的過程,是會顯得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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