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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聽從兩位師兄的教導。”雲帆嬉笑著道。
一邊的胡銓連忙搖頭,道:“師弟,我沒什麼教導的,還是聽大師兄的。”
老實人很老實,雲帆發笑,道:“三人行必有我師,二師兄別謙虛,那天我看師兄你行雲流水般將黑衣人的手腕敲成骨折,這不就是我需要學習的地方嗎?”
胡銓感到不好意思了,憨笑道:“那個人大意而已,這不算什麼。”
“大師兄,你說呢?”雲帆轉而問向田鵬飛。
“總之,我們做師兄的,有很多你要學習借鑑之處,師弟,你可不能偷懶。”田鵬飛正sè道,“好像鍾伯說過,江湖險惡,這下子,你的功課更不能落下了。”
“呵呵,”雲帆只能苦笑,吐納一門,只能按部就班的來,是急不得的,他很明白自家師兄對自己的關心,自己強大一分,就少去一分危險。不過,要瀟灑得遊蕩江湖,也不能僅僅是靠著手底下的功夫,更多時候,要求的是策略,也就是動腦子。那麼,經驗上的積累,就很顯重要了。
田鵬飛知道小師弟能聽得進去,便不再囉嗦了。這年頭,做師兄的責任不輕呀。他有兩個師弟,現在更是多了一個小妹,肩上的壓力,實在是不小。那天晚上他本來也想學著世俗裡的規例,送上所謂的見面禮,一如雲帆師弟首次上得山來,師傅之送出黃jīng。不過,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禮物,如此便只能先將要送給馮盼盼的禮物,延後了。
兩天的行程下來,明rì中午前就能抵達文縣,到馮盼盼的家了。虎門鏢局的人自從折損了好幾個人之後,更加緊密的跟在了周復一行的後面。這是一張護身符,效果很好,講究實際的人,比如說張鐵衣罷,懂得借勢。
那一天得到雲帆和胡銓的援助,從困境中走過來,他已感激莫名,上前幾次要正式的感謝一番,這繁文縟節的,雲帆不大喜歡,卻接受了他們的一兩次宴飲,喝過幾杯水酒。張鐵衣想跟雲帆等人搞好關係,這是明白人都能看得出來的。他也不諱言,流露出對大師們的敬佩之處。
在總鏢頭的帶領之下,虎門鏢局的年輕人順勢跟雲帆等人親近一番。不過,收到的效果一般,這並不是因為雲帆的高傲,不是因為他的看不起鏢師。只是雲帆此人,對於交往,總是被動的,而且,他是一個講究眼緣的人,若一開始對一個人沒什麼好感,恐怕接下來是不大可能很容易就跨過陌生階段,進入論交層次的。
至於那兩位道長,他們的高度,他們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雖也是虎門鏢局的人要巴結的物件,卻感覺他們不大好說話的樣子。再露骨的行徑,在這樣的高人面前,行不通,有些許自知之明的鏢師們,不敢過來打擾。
實話說,萍水相逢,能抽出手來,幫他們度過難關,就已經是一份不輕的恩情,再想進一步獲得他們的友情,看起來不大現實。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總得需要兩方面的互動,當地位上不平等時,處於較低地位的人,就算鼓足了勇氣,必要的顧忌或者說尊敬,是必然隨身而至的。這就如水的往下流,是常理,如果由低到高逆流而上,可想而知其中的難度了。
練習著吐納,雲帆想到突破一詞。才幾個月的時間,若非金丹的緣故,在他未免來得太早,是不大實際的。對於境界的劃分,他很感模糊,老頭子沒告訴過他,他的兩位師兄同樣沒怎麼提過這方面的知識。不知道這種可以量化的劃分,是他未曾到達某個境界,他們選擇不談,還是所謂的境界,向來模糊,只能用心去體會,而不能以文字的形式,以數目字的形式表現出來。這方面,雲帆是有困惑的。
田鵬飛的鞭策,對雲帆來說,很有一股動力在裡面。就如一個三四流的武者,對一流高手的嚮往,雲帆也向往著,師兄們的境界,和老頭子老道士他們的境界。仰著脖子往上看,雖然是辛苦的,卻沒有透過努力付出汗水取得進步來得辛苦,自然,當進步了,往更高的境界去,整個人都會有一種巨大的成就感。所謂的動力,也包含著這麼些世俗的yù望。
家門臨近,馮盼盼反而輕鬆了。那天晚上認出了雲帆,居然是破廟裡的混吃者,想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在這位小兄弟身上發生的變化,會如此之大。在馮盼盼對雲帆的初步瞭解,這是一個充滿朝氣,而又帶著點深沉,總體上卻顯得稚嫩的年輕人。馮盼盼對其人頗有幾分好感。不過,若就這樣以為,當一個不平凡的人幫助了一個陌生女子,幫了她一個大忙,女子就要以身相許,這是戲劇裡的橋段,現實中,雲帆的這個世界裡,儘管他以為自己就是主角,卻不能也沒有生出這樣的心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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