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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任務完成了，你要跟我回木葉麼？”

視線開始慢慢聚焦，凝聚成一點。側首，臉上沒有掛著習慣性的笑容，淺淡寧靜，有些肅然。採畫沒有回答卡卡西的問題，反是答非所問的問，“上忍有權利根據實際情況，可自行處理一些事件？”

卡卡西怔了下，眉眼間帶著慣常的笑意，“是。”他以為採畫想要釋出什麼任務，但採畫問完那句話就再也沒開口。又恢復到雙目無神，眼神渙散的盯著某處看，好似那裡真的有什麼寶藏。

沒有答應說一起回去，但也沒有明確拒絕。

兩人相隔數米，一立一倚，彼此之間雖沒有交談，但流轉著外人無法插足的靜溢。

“孟穎死了，我殺的。”

清冷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打破了這份靜溢，卡卡西只是瞳孔微張，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就又恢復到平靜淡然，淡然到他都覺得詭異。沒有聽到殘殺了自己同伴之後的憤怒和抓住兇手之類的想法，內心平靜的不尋常。卡卡西也沒想到，他當時為什麼除了一開始的驚訝外，沒有其他一絲毫的感情波動。

他只是很淡然的說了一句，“恩，我知道了。”

沒有問原因，沒有問理由，什麼都沒有做，就那麼看著那道悠然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海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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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看著桌面上的戒指陷入沉思，她說，孟穎的靈魂寄居在裡面。

孟穎對他的感情他知道。就算一開始沒有察覺，或者沒有往那方面想，時間長了也就知道了。再說他是成年男子，該知道的也知道，該體驗過也體驗過。他在暗部停留長達十年之久，黑暗骯髒的事情見識的多了，對愛情早就沒了什麼期待。

孟穎看他的眼神，就像帶土看琳一樣。沒有像正常人一樣，知道一個姑娘喜歡自己，尤其是一個漂亮成熟的很有魅力的姑娘喜歡自己時，就算不動心，或多或少都有點虛榮心。

他只感到害怕，對，就是害怕。

孟穎太像琳了，不是長相的那種，是氣質和性格。看著孟穎他就忍不住的回想起那幕，他錯手，親手殺了琳的那刻。他害怕，害怕孟穎是下一個琳。雖知道是不可能發生的，但他害怕那個萬一。

那份感情太沉重，也太壓抑。他負擔不起，不想，也不配。

當她故意說是他未婚妻的時候，他故意模糊態度，故作曖。昧，希望打消孟穎的對他的感情。她的配合，他知道，她是在玩樂，他也樂得演戲。他唯一沒意料到的是，他似乎，入戲太深了，深的有些出不來，或者說，不願意。

她就像頂級演員一樣，熒前幕後，之間的距離把握的太好，也分的太清。

他邁步可走向光明，退後可隱入黑暗，她則身處在光明和黑暗的夾縫之中，碰觸不到，也接近不了。

身為木葉忍者的責任和放棄一切選擇她。

他選擇了責任。

孟穎是風忍村的細作，是原本潛伏在木葉的風忍細作從小就培養的，孟穎是他收養的孤兒。三代查出這個釘子時，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好順藤摸瓜，對他們並沒有進行處理，只在暗處監視。不過在三年前，孟穎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似的，不但沒有任何異動，就像她從來都是木葉忠誠的一份子似地，安分的有些詭異。

這次波之國的任務，明面上是他帶新人做C級任務。暗地裡，三代給他下達過一個命令，孟穎真的歸順木葉則已，如果有什麼異動，可自行酌情處理。孟穎走的時候，他有派遣影分。身跟隨的，只是影分身消失的時候，他並沒有接收到任何記憶。

她說是她殺了孟穎，下意識的，他替她隱瞞了真相。

孟穎的死，他只是向三代書面報告的時候，一筆帶過，只有簡短的幾個字。和風忍密談被發現，無可用情報，交戰，已確認死亡。

從櫃子裡取出一個小箱子，伸手，結印，解開鎖上的封印，開啟箱子。裡面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有幾件小時候的玩具，母親縫給他的布偶，父親給他雕刻的一套木製手裡劍，苦無，短刀之類的東西。都是小時候的回憶，他已經很久沒往裡面放東西了。

找出一個小盒子，把那枚戒指放進去，擱置在箱子裡，落鎖，封印。

有些事情，只能用來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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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畫因鬼王的原因，她自身就像是一個相容性的物質，每個法則都不會排斥她，身體也能接受各個世界的力量，所以，雖然不在死神裡，但魂葬的靈魂還是能直達屍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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