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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的一聲,兩股暗流洶湧著撞到一處,發出一聲悶響,何飛吟身形連晃了數晃,蘇傲松卻連卻退了兩步,差點兒一屁股坐回桌子之長。
蘇傲松面色一變,自己在寒潭熱柱中修煉了三年的通天神功,剛才那五成的真力發出,武林中能抵受得住的人,已為數不多,不料卻被這何飛吟一個指兒的勁力震退,到此蘇傲松方覺司馬村所說的話是真的,眼前這何飛吟武功當真深不可測。
那知蘇傲松吃驚,何飛吟更是大駭,這一記“天罡指”發出,已運起了七成的真力,這七成的真力,足可敵住任何一位一流上乘拔尖高手,而這小子年紀不大,卻具有些不世功力,怎不令他吃驚,當下何飛吟斗笠略抬,一雙眸中殺機重重,沉聲道:“小子,你是誰?”
酒樓中客人見有人鬥鷗鬧事,嚇得急忙竄下樓去,樓上空空蕩蕩,便只剩下蘇傲松,司馬村與何飛吟,還有側邊不遠處的一位白袍書生。
哪書生襲一略舊的書生袍,背對著眾人,自顧自地飲酒,似對此事似毫不知曉。
司馬村看在眼中,不禁暗暗替那書生耽心,同時又覺得這書生鎮定如常,對此事毫不關心,必非常人,不免暗暗留心,多瞧了幾眼,那書生有意無意向這邊掃來,目光圓潤,似笑非笑,向司馬村微微一點頭,又自顧自喝起酒來。
司馬村也微微一笑,心中卻暗忖道:“這書生神光內斂,似乎已練到反撲歸真的地步,又似乎絲毫不懂武功,怪哉。”正想得入神,已聽到蘇傲松朗聲道:“在下武當弟子蘇傲松,何飛吟大俠,幸會。”
何飛吟雙眉一豎,厲聲道:“胡說八道,武當弟子中豈有你這般人物,吃何某一掌。”說聲中,衣袖一拂,藏於袖中的手掌已閃電般拍向蘇傲松。
這一掌來勢既急,復又勁力威猛,蘇傲松吃過一次虧,那裡敢託大,急忙運起八成以上的真力,雙掌迎了上去,心想我便以這八成功力稱稱你何飛吟的實力,料想便是落敗,也不至於便會傷在何飛吟掌上。
波的一掌接實,兩人齊地一晃,競是平分秋色,何飛吟飛身而退,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會通天神功,分明非武當派的內功,為何自降身份,冒認他人?大丈夫自當光明磊落。”
蘇傲松聽他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何飛吟分明長他數歲,卻悠地老氣橫秋,便是木頭,心中亦已有氣,仰天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添為武當弟子,只覺無限榮寵,何來冒認之說,道聰道長,便是在下恩師。”
何飛吟一怔,忽然大笑道:“好一個武當弟子,何某便領教你通天神功,你既會通天神功,自然也會通天掌法,何某倒要看看能在通天掌法之下,能走上幾招?”
言畢身形驟旋,已幻出無數掌影。
蘇傲松見何飛吟掌法飄忽,身形奇奧,不敢有絲毫大意,存心一試通天掌法的威力,是否可與這位絕頂高手抗爭。
兩大絕頂高和便在這並不太寬趟的酒樓上見起真章來,各生平絕學與之對抗。
司馬村對蘇傲松甚為放心,知論功力,蘇傲松未必便會輸給何飛吟,但見兩人掌聲呼呼滿屋子俱是人影氣勁,又禁不住暗暗擔心,同時不時偷瞧一下那自斟自飲的白衣書生。
誰知不看猶可,一看之下,真是大吃一驚,在兩人如此掌風勁力掃落之下,桌子被損壞固不必說,但那書生還是這般自飲自樂,似乎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般,衣角也沒被掌風帶動一下,那凌厲的指風勁力,到他身旁一尺,便宛如石沉清水,影蹤不見。
這時,打鬥中何飛吟,蘇傲松兩人對此怪象,也已略有察覺,一時之間,對那小年書生多出了一種神秘莫測的念頭。
兩人掌來指往,鬥得難分難解,突地滿空掌力指力消失,何飛吟與蘇傲松的手掌齊地膠在一處。
司馬村一見此情景,暗道不妙,如此一來,兩人已變成了比拼內功之局,到此地步,已是欲罷不能,非有一方受傷死亡才能收手的地步,心中一急,只覺無計可施,剎間便如熱鍋上的螞蟻,情不自禁地把目光瞧向那白衣書生。
“好了,好了,兩位大俠,若要分出勝負,不妨到外面,再打下去,這酒樓恐怕要塌了。”聲音清朗,正是發自白衣書生之口。
只見那書生緩緩站起來,走到兩人掌邊,拱手道:“在下江河,兩位兄臺看在小弟不能再喝酒的份上,罷手如何?這裡小弟作東,暢飲言和,豈不更妙,不然,小弟可真的喝不成了。”
何飛吟與蘇傲松自是聽得清清楚楚,怎奈欲罷不能,對書生那話只有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