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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向,不瓣東西南北。
那男子胡亂地捱了數掌,也被打出火來,大喝一聲:姑娘大也無禮,在下認錯了人,卻也並非專門挨姑娘的耳括子,言畢呼的一拳,搗向白紗女胳膊。
那白紗女身形不動,纖手一帶,連消帶打啪的地聲,又把那男子摔了一跤,心中卻想,這人輕功倒也不弱,為何拳腳這般差勁?
她那知那男子一見到認錯人兒,便已心生歉意,何況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終究是下不了手,何況理虧在前,怎麼也說不過去,雖捱了幾掌,卻也認為無甚要緊,只是給蒙上了登徒子之流,心中到底不服。
那男子給摔了一跤,忽爾慢條慢理地站起來,拍拍身上灰塵,整了整衣衫,一拱手道:“在下江河,無意冒犯姑娘,現今姑娘氣既出了,便容在下說過明白,再教訓在下不遲。”
他說得朗朗上口,把下一名尾音拖得長長,大有嘲弄她一個女孩子家居然跟男子打架的意思,白紗女焉有聽不懂的道理?但打了他幾掌,亦覺有些不該,他又彬彬有禮,倒不好發作了,何況也不知從何發起,但還是哼的一聲,嬌蠻氣十足。
那男子朗聲道:“在下偶到此地,聽到一聲低沉的嘆息,便以為是愚姐,況愚姐身形與姑娘無一不象,只不過沒有姑娘那般美貌,令人傾慕而已,想是由於思念愚姐心切,尚望姑娘海涵一二!”
這一番話說得自是動聽,那說出自己冒昧認錯人,大大不該,卻又對白紗女大棒特棒,俗語曰:“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姑娘家大都有這麼一種通病,便是喜歡聽別人對自己的讚美,若在這等讚美與仰慕聲中,還不收手放人一馬,卻也當真說不過去。
白紗女見他談吐不俗,謙恭有禮,火氣便已熄了大半,但仍是半嗔半怒,柳眉一皺道“誰知你是那裡冒出來的冒失鬼,要偷人家的髮結。”
那男子一揖道:“在下江河,謹此表示謙意,在下實是無心冒犯,尚請恕罪。”說完又是一揖。
那白紗女忽撲嗤一聲笑出聲來。這一下宛如白花齊放,先前怒氣隨之盡消,換來一副純真姣好的美態,江河心神一蕩,只覺自己從未見過如此美貌女子,不禁呆了,連被打得腫起的臉上,也不覺有一絲一毫的痛楚,要是能常見到這美麗的笑,便是再挨多幾巴掌,那又何妨?
那白紗女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忍不住咭咭笑問,喂:“你和你姐姐失散了嗎?”
江河悚然驚醒,腦中電光火石地閃起屋簷下的一幕,心中一震暗忖我與她素不相識,豈能讓他知道這些事,何況這一年來迭遇兇險,要不是有一位蒙面人相救,自己早已被水印教的爪牙斬草除根了,防人之心不可無,如何能讓別人知道自己身世,剎時只覺背上冷冰冰的。
白紗女見好問沒有好答,櫻口一呶,轉身便走,江河一聲不吭,茫然望著那玲瓏的身影,只瞧得痴了。
江河呆了片刻,整理好了衣襯,忽覺肌腸轆轆,看看天色,已是日暮時分,想起剛才一幕不由得啼笑皆非,胡亂地捱了數掌,誠也冤枉,想想不禁失笑,但一轉念間,那白紗女清麗脫俗的容貌浮上心頭,一時間惆悵無限茫然若失。
武昌城上的雲來客棧,客似雲來,背靠黃鶴樓,俯敢街中繁華景象,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吸引了不少來客,生意火紅火熱,江河上得雲來客棧,找了一個臨窗的座位遠眺武昌河那滾滾江水,一時心中思潮翻滾,不能自抑,年來歷盡艱辛,苦尋失散的姐姐年餘,卻渺無蹤影,這一份心情,又悲又苦,在漢陽城邊,幾乎遭到水印教的爪牙斬草除根,幸得一位不露形跡的武林高手仗*救,才化險為夷,拾回一條性命,而那位武林高手卻又高深莫測,白衣、蒙面、沒名沒姓,輕功出神入化,來去無蹤,江河想來想去,均覺毫無頭緒可言,殺父母之仇非但未報,隨時尚有殺身之禍,想到這,一股莫名的煩惱,盡上心頭,仰頭把杯中的濁物一喝而盡。
忽然啪的一聲輕響,桌上多了一個低團,江河悚然驚覺,迅速打量了四江,見無可疑人跡,忙用寬大的袖子摭住了那小紙團,輕輕展開,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抓起一綻碎銀,放在桌面上,行色匆匆地離開了客棧。
江河神色慌張地穿過鬧市,繞小路出了城門,環眼四顧,突然身形一閃,閃進路旁的雜草叢中。
有頃,小路上便響起了急驟的馬啼聲,聽啼聲似乎人數眾多,接著“希津”的一聲輕響,馬上乘客已跳了下馬。
江河心中怦怦亂跳,穿過草叢一看,只見兩下環眼大耳,凶神惡煞般手提明晃晃的鋼刀,身後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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