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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眼睛,好像還哭過吧。”
這位秘書情商真低啊。真的懂女孩子嗎?才抹過眼淚的人坐在身邊,才調整好情緒,他又提起來。“……你這麼問我,不怕我想起來傷心事又在你車上哭一回嗎?”
男青年彎彎嘴角,無所謂地說,“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哭的。”
嗯?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她會哭?他應該並不知道她跟蘇武的鬧劇吧,怎麼聽著像是他知道一些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一樣。果梔朝駕駛座上看過去,只見他穩穩地把握著方向盤,然後,忽然踩下了剎車,回過頭來:
“現在開始你有10分鐘的時間。可以去找個洗手間再哭一場,還可以做形象管理。”頓了頓,他抬手看了看手錶,“7點45之前一定要回來。”
“否則我們會遲到。”
嗯?真是畫風突變,忽然給人一種暖心的感覺。果梔還真的拉開車門下去找洗手間。原來他是特地在一家超市前面停的,一路上不少人看著她,本來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在洗手間照了鏡子,她就直接“崩潰”了。
臉上兩道明晃晃的寬麵條淚痕……
果梔頭一回慶幸自己不會畫眼線,否則臉上就是更糗的黑麵條了!脖子上,顯著一道重重的紅痕,那裡變得空蕩蕩的了。
一直把那枚戒指穿在蛇骨鏈上戴著,項鍊沒有離過身。只有一次,那一次在圖書館看書到趴在桌上打瞌睡的時候,蘇武把它拿走了。
她醒來的時候,覺得不對勁,蘇武說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走開過。她不折不休地要找戒指,還打算去找管理員調監控出來看。蘇武才攤開手,說是撿到了她斷掉的項鍊,要幫她修。
後來為了這件事情起了爭執,蘇武堅持要她說出戒指的來歷,她堅持不需要蘇武幫忙修。他才憤憤不平地把戒指和斷鏈還給她。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和布萊恩的事情吧。在故意拿走戒指,問她來歷之前,就已經知道戒指是布萊恩的了。他不是在問她真相,只是在逼她承認而已。不僅如此,還把戒指換掉了……
那件事好像就是個開端,後來蘇武就開始瘋狂搜集布萊恩,甚至安森的資料。
他們的感情,哦不,“關係”——他們的關係到了行將就木的時候了,蘇武還想要垂死掙扎一番。
安森的香水同款、布萊恩的鞋子同款、安森的襯衫同款、布萊恩的帽子同款,布萊恩住過的地方……蘇武全都介意,瑣碎的東西就買一堆,全系送,讓整個學校氾濫成災。大的東西?身為“有錢人”卻非得擠到葉理大的小公寓去。
好像是因為那裡有他觸及不到的,她深埋心底的傷疤。他想方設法要把它們揭開。
想要分手,可是蘇武呢?早就有了預感吧,每一次她想要在正式場合鄭重說出來的時候,他都藉口自己有事,逃掉了。再過了不久,果梔收到了路人君發的照片,指明看到了蘇武劈腿,在大庭廣眾之下劈腿。
現在的她,早就可以看清楚了。他就像是個小孩子,不甘心自己不被喜歡的事實,不甘心被放棄,所以一定要折騰出一點事情來,還一定要趕在她的前面把她甩下。
果梔洗一把臉。
不管是什麼感情,最終還是需要兩個人共同的回應吧。一個人單方面付出,到最後不是積攢成滿腔的怨恨,就是漸漸滴水成海,把自己的心給淹死了。
回到車裡的時候,段青年正在聽著一首日文歌,旋律又高又快,好像能讓人燃起來。
他看到她,立刻挑起了眉毛:“現在比證件照漂亮了。”
果梔忍住沒發火。一開始說證件照漂亮的時候,就是在說她真人比照片還不如呢。這貨就是個情商低的。
果梔從牙縫裡擠出幾個音節來:“謝謝你了啊……”
“不客氣,”段青年側過身來,露出8顆牙齒地笑,“話說……”
“嗯?”
“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果梔懵了。下一秒,就見他對自己伸出手,彬彬有禮,“你好,這裡段嘉。”
讓人很難拒絕的舉動,果梔也伸手回應,“你好,這裡果梔。”
“你平時都是用這招跟女孩子搭訕的嗎?”忍不住問出來。
“帥嗎?”段嘉已經重新轉動了方向盤,他側過臉來對果梔眨眼睛,“我跟老闆學的。”
“誒?”果梔有點好笑了,“你們老闆還會負責教這個?”
“準確來說是我偷師的。”大概是覺得她挺感興趣,段嘉又補充道,“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