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頁)
“大哥;我數了一下;來了有二十幾人;恐怕是知道你我兄弟會武,幸好今日有聖上在此;否則是難逃一劫了。”秋收從外頭進來;他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漬。
“身上可傷著了?”正綁著傷口的春耕眉毛都沒動一下;面無表情地問了秋收。
秋收搖頭:“只是擦出了一些口子,我剛剛去打聽了幾個侍衛;少爺如今跟聖上一個屋子,應當沒事。”
“如此便好,只是不知道聖上會不會因此怪罪少爺。”冬藏一收緊,春耕的臉色一白,抿了唇,停了一會道:“你可留了活口,問清是哪裡來的人了麼?”
“口風很緊,不過其中一人正是當初來府中請了少爺去喝酒的馬伕,如此看來,應當是甄府的手筆。”秋收搖搖頭,不過又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在心裡給甄府燒了一炷香。
到底冬藏年紀更小些,他有些憋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我發現再沒有比咱們少爺運氣更好的人了,明明是旁人都逃不過的難關,愣是躲了過去。
秋收呵呵一笑道:“你們是不曉得,聽著訊息說,那殺手還問著咱們少爺,賈府賈環在何處,哎,一個光頭救了他一命,真是值了!”
難關總算過了,前後也不過是半個時辰,那些看守的官兵動作迅速地將地方都打掃了乾淨,春耕他們三人默默地在房間等著賈環回來。
等著賈環低著頭推開門,便發現自家的三個小廝都全須全尾地坐在一起,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莫非他們依然看不習慣自己這光腦袋?他還未開口,春耕便道:“聖上可是遷怒了少爺?”
賈環搖搖頭:“聖上英明神武,怎麼會遷怒我等屁,嗯……小民。”他說到最後吞了一下口水,換成了個小字。
春耕忽然看著賈環道:“說來王家女子也都是厲害的,你看吧,美人計不成變成請君入甕,之後又是借刀殺人,我瞅著會不會再來個栽贓嫁禍,環少爺您到底做了啥?”
‘你問我,我問誰。’賈環看著春耕,覺得其實自己蠻無辜的:“或許是因著府中之事少有不順心的,如今這是魔怔了?”這話說得也沒錯,王夫人在賈府頭上雖有賈母壓著,可是內宅事物少有不順著她的心來的,之前有著精明的兒子做依靠,大兒子死了如今又有來歷不凡的二兒子撐腰,怎麼都沒想到會在賈環這裡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算計。
“若是如此,恐怕就怪不得少爺了。”秋收總是特別的好說話,聽得賈環這麼說便順著應了,冬藏替賈環看了看,似乎只是有些驚嚇過度了,不過他也不敢跟賈環明說,只是倒了熱水讓賈環洗了臉,洗了腳,整個地塞進了被窩裡。
冬藏在屋裡點了些安眠香,看著賈環慢慢地閉了眼睛:“我怕今天晚上少爺會驚醒,你們去睡吧,我來看一晚。”原本一直是春耕在床前伺候的,這次也沒有什麼反對意見,畢竟冬藏手裡有藥。秋收小心地扶著春耕回了自己屋,眾人皆精疲力盡。
賈環一睡居然睡了三天,中間偶有醒來便是吃飯,更衣,泡澡。幸好春耕等人早有準備,連著在床頭看護了三天,等著第三天天才微亮,賈環終於從迷迷糊糊的情況中甦醒了過來,當值的正巧是秋收。
“你眼眶好紅,眼底好黑啊。”賈環伸手摸了摸秋收的眼睛,覺得有些奇怪。
秋收見著賈環總算恢復了正常,忙道:“少爺您可總算清醒了,連著睡了三天,頭有沒有痛。”他關心地湊近了看著賈環的臉。賈環試著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又動了動肩膀。
“就是感覺身子好像有些酸,估計是躺太久了,我怎麼會睡了三天?”他轉過身,將腳邁下了床,又慢慢地站起了身,轉了轉身子,好像鏽住了一樣。
“並不清楚,連著陳大夫都讓咱們請上來了,他也說不清,想來等著回了京得請太醫好好的看看了。”秋收皺著眉,覺得這也是一筆的事情,又忽然想起:“大哥果然沒有說錯,您昏睡過去的第二天,金陵府的府衙就派了人來,據說是搜查什麼逃犯,結果還未進門就跟聖上當頭撞上了,連著那知府等人統統被抓了起來,這兩天就被押解進京了,聖上也是聰明人,估計這次是敲山震虎了,應當沒有旁人再敢隨意出手。”
賈環覺得這金陵知府有些耳熟,忽然就想起父親給自己的信,正是說這位是他的知己學生來著,好吧,看來自家的便宜父親想得太簡單了。他嘆口氣正準備推開門,忽然想起什麼,回頭問秋收:“聖上他們可走了?”
秋收道:“第二日便啟程回京了,少爺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