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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嫌棄自己的奶奶,在自己的葬禮上哭的稀里嘩啦,哭什麼呢,他明明死的很好,是為了救人才死的。
賈環想著上輩子做了一世的壞孩子,這輩子努力的做一個勤奮上進的好孩子,只是世道似乎不允許,真可惜。他感嘆著,實在可惜了。
等著賈環再睜眼,他發現自己的門已經被掃花撞破了,她扶著自己正在給自己喂水:“換酒。”賈環吃力的吐出了兩個字,掃花忙把手裡的碗放回了桌子上面,拿過了酒給賈環灌了進去。
幸好當初賈環有些貪酒,屋子裡至少放了五六壇,掃花喂完酒伸手撩開了賈環的衣襟看了看裡頭的膿包已經結疤,總算鬆了口氣,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嘲笑賈環:“可見少爺的臉是有多厚,居然一個紅疹都不長。”只是她肚子裡自然知道,賈環的這場天花是人為,棉絮接觸的都是身上的面板,自然從身上先開始,發作的厲害的幾乎是滿脊背都是。
賈環點點頭覺得背上有些癢但是忍住了:“你怎麼進來了,不是讓你不要進來。”他雖然不知道其他,但是天花跟水痘相似他還是知道的,就怕掃花當初得的是水痘,如今再傳染了天花就害了她了。
“若我不進來,少爺可就死在裡頭了,您可是希望我跟著您一起死呢,這不可行,如今我還等著出府嫁人,您自個許下的承諾可不能隨口便改了。”掃花擦著眼淚,小心的又餵了一口,雖說當初她是被賈環嚇著了才許的忠心,可是如今時間長了,她也是會心軟的人。
賈環在屋子裡關了一個月,等著李貴在外頭問了幾聲不見有人回答,便笑眯眯的開啟了鎖,先是一腳踹開了門,想著若是死了幾個便有些難看了,只是為了出氣他自然想看看那個明明跟自己一樣是奴才肚子裡爬出來卻充少爺的賈環到底如何了。
結果裡頭乾乾淨淨沒有什麼人,也沒有什麼物,他正想著再往裡頭走,就見著一床被子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李貴手忙腳亂的扯開,便看到掃花叉著腰一臉的兇相:“好的你個不要臉的,居然真的把我關在屋子裡一個月,若是等著老爺回來了,我便是磕死在老爺前頭也要告你一狀。”
李貴一見是掃花,就嘻嘻一笑,把一邊的被子用腳踢開了:“這如何得了,掃花姑娘可千萬擔待著,並不是我願意啊,只是太太吩咐了,小的也只能這樣了,外頭還有三四個當差的呢,您若是要尋晦氣可別只抓了我一人。”
外頭的鋤藥,掃紅,墨雨都聽見了,他們都跟著李貴跟茗煙在寶玉前頭伺候,自小便是王夫人收攏的人,只是當初其他得力的都被趕了出去只剩下寶玉這邊伺候的未曾動過,王夫人怕旁人曉得便使了他們前來,反正寶玉正跟著姐姐妹妹一起在府中飲酒作樂也用不著他們。
掃花哼了一聲,斜眼睨著:“既然來了便喊了人收拾屋子吧。”一邊恭敬的往旁邊轉了身,彎下了腰,“少爺,伺候的人來了,您是先洗漱呢,還是先用飯呢?”
李貴看著裡頭的賈環穿著一身粗糙的小短打邁著步子出了門,因著關了一個月面上瘦了幾分,不光瘦了還白皙了許多,兩頰的嬰兒肥附近是不見了蹤影,之間那漆黑的眼珠盯著自己,李貴覺得自己的背上一陣寒噤。
“環少爺安好。”他顫著腿,跪在了地上。
賈環看了不看他一眼,只是邁腿出了門,抬頭看著晴朗無雲的天伸了個攔腰,他甩了甩腦袋邁步出了院子,新年將至府上已經張燈結綵,紅綢連綿,王夫人正坐在大堂聽著底下管事的彙報,結果就見周瑞家的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又是怎麼了?”她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低頭依然翻著手上的賬本,算著今年她手下的盈利。
周瑞家的忙趴下請了安:“太太安好,賈環,賈環少爺出來了,這回到了門口正要進來給您請安呢。”她的話音剛落,賈環就一步踏入了門欄走到王夫人面前,也不跪只是雙手抱拳行了一禮,當自己看不見王夫人難看的臉色。
“託太太洪福,賈環又活著出來了,太太可開心?”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屋子,不顧滿屋子見著他都顯露出複雜臉色的管事們,跟上頭扭曲了表情的王夫人。
王夫人手裡的賬本應聲而裂,底下的管事噤若寒蟬,只是低著頭互相交流了幾個眼神,只是便低頭不語,即不提醒,也不詢問。
周瑞家的顫著身子貼著地面,充分的感受到了寒冬臘月的辛苦,已經數十年不再勞動手貼著冰涼的地板,她手上帶著的金戒指更是冷的要把她的手指凍掉,還有手腕間剛剛得了孝敬的金鐲子此刻也重的很。
王夫人講手裡的賬本放到一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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