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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回去勾著老鄭自己來求你,他那屋裡什麼都沒,就剩刀,讓他給你弄把好的。偷襲時,再好的消聲器也比不上一把刀。”夏明朗貼近耳語,眼睛一眨,全是狡猾詭譎的流光。
呃……陸臻看著他,就這麼,噎住了。
一個是多年戰友老大哥,一個是左膀右臂得力干將,你就這麼攛掇我去搞陰謀詭計,什麼人吶!!
“隊長!”方進心急火燎地從帳篷裡出來,夏明朗拍拍屁股跑過去,臨走時還不忘指陸臻,記得啊,那刀。陸臻無奈了,看我們窩裡鬥您就這麼開心麼?
不過夏明朗的開心沒能持續多久,因為方進帶來的是壞訊息,有幾個孩子身體狀況本來就差,擔驚受怕地走了一天忽然就不行了,高燒抽搐,方進已經給用了藥,也下了針,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明天要再走,那也是絕對不可能了。
夏明朗略一權衡當機立斷表示,路還是要趕,走不動的揹著走,等是等不及的。
徐知著剛剛下了狙擊哨,馬上表示他明天不輪哨,可以背兩個走。陸臻拍拍他,示意兄弟啊,實際點,都是半大孩子說重不重的也有百十斤呢!
福無雙至,但禍總不單行,夏明朗聽到陸臻說總部呼叫就知道一定沒好事兒。果然,總部送來了最新資料,昨天晚上,在他們偷襲之前,克欽邦軍閥派兵強行查抄一個冰毒工廠,雙方展開了激烈的交火。而仰光的軍政府藉口協助治理,把政府軍開進了克欽邦,目前軍閥與政府軍正在對峙,小毒販們已經鬧起來了,各地衝突不斷,搶地盤的砸地盤的趁火打劫的一團亂,很多城市都已經空了。
陸臻畢竟不如夏明朗那樣對緬甸的局勢敏銳,打起來了他只覺得頭疼,可是夏明朗整個臉色都變了。
“糟了!”夏明朗說。
不至於吧,陸臻心想,難道打瘋了還會打到我們頭上不成?一隊人要錢沒有要命一堆,沒利益的事誰會幹啊!他還在整理思路,夏明朗已經給出了下一步指示:雙環形防禦,確保孩子們的安全,一定要讓他們好好睡一覺,將來的路只會更難走。營地指揮權暫時移交給陳默,他先去前面探路。
陸臻抱著一大包紅外探測器去外圍佈線,林子裡黑漆漆的,卻並不安靜,夜行的動物穿行時的沙沙聲與蟲鳴錯雜在一起,陸臻凝神聽了一會兒,卻沒聽出什麼所以然來,這是異鄉的蟲子。
審時度勢大約是一個指揮官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素質吧,陸臻心想。他有些羨慕夏明朗,那個人好像天生就擁有這種素質。
情況比夏明朗想象得更糟,這不是兩個小毒販搶地盤,燒幾個村子炸兩個店就完了,這次是政府軍與地方軍幹上了,雙方還未發一槍,小老百姓就已經望風而逃。
記憶中的小鎮逃得街上空無一人,有人說政府軍已經進來了,有人說還沒,有人說已經打上了,有人說就在20公里外對著……各種訊息像雪片一樣亂飛,任他夏明朗再精明也打聽不到個準數。有車的早走了,有門路的去中國,沒門路的往鄉下逃。沒了車,公路的優勢蕩然無存,反而更要繞遠路,夏明朗開始考慮另一條路線。
回去的時候他弄到一輛破舊腳踏車,穿著破破爛爛的軍裝騎著腳踏車行進在緬北崎嶇的山路上,這讓夏明朗有一種時光倒流七十年的感慨,半個世紀過去了,這個國家怎麼好像都沒變過。
回到營地已經是半夜,夏明朗想玩陰的偷偷潛入,剛剛摸到外圈就被人發現了。
“隊長!”
他聽到耳機裡陸臻在叫他,而且不是問句。夏明朗很不爽,罵罵咧咧地爬起來,也不能怪他,這件破軍裝沒什麼防紅外的能力,在陸臻的紅外探測器面前,他就像舉著火炬在奔跑。
冬季的緬甸氣候非常好,凌晨大約20多度,天高雲淡,一天裡最熱的時候也不過33度。所有人都起得很早,把前一天吃剩下的糯米包就火烤了烤當早飯,天還矇矇亮就已經上了路。夏明朗換了路線,往東直插,儘可能地接近邊境,同時遠離政府軍與克欽人的交火帶。
一聽說緬甸內戰了,男孩子們一個個嚇白了臉,他們已經不再是年少氣盛血性方剛,玩個遊戲都會嫌血沒能染透螢幕的少年,他們現在只想回家。因為身體最弱的那幾個讓人背了走,剩下的反而走得快了些。
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終於穿出密林走上了一條鄉間的末流公路,逃難的人流一下子湧到他們面前,無數揹包攜子的難民把一條小路擠得滿滿當當的。
夏明朗仰天長嘆:我操!這下子有車也開不成了。
像是為了印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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