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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隊長強悍的自尊心受到了變態的打擊。
不多久由陸臻領銜的電子行動支隊正式掛牌,雖然目前名下的正式隊員只有陸臻一名。這一招不光唬了陸臻還唬了另一位積極要求進步的好孩子——馮啟泰!這小孩兒自從陸臻誇下海口答應讓他進隊就上了心,而且陸臻喜歡他,當然狂支招,反正中心思想就是趁現在還沒有開始選拔先練巴起來,怎麼著也能贏在起跑線上,所以阿泰有機會也會去行動隊跟訓。結果五十公里越野跑到四十公里就開始哭,哭得昏天黑地,哭到小侯爺只想踹死他,可到底還是讓他跑成了最後一名過及格線。
方進站在終點線上仰望蒼天,迎風流淚,心想這是怎樣的一個囧囧有神的世界。然而此刻的方進不會想到,這才是他與泰星寶寶那廝打不休的互掐人生的剛剛開始,當然,這是後話,先壓下不表。
可憐的陸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是夏明朗夥同嚴正的一個陰謀,與當年的夏明朗一樣陷入了千里馬陷阱中,就差叉著腰站在麒麟山峰頂高喊一句:這地界,比我聰明的沒我能打,比我能打的沒我聰明。
可惜……可惜的是,比他聰明的想讓他更聰明,比他能打的想讓他更能打。
通常鷸蚌相爭,總有人會得利,但陸臻比較慘,他不是漁翁,他是魚。
但是再牛掰的黃豆也有被榨乾油的時候,大強度的腦力勞動必然帶來體力上的退步。以至於某天在訓練中,陸臻黯然地看到了自己與徐知著之間越來越大的差距之後不無哀怨地抱怨了一聲:“再這麼下去,以後上戰場該要你們來保護我了。”
“放心,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夏明朗在旁邊搭話,笑容意味深長。
陸臻臉上一肅:“公子言重了,小生身無長物,救命之恩何以為報。”
廣大隊員對這兩位校官大人胳臂上跑得馬,嘴巴里放得船的剽悍姿態早就習慣成了自然,方進幫著答了一句:“沒事,榛子你以身相許就行了。”
陸臻目不斜視地往身後踹出一腳,被方進以一個超級格鬥手的利落身姿毫無懸念地躲開,站到安全地帶並嘲笑道:“你這手藝,唉,出去別說是我教的啊,小爺我丟不起這個人。”
被他這麼一說陸臻倒又坦然了:“術業有專攻嘛,侯爺,有種你陪我玩點別的?”
夏明朗聞言皺眉,一臉的慘痛:“我強烈地預感到,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拖死。”
陸臻故作詫異:“夏明朗同志,您不是腿粗嗎?”
夏明朗囧然。
陸臻鄭重地拍了拍夏明朗的肩膀,一臉的崇高:“當然,腿不夠粗也沒關係,我保證為了國家的榮譽,你的犧牲是有價值的,我會幫你把撫卹金領回來。”
夏明朗恨恨然,隨即全面插手切入他的整個訓練日程,理由自然非常的充分:你的命比我重要。
這句話簡直就像個咒語,每當陸臻心頭升起那麼一星半點兒偷懶的意思,腦海裡就會自然而然地啪啪亂閃,浮現出夏明朗被他連累中槍倒地的血腥畫面。
於是……OMG,陸臻在心中問候了一下上帝。
通常人在被逼瘋的時候總是會有點離奇的念頭,以至於陸臻現在看到夏明朗,眼睛裡都會放綠光逐行掃描,吃飯時一邊掃描一邊惡狠狠地啃著雞腿,夏明朗為人再兇悍也擋不住這樣邪行的眼神,後頸莫名其妙地一陣發涼,終於忍不住討饒:“怎麼了,你這是?”
“想咬你!”陸臻一本正經的。
“你就這麼恨我?”夏明朗露出無辜而哀怨的神情。
“你怕疼啊,那算了。”陸臻殺氣不減。
“好!隨你。”夏明朗忽然豪邁起來,一挽袖子送到陸臻嘴邊:“要不要先洗洗再褪個毛?”
“不用了。”陸臻嚴肅地搖了下頭,居然真的舔了下嘴唇。
“哎,你不會是真的……”夏明朗忽然有點兒發毛了。
同桌的眾人顯然發現了這場好戲,對於這群蠢蠢欲動的熱血青年們而言,任何一點兒風波都是美妙的,任何一次欺負隊長的行為都是令人振奮的,於是歡呼雷動。
“陸臻,別客氣,隊長都說了隨你了。”
“就是!陸臻狠點,連我的仇也報了。”
“要見血,要見血!”
“見血小意思啊,索性咬他一塊下來……”
……
夏明朗由此沉痛地發現:他的人緣還真是不怎麼樣。
“快點啊,殺人也不過頭點地,你還要抄個地圖,標上火力點再下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