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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開始自信明亮的海軍少校,到選訓時永不低頭的普通一兵;從冰冷挑視他的不屑,到熱切望向他的真誠;從牙尖嘴利的辯論,到不計日夜的辛勞苦幹;從髒兮兮沾著油彩的花貓,到臉色飈紅,顫抖著在他懷中甜膩呻吟的……
停,打住!
夏明朗頭疼地按著腦袋,事實證明思考並不會讓他想通為什麼,倒是常常將他引入歧途,讓他想要做什麼,而他想做的事,非常非常的可怕。
夏明朗無語問蒼天,明明都十年了,這樣的日子,忙碌而充實的日子,從來沒讓他覺得憋得慌,為什麼現在忽然變成這樣?他媽的難道真的是和尚堆裡呆了太久,以至於現在看到個平頭整臉的男人也能有想法了?
那他也得去找徐知著啊!那個是真漂亮,這個……當然這個也挺好看的……
操,這不是重點啊!沒天理了!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就算是想當年,還交著女朋友談著那些遠距離戀愛的時候,依稀記得也沒有這麼浮想聯翩過吧!當然,陸臻與她們是不一樣的,陸臻他天天都能看見,可是,這是理由嗎?
夏明朗支著腦袋想,越想頭越痛。於是發現諸事不順,煙抽完,書看完,茶喝完,沒完沒了……
夏明朗拍了拍桌子,心裡靠完老天爺,心想,算了,老子回去睡覺吧!
回去的時候夏明朗習慣性地路過陸臻的寢室,門開著,於是習慣性地往裡看,人聲鼎沸!徐槍王人長得漂亮嘴巴甜會說話,陸少校帥哥一名性格溫文隨和,一中隊一花一草,有名的明星寢室,無論是打牌還是嘮嗑大家都喜歡往這裡扎堆。
這當口正趕上小陸少校剛贏了一局,春風得意笑得滿面桃花朵朵開,夏明朗看得一愣,不自覺停下了腳步。
陸臻在興頭上,抬頭看到夏明朗站在門口,順勢招手:“打牌麼?”
話一出口,大家都回過頭,夏明朗看這架勢,不下場豈不是顯得他很不合群?
於是,袖子一卷,打!
這麼一來,人就多了一個,陸臻眼珠子一轉,便提議大家不如迴歸原始,打最樸素的牌種:爭上游。
好久沒玩的遊戲了,大家都覺得新鮮,全無異議。只是爭上游如果不賭點彩頭,那爭起來就實在沒有意思,於是陸臻又提議,最贏的那個可以向最輸的那個提點小要求,當然別過份,自己有度。在這個屋子裡混的,說到底,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眾人鬨然詭笑。
如是,開打。
無論是棋、牌、遊戲,但凡這種動腦子的玩意兒,就沒有陸臻不精通的,所以他雖然不是回回能贏,可是墊底的一次沒做過。當然,夏明朗也是人精一名,基本都能至少保證個倒數第二。於是這兩個人就像看戲似的看著另外幾個掐來掐去,折騰與反折騰地狂折騰。
打牌嘛,就是圖個樂子,現在大家都很樂和,陸臻覺得很滿意,唯一讓他不滿意的只有夏明朗,明明就坐在自己身邊,可是他跟別人已經鬧得翻天了,卻連餘光都沒給自己一下,他媽的活生生就拿他當透明啊。
這年頭,是人都希望能有張VIP,以表明我在你心中地位不凡與眾不同。
好吧,現在陸臻對VIP是不指望了,可是好歹得夠格坐個經濟艙吧,怎麼現在搞成這樣,他辛辛苦苦三十年,一覺回到解放前。空中小姐用甜美的嗓音告訴他:親愛的旅客,請您下飛機步行前往目的地。
陸臻很鬱悶,他鬱悶地發現他不光不大眾,他根本就是一路人。
人在鬱悶的時候都會有爆發,正所謂情場失意,賭場就得得意,陸臻開始不計後果地截殺夏明朗。事實再一次雄辯地證明了夏隊長在自個隊裡的人望之差,當大家發現陸臻開始截殺夏明朗之後,群眾紛紛對少校給予了實質上的支援。夏明朗逃過了第一刀,躲過了第二刀,終於,事不過三,血淋淋地倒在了第三輪攻勢之下。
陸臻少校笑眯眯地把牌放下。
夏明朗覺得後背有點冷,摸摸鼻子:“嗯,你想怎麼樣?”
陸臻繼續笑,笑得春風得意,人面桃花相映紅,夏明朗往後退了退,後背貼上椅背再無空間,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儘可能地傳遞出“我很可憐,我很弱小,請不要欺負我!”諸如此類單純而美好的訊息。
陸臻手指挑起夏明朗的下巴,邪魅一笑:“小妞,給大爺我笑一個!”
噗的一聲,已經有人笑噴。
夏明朗僵著臉,眨眨眼,繼續眨眨眼。
陸臻已經打算好,數到三你再沒什麼動作,就讓